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黎煙,童淺溪頓時傻眼了,愣愣的看着她,好半天都沒回過神。 .
黎煙自知理虧,心虛的吐吐舌頭,大步前,一把攬住她的胳膊,小心翼翼的開口道。
“親愛的,對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你不是故意的,那你是有意的。”
未等她說完,童淺溪開始嚷嚷,一臉的忿忿不平,伸出拳頭,狠狠的捶向她。
“你這丫頭到底在搞什麼?昨天我們不是說好了嗎?你幹嘛要這樣子,真是討厭。”
一大早歡天喜地來找她,沒料到接到了一個更勁爆的消息,當場差點嚇昏童淺溪。
想到這裏,氣不打一處來,纖細的手指擰向黎煙的耳朵,“告訴我,你想幹什麼?難不成把我給氣死,你才高興?”
真是豈有此理,這個天大的好消息簡直讓她震驚的說不出話。
黎煙這個鬼丫頭,居然揹着她昨天面試了馮氏集團,不可思議的是,還被人家當成聘用了。
你說這該如何是好?
一時間童淺溪的心亂了。
起她的擔憂,黎煙卻是一臉的不以爲然,豪邁的揮揮手,大大咧咧的開了口。
“別擔心,親愛的,不過是工作嘛,有什麼大不了,沒你想象的這麼可怕,更何況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他又不知道我是何方神聖,怎可能會無緣無故的對我下手?”
話誰不會說,可要真出了事怎麼辦?
牙呲必報的馮蘇堯怎能善罷甘休?
想到這裏,是一陣陣的發堵。
這丫頭,自從去了馬來西亞之後,不光個子長高了,連膽子也變肥了,這還是人嗎?簡直是胡作非爲的齊天大聖。
真害怕她會無故槍。
畢竟現在的馮蘇堯可真了不得,對於傅州成的幫助,無任何感激之情不講,反而恩將仇報,把他前陣子虧損的那一筆巨大金額,反而強加在了傅州成身。
人前人後振振有詞的說:
“一切都是傅州成一個人搗的鬼,他若不心虛,也不會這樣出手幫他……”
瞧瞧,這還是人說的話嗎?
喪心病狂快到了極致。
想到這裏,童淺溪嘆了一口氣,無奈的撓了撓頭髮。
“昨天晚我還讓傅州成幫你,這傢伙還拍着胸脯向我認真保證,哪怕讓出總裁的位置,也要給你找個像樣的工作,可你倒好?”
童淺溪嬌嗔着看了她一眼,“揹着我幹出這樣的事,簡直沒良心,你說我該怎麼向傅州成交代?”
想想有點無奈。
傅州成對她的印象本來不太好,如今這樣,更加無法解釋,想到這裏,嘴角泛起一絲苦笑。
“你呀,是我的剋星,我不讓你做的事情,你偏要去做,早知這樣,我不如介紹你去那裏,反而最後稱了我的心意。”
見童淺溪真生氣了,黎煙立即蹲下來抱住她的胳膊,開始撒嬌。
“好啦好啦,別生氣了,這事怨我沒有考慮清楚,其實我真的很想去那裏工作,也不知道爲什麼,下午鬼使神差的去了。”
說完眼神激動,眉飛色舞,“淺溪,你聽我說,馮氏集團我想象要好了不止一百倍,裏面工作人員都挺有素質的,見我也是客客氣氣,也不繞彎子,直接把我留了下來,所以我推脫了,過兩天來班。”
其實誰不知道,她早已打定主意。
這丫頭是這樣,不撞南牆不死心,非得無路可走,才知道他人的心意。
自知阻攔不了,多說無益,童淺溪索性作罷,隨她去了,無力揮揮手,在她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行了,既然你決定了,那我不說了,不過你還是要多注意點,初來乍到人心險惡,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美好,還有啊,要是真做不下去了,一定要趕緊辭職,聽見了沒有。”
說完搖了搖頭,這丫頭要當真能記住她的話,那才真是太好了。
順着黎煙下榻的酒店向畫室走去,一路二人聊了很多關於工作的話題,天南地北各種經驗,各種心得,從對方的嘴脣裏,都傾瀉而出,毫不留餘地的傾囊相授。
“淺溪,沒想到你懂這麼多。”
在黎煙眼裏,她不過是一個與世無爭的畫家,向來被保護的很好,柔柔弱弱,不食人間煙火,像風搖曳的百合,讓人乍看驚豔,多看心憐。
“呵呵……那在你眼裏我是什麼樣的?”
童淺溪戲謔看她,一臉的狡黠,這丫頭,看來對自己很有見地啊?
“嗯,怎麼說呢?”黎煙側着頭,居然認真的想了想,隨風飄曳的長髮在風亂舞,因爲側頭的原因,顯得非常嫵媚,配那明亮的大眼睛,真是相得益彰。
“在我的眼裏,你是一個很善良,而且又特別嬌弱的女孩子,於世無爭,向來淺淡,視名利如糞土的那種……”
“嘖嘖……”童淺溪笑得合不攏嘴,“真沒想到在你眼裏,我會獲得這麼高的評價,真是讓我受寵若驚,看來這麼多年,你當真把我放在了心。”
“呵……”黎煙叉着腰不以爲然,那趾高氣揚的模樣好像鼻子長在天,“姐是誰?我可是霹靂無敵小少女,這樣的事我怎會忘記,更何況你是我那麼重要的人。”
“哈哈……好吧。”
童淺溪笑得流淚,再也無話可說,最後悵然若失,嘆了一口氣,好看的眼眸向她深深凝視,終究沒忍住,還是開了口。
“黎煙,這幾年你過得怎樣?”
笑的這麼歡實,可是眼裏明顯有一股悲傷。
像這樣的事,怎能逃過心細如麻的童淺溪。
你可以瞞天瞞地,可是瞞不了自己的眼神。
人家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這可真是一點不假。
黎煙的頭快速低下,髮絲也隨着她的動作向下垂,好半晌,好半晌,這才低沉出聲。
“如你看到的這樣。”
言簡意賅幾個字,表明了她的狀況。
童淺溪無語了,這丫頭擺明在故意掩飾,“算了,我不說了,咱們趕緊走吧。”
沒想到黎煙居然說了下去,拉了一下她的手,苦笑着說:“你既然很想知道,那我告訴你吧,我在馬來西亞求學這麼多年,過得非常順利,像你所想象的那樣,一路高升,一路凱歌,直接被當地最大一家集團聘用,後來爲他們工作了兩年,再後來。”
“變成了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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