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聽清楚,麻煩你再說一遍?”
黝黑的眼眸緊閉,深邃的目光瞬間收回,一瞬間好像受到了天大的驚嚇,整個人帶着莫名的顫抖和發慌。 .
傅州成懷疑自己在做夢。
而這個夢又是那樣的真實,觸手可及那個溫暖的軀體。
童淺溪抹去臉的淚澤,開開心心的看着他,清淺的眼眸裏盛放出一朵朵美麗的鮮花,一瞬間,春天來了。
提高聲音,一字一句認認真真的道,“我想追求你?不知道你是否能給我一個機會?”
傅州成以爲自己聽錯了,瞬間睜大眼眸,顫抖着聲音,繼續追問,“你說什麼?”
童淺溪笑了,“我說我可以喜歡你嗎?不知道你是否可以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去主動追求你。”
“啊?”
高大的身軀瞬間後退,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直到好久,傅州成這才努力的確認無疑。
“爲什麼?”
“請你給我一個解釋?”
事情來得太突然,讓人一時間招架不住,傅州成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覺,這一幕,爲什麼會那樣的讓人難過,可是爲什麼又會讓人如此幸福?
在夢裏,無數次在夢裏出現過這樣的場景,可如今真實的出現在眼前,是怎樣都無法讓人相信。
童淺溪難過的閉眼睛,又努力的睜開,傅州成那複雜難懂的面孔早已被她看的一清二楚。
“不爲什麼,因爲我發現,我好像喜歡了你。”
“至於是不是真的,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自己去實踐。”
任何詞語都來不及,這一句話更動聽。
喉嚨下滾動,傅州成快速的嚥下一口唾液,“我不知道你爲什麼這麼說,但是我想知道你爲什麼要這麼做,我不希望你因爲一時衝動而說出不負責任的話來,因爲那樣到頭來傷害的還是我……”
第一次表白心扉,第一次說如此濃情蜜意的話,也是第一次在童淺溪面前,將自己的心情完全袒露。
這麼多年來,他忍的真的好辛苦……
此刻是再也堅持不住……如洪水一樣,眼看着要掀起滔天巨浪。
但是在此之前,他要確認,只有確認,他才能放下心來,也因爲只有這樣,才能知道他是否是因爲一時衝動。
不負責任的感情,他不想要,一時衝動的感情也不能天長地久。
現在的他任何人都懂的。
童淺溪笑了,異常開心,將程錦序留給她的東西放在了傅州成面前。
“這是離婚協議和股權轉讓書,不知道你是否還想收回去?”
說完轉過頭來,俏皮的看着他,一臉的狡黠,那一向高貴而又冷漠的眼睛,滿是調皮。
像無邊的春色,一夜間降臨大地,素裝銀裹,滿天鮮花,都不及她……
喉嚨梗塞,再也說不出話,顫抖着手,傅州成將面前這兩張薄紙拿了起來,映入眼簾的居然是自己親手轉讓的股權協議還有那個自己不願意簽下的離婚協議。
心裏百般不是滋味,一時之間是複雜難懂,好看的濃眉緊蹙在一起,那是一臉的不解。
“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這個東西會在你的手?”
其實稍一推敲,也可以瞭解。
畢竟這些東西是程錦序親自要來的,有可能是他……
童淺溪快速搖頭,“不……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個樣子,但是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只想問你,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沒有,這麼多年,我從來沒有騙過你。”
想都沒想,傅州成直接說道,他可以向天發誓,自從和童淺溪結婚之後,他從未做過對不起她的事情,哪怕一件都沒有。
“呵呵……”童淺溪低聲淺笑,這個人要是精明起來,那是天下無敵,要是傻起來,也真是讓人無語。
“是嗎?你沒瞞着我?”
童淺溪一臉的嬌笑,“沒瞞着我,爲什麼要和我離婚?難道結婚離婚是一個人的事情嗎?”
當年的話現在親口還給他。
傅州成被堵住了,是,他承認這件事情確實是他自己下的決定,可也逼不得已嘛。
低聲淺笑着無可奈何,襯托着那雙帥氣無的臉,更加好看逼人。
行了,童淺溪也不打算再逗他了,一本正經的找個地方坐了下來,將事情原原本本地說出。
傅州成鎮住了,一臉的不可思議,好像聽到了什麼讓他接受不了的消息,“你說什麼?當年他居然冒充了我?”
“是的,不過現在他已經親口承認了,當年救我的人根本不是他,而是你。”
“如果當時不是因爲你轉身離去,也有沒有後來的他和我。”
一口作氣童淺溪將事情真相托出,剎那間如釋重負,好像終於解脫了。
傅州成胸脯下起伏,在房間裏來回踱步,“怎麼會,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當年他把童淺溪從維多利亞湖救出來之後,接到了家裏人打來的緊急電話,讓他趕緊回國一趟,刻不容緩,甚至連一分鐘的時間都不能耽誤……
當時滿心不捨,滿心不甘,這可是他一直深戀的女孩。
可無奈,事情緊迫,只好咬牙轉頭離開,以爲着後會有期,卻沒料到,居然成了後會無期……
這一等,居然等到她大學畢業,眼睜睜的看着她和程錦序走在一起,那種滋味刀割了他還難過……
“當年我真沒想到他居然能冒充我。”
事到如今,真相一切大白,傅州成覺得自己好像錯過了一個億。
好在事情一切終於水落石出,懸在自己內心的那些複雜的情緒終於塵埃落定。
“所以你願意給我個機會嗎?”
童淺溪再一次的開口,這一次表情一次還要認真,“我不會再重複第二遍,希望你能認真的考慮好再回答我。”
嘴裏倔強的說着,眼神裏卻滿是期待。
傅州成平心靜氣,黑黑的眼眸緊盯着她,沉默了良久良久,這才低聲嘆氣,將她一把擁進懷裏。
“我怎忍心讓你追求我?”
“這樣的事情,換我來做。”
喜悅來得太突然,兩個人都難過的閉眼睛,緊緊的擁抱在一起,躲在門外觀看的衆人,害羞的都閉眼睛。
“嘖嘖……少兒不宜呀。”
“咳咳……該幹嘛幹嘛去,堵在總裁辦公室門口像什麼樣子?”
顧銘像一個騎着掃帚的巫婆,突然橫空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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