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選材用料都特別大膽,在原有的暗沉色素,加了一點亮麗的光彩,使得原來的東西愈發璀璨,如同天邊的星辰一般。
好像一張漂亮的容顏,突然被人抹了脣彩。
挑染的不光是好看,還有讓人爲之而心動的觸感。
“在畫什麼?”
傅州成在一次的不請自來,高級灰色衣明顯是一副休閒的模樣,手肘高卷着,露出健碩的肌肉。
下身穿着同色系的長款褲子,但明顯不一般,這種撞色系搭,略顯深淺,穿出來不是一樣的感覺。
尤其是他那笑容,襯托着他那一向冷酷的嘴臉,居然讓人別不開眼睛。
童淺溪猶自沉浸在自己思緒裏,直到那股溫暖的氣息向她襲來,這纔有所察覺,忙不迭的想站起,下一秒被人強力的抱在懷裏,直到那修長的雙臂將自己攔腰托起。
整個動作快速利索,讓人來不及掙脫,一如它的主人,那麼霸氣。
傅州成低沉着聲音輕笑,帶動着胸腔散發出一股滿足的暖意,那頗具性感的聲音此時愈能勾人心魂。
無意間噴灑出來的熱氣縈繞在童淺溪耳畔,有種若有若無的心悸。
“你怎麼來啦?”
這話說的好像他不能來似的。
傅州成有點不樂意了,故意看了她一眼,略帶責備,“難道我不可以來嗎?”
真是的,好生氣。
好不容易抽出一點時間來看她,沒想到居然一點都不領情,真是一個可惡的丫頭。
自知說錯了話,童淺溪吐了吐舌頭,連忙改口,“喫飯了沒有?”
“要不然我請你吧。”
“好啊,榮幸之至。”傅州成笑了,伸出指尖寵溺的刮向她的鼻子,眼眸裏濃濃的愛意一看既知。
所謂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此話可真是一點不假。
呆在傅氏集團大樓裏,傅州成居然有種坐立不安的感覺,恨不得秒秒鐘殺到她身邊來,從此以後不分離。
當然,這一切根本不可能的。
童淺溪不准許,也不允許。
像她自己所說的那樣,兼顧好各自的工作,纔是爲人之本。
有的時候傅州成都忍不住的反駁,難道愛情都不要了嗎?
瞬間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濃密的頭髮蹭向她的額頭,“我老是想你怎麼辦?”
童淺溪渾身一凜,有點招架不住,她知道傅州成愛她,愛的根深蒂固,愛的山可崩地可裂,可是,總不能因爲兒女情長而致公司而不顧吧?
想到這裏,童淺溪無奈的笑了,喫痛的揉着眉心,一時間居然找不到任何詞語去斥責他,在他那雙略帶哀怨的眼眸裏,瞬間敗下陣來。
好吧,童淺溪承認,一霎那,心軟的一塌糊塗。
“涼拌吧。”
“噗嗤……”
說完,童淺溪自己都笑了,在傅州成略帶責怒的眼眸裏,瞬間又開始不好意思,伸出粉拳捶向他的胸口。
“好啦好啦,不要生氣了,趕緊把我放下來,不是要喫飯的嘛,咱們趕緊走啊,要不然一會餐館要打烊了。”
“餐館要打烊了?”
傅州成好笑的眼眸裏在咀嚼着這幾個字,然後略有所悟的點點頭,“厲害,現在的東西都復古了,連餐館都能打烊。”
眼看着童淺溪無地自容,傅州成心情大好,長臂一伸,瞬間捂住她的嘴巴,用着及其蠱惑的雙眼魅惑着說道。
“走,老公今天帶你去喫好喫的。”
說完不顧童淺溪的反對,將她硬是抱在了懷裏。
法式餐廳裏,童淺溪一邊喫着東西,還一邊抱怨。
“不是說好我請你的嗎?怎麼又變成你請我了?”
傅州成一派閒暇姿態,高貴而又慵懶的身姿,很快引得他人注意,紛紛探頭探腦,駐足觀看。
“怎麼着,何時分得這麼清楚?”
“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說完眉毛高挑了一下,卻是一臉的狡黠,好笑的眼眸裏遍佈寵溺,喜歡看這丫頭手足無措的模樣。
“要是想分家,提前說一聲,以免我到時候找你算賬。”
這話說的,聽着讓人覺得莫名滲的慌,童淺溪一瞬間的擡起頭,惱怒的瞪大眼睛,口齒不清的嚷嚷。
“我現在要和你分家。”
“爲什麼?給我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
傅州成停下手的刀叉,一臉認真的看她。
將嘴巴里的飯努力嚥下去,童淺溪這才得意的說道,“不爲什麼,因爲我想這麼做。”
“呵呵……”
傅州成被氣笑了,無奈的搖頭,濃密的頭髮垂下,愈發襯托那張棱角有型的臉孔,從這個位置看過去,是360度無死角。
當然,不權且如此,無論從哪個角位看去都是一樣。
童淺溪心臟漏跳一拍,呼吸瞬間變得紊亂,眼睛不好意思的低垂,再也無法觀看,真怕一眼看過去都是千年。
同時心裏腹誹,妖孽,簡直是妖孽,一個徹頭徹尾,禍害蒼生的妖孽。
只要是個男人,在他面前都會變得寡淡許多。
這可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喫吧,別老是胡思亂想。”
傅州成低沉着嗓音出聲,成功將她飄飛的思緒給拉了回來,眉目彎彎,一臉笑容。
這丫頭真是的,哪怕自己擺放在她的面前,居然還不看。
突然有種被傷害的感覺。
莫名地蹙起眉頭,居然開始較真,“淺溪?”
“嗯。”
童淺溪後知後覺的擡起頭,斷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傅州成一本正經的看她,輕啓薄脣,“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童淺溪極其自然的回答。
“你爲什麼不看我?”
無語了,嘴裏的牛排瞬間掉了下來,童淺溪驚愕的睜大眼睛,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現了問題?
“我…我不是一直在看你嗎?”
這話說得連一點說服力都沒有,連童淺溪自己都覺得有點過不去。
囁嚅了半晌,只好委婉的道,“那個…其實我不是不想看你,而是不敢看你。”
這麼說,夠直白了吧?
傅州成要是在問,絕對是天底下最大的傻逼。
卻不料,他還真問了下去。
那無以倫的驚天俊顏,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臉的驚嚇,連平常一向順溜的話,都開始變得結巴。
“我我這麼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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