“不…這不是真的。”
馮蘇堇猙獰着嘴臉,將面前的東西一掃而落。
同樣馮蘇堯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裏去,香菸一根一根的抽,滿屋氤氳着難聞的氣息。
“不行,此事絕對不能這樣下去,我咽不下這口惡氣。”馮蘇堇在房間內來回暴走,火紅色的裙子隨着她的動作下襬動。
“不行,我控制不了,這個該死的男人,他憑什麼這樣對我?”
眼睛危險的眯起,既然你不仁,休怪我不義,馮蘇堇臉泛起一絲冷笑,接下來別怪我了。
馮蘇堯眉心跳動,一絲不好的預感向他襲來,“你想幹什麼,此事稍安勿躁,切勿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來。”
馮蘇堇急了,一步跨到他的面前,“哥都到什麼時候了,你還婦人之仁,有一天,恐怕你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起馮蘇堇的狠厲,馮蘇堯確實不如,但畢竟他是個男人,該有的隱忍還是存在,語重心長的看着她,苦口婆心的勸。
“蘇堇,別衝動,不要因爲一時意氣用事,而做出什麼後悔的事。”
這個妹妹他管不了,一向驕縱任性,飛揚跋扈,即便是警告,她又能放在心幾句?
………
傅氏集團
內部高層正在密切商討會議,空氣裏的流量似乎要頂破高壓層。
傅州成一派冷酷,用閒暇的姿態,掃視着衆人。
而衆人目光惶恐,正襟危坐,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手心都捏出一把汗。
最後業務總監顫抖着聲音開了口,“那個,總裁,您看,接下來該怎麼辦?”
傅州成狀似無意的看了他一眼,卻猶如石破天驚,業務總監似被雷劈過一樣,再也不敢動彈,身子縮了縮,抖着聲音道,“我……我覺得應該再往前提升三個點。”
“三個點?”傅州成淡然一笑,幽黑的雙眸鎖住他,“沒想到你的志向只是如此?”
平淡無波的一句話,卻如旱地驚雷,瞬間將整個會議室炸翻了天,各部門主管後背冷汗涔涔,像剛從地獄裏轉了一遭。
桌子底下小腿肚都在激烈的發抖。
“我?”總經理突然開了口,“我覺得應該升30%個點,在原有的業務再精進一下,只有這樣才能把今年的業績提去。”
傅州成換了一個姿勢,極爲慵懶的看向他,目光深淺,帶着不明之火,讓衆人揣測不透他的心裏到底在想什麼?
好似無意,又好似在意,那種淡淡的感覺,無意的看着你,僅剩的那絲微弱氣息都沒了。
“嗯,你的志氣倒是挺大,不知是否能配你的能力?”
話一說完,傅州成突兀的站起,高大的身子,有一種睥睨天下衆生的氣勢,那一舉手一擡足,讓人不容小覷。
衆人倒抽一口氣,在這種無形的壓迫下,連呼吸都成問題,大boss今天到底怎麼了,爲什麼如此詭異?
不明裏的話,讓人搞不清楚。
“好,散會。”
顧銘瞅到瞄頭迅速開口,然後立正,稍息,追在傅州成身後,轉身走,但從他發抖的小腿能看出來,其實他也很害怕。
受衆人之託,只好豁出老命前打探。
這一場不明不白的會議難道這樣結束了?
boss總得給個答案啊,到底是三個點還是三十個點?
嗚嗚~~他也要瘋了好吧?這一天天的精神都要崩潰了,到底什麼時候危機才能解除?
大boss一旦無情起來,和冷麪閻王有得一拼,甚至可以說有過之而無不及。
在這種高壓政策下,他是怎樣活下來的?顧銘自己都有點懷疑,再這樣下去,英年註定早逝。
天哪,他受不了了好吧?能否自動請纓?離職?
當然,這樣的話他不敢說,流放非洲算什麼小心死無葬身之地。
傅州成冷冷的回到辦公室,呯的一聲,煽動的房們砸在顧銘臉,鮮血這樣無情的順着鼻孔流下,像兩隻正在蔓延的蚯蚓。
“嗚嗚~~老闆,我,我要昏過去了。”
顧銘見血昏,咣噹一聲,兩眼一翻,瞬間倒地。
與此同時,雷州市最高檔的酒店,正在舉行一場盛大婚禮,作爲新郎新娘的程錦序和馮蘇堇,一個面色僵硬,一個笑容滿面,正在恭候各位來賓。
婚事如此倉促,始料未及,看着手的紅帖,童淺溪是難過的說不出話。
此一生,是真對不起他了。
雷州兩大家族聯姻,在本地不容小覷,各大家族各大商界都送來了賀禮,很快,馮蘇堇臉虛僞的笑容要掛不住了,因爲從始至終,程錦序都冷着一張臉。
趁着人少,馮蘇堇轉過頭來,低聲警告,“你這是幹什麼?難道想讓別人看我們笑話?”
程錦序對她置之不理,只是倔強的將頭轉向別處,“隨便我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馮蘇堇控制不住,用力咆哮,說完還緊張的四處打量一眼,“行了,廢話我不和你多說,接下來該怎麼做,你心應該我還明白。”
顧銘醒了,入目處,瞬間掉落牀下,天哪,他怎麼躺在大boss的休息室裏?
這…這也太榮幸了吧。
可接下來,讓他看到了一幕更驚涑的畫面,只見千年冰山臉的大老闆,一臉詭異的笑盯着大屏幕,而大屏幕播放的居然是結婚現場。
愣神之際,只聽傅州成淡然道,“醒了?”
顧銘忙不迭的回答,“醒了老闆,請問你有何吩咐?”他可是個明白人,老闆一向惜字如金,從來不主動關心別人,如此這般,真是受寵若驚。
傅州成玄色的眸子不動聲色,“備份厚禮,隨我而去?”
“去哪,參加婚宴嗎?”顧銘下意識的追問,破天荒,傅州成居然點點頭,“嗯,這樣的事,怎能不祝賀?”
顧銘愣了,有點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這大屏幕裏是誰在結婚?也特麼的太榮幸了吧?
臥槽~~跟在大boss身邊這麼多年,還從來沒見他如此主動過,真是亮瞎人眼。
東西準備好了,按照老闆的吩咐,是一份特別厚重的禮物,顧銘一臉詭異的笑,滑動着方向盤偷看向一臉冷酷的大老闆,只見他一臉微笑,若有所思。
“老闆是誰結婚的?”
“到那你知道了。”
“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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