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天的還真是有點招架不住。
“把我放下來好嗎?”
童淺溪睜着好看的眼眸瞪着他,那氣急敗壞的樣子,在傅州成眼裏看來,卻是異常的嬌羞。
不知爲什麼,雖然天天在一起,可傅州成內心裏總會有一種不安的情緒,好像下一秒兩個人要分離。
所以只有抱着她,摟着她,親着她,才能感覺到那股真實,一旦鬆開心裏空落落的,說不出來的滋味。
地下停車場四下無人,只有他們二人在那裏打情罵俏,童淺溪依舊那樣的害羞,面對傅州成的調笑,都睜不開眼睛。
“你要是再這樣的話,我可生氣了哦。”
實在是不行,童淺溪使出了殺手鐗,威逼利誘之下,傅州成才無奈的妥協,那一臉不樂意的樣子明顯不爽。
“我不管,你在脅迫我。”
“呵……都是你自找的,誰讓你沒事老抱着我,一天天的,如果被人看見了,成何體統?”
傅州成也使出了他的殺手鐗,對着童淺溪下其手,開始撓癢,嘴裏還搞怪的道,“看你還敢嗎,膽敢威脅你的老公,看來真是不想活了。”
兩個人笑着鬧着,最後在童淺溪的求饒,這才妥協。
而此時的童淺溪早已大汗淋漓,嬌喘吁吁,有氣無力的揮着雙手,埋怨道。
“好啦好啦,不要再弄我了,真是的,多大的男人了,居然還這樣。”
說完,嬌嗔着看向他,“下不爲例,要是再犯,我絕對不姑息。”
關於公審馮蘇堇的事情,很快有了眉目,從逮捕的那一天到今天爲止,纔剛過去一星期,所有的事情都已經水落石出。
據警方來報,馮蘇堇起初一開始還不怎麼承認,後來收到一封匿名舉報之後,這才渾身癱軟如泥,將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說了出來。
當然那些匿名舉報信都是傅州成寄出去的,他暗地裏派出去的人,早已蒐羅全方面的消息,地鼠的死亡,麒麟哥那些人的口供,再加她買通警察局裏的人,所有的所有全部都被查了出來。
面對這鐵一般的證據,馮蘇堇即便有十張嘴,都難辯清楚,最後鋃鐺入獄。
關進看守所的那一天,引起整個雷州市的轟動,下到市民到央,可謂是滿城風雨。
馮氏集團
馮蘇堯面如死灰,癱坐在地,不,他不相信,這一切絕對不是真的,他的妹妹,他最親愛的妹妹,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可是眼前的事情根本容不得他去考慮。
馮蘇堇的滔天惡行已經被公貼在法院門口。
“哈哈……騙子都tmd是騙子,居然拿這樣的消息來哄騙老子,你以爲我會相信嗎,都特麼的去見鬼吧。”
話一說完,碰的一聲響,顧銘將茶几給掀翻了過去,面目猙獰的從地爬了起來,搖搖欲墜着要衝出去,卻被衝進來的助理一把抱住。
“老闆你去哪?現在關鍵時刻你絕對不能出去。”
馮蘇堯紅了眼,大聲嘶吼着,雙手不顧一切的用力推搡,“都他媽給我讓開,老子要去看我的妹妹,誰要是敢攔我的話,我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此時的馮蘇堯再也顧不得其他,不顧一切的離開了公司,向看守所而去。
人羣熙攘,被特警阻攔,所以導致任何人都無法靠近。
童淺溪也來到了這裏,面色蒼白着看向馮蘇堇,只見她一臉的淡定,嘴角居然還噙着一絲笑,那模樣居然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童淺溪難過的閉眼睛,說好不流淚的,在這一刻,內心翻涌的情緒控制不了自己,終究還是淚流滿面,昔日的閨蜜,昔日的好友,如今變成這樣,真是始料未及。
以免被他人推搡,傅州成以高大的軀體護着她,將其嬌弱的軀體攬在懷,冷不丁的一滴淚水流下,滴落在他的掌心,瞬間把他嚇了一跳,趕緊低下頭,着急的詢問。
“怎麼了?不是說好不哭的嘛,怎麼又流淚了?你這丫頭怎麼這麼不乖?”
語氣裏雖然帶着譴責,但只要是個明眼人都能聽得出來,滿滿的疼愛和不捨。
傅州成不喜歡看人流淚,尤其是童淺溪的眼淚,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灼傷他一樣,每掉下來一滴眼淚,他的心會跟着刺痛一下。
人羣裏,馮蘇堇仰望着天空,不知道在找尋着什麼,下一秒居然準確無誤的捕捉到了童淺溪。
童淺溪嚇了一跳,驚恐的瞪大眼眸和她對視,眼睛裏滿是淚漬。
馮蘇堇瞬間眉頭深皺,居然再也沒露出那股厭惡的表情,只是眸光快速的一閃,隨着警察,走進了看守所。
“好了,別看了,別看了,該幹嘛幹嘛去吧。”
人羣散去,看熱鬧的人也消失的一乾二淨,獨留下童淺溪站在原地,一牆之隔,卻是天人永別,這一生恐怕再也無法見面了。
面對高樓圍牆,埋葬的將是馮蘇堇永無止境的青春。
接下來等待她的是更加嚴酷的審判和裁決。
風淡淡的吹來一股離殤,促使着童淺溪始終不願意離去。
直到傅州成低沉的聲音響起,寬大的雙手覆在她的肩頭,帶來一絲心痛,“回去吧,外面起風了。”
仰頭看天,如果不出所料,接下來估計又會下大雨。
這是一個傷感而又多雨的夏天,像冷不丁的暴風雨,讓人那樣的始料未及。
馮蘇堇公審的速度非常快,接下來是面臨裁決的那一天,這一夜童淺溪躺在寬大的雙人牀,卻是輾轉反側,始終難以入眠。
看着窗外的月光,終於將心裏的話說了出來。
此時的傅州成亦陪在她的身邊,聽完她的話頓時愣住了“你說什麼?”
傅州成覺得自己要暈了,面對這樣的事情怎麼都無法接受,“她當初傷你這麼深,如今你還要爲她求情?”
話一說完,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有心想責怪,卻說不出口,到最後只能轉爲無奈的嘆息。
“好吧,我尊重你。”
一抹輕笑自紅脣泛出,帶着難以控制的狂喜,“真的嗎?州成,實在是太謝謝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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