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只能無奈的嘆一口氣,悠悠的從牀坐了起來,剛想披衣起牀,沒想到竟擾了傅州成,只見他那雙黑眸瞬間倏然睜開。
然後,這樣靜靜的注視着自己。
“你醒啦?”
說完童淺溪開始不好意思起來,手足無措的看着他,顯得非常窘迫,“對不起,打擾到你了。”
“說的這是什麼話?”
傅州成一點都不愛聽,伸出剛勁有力的臂膀,將她攬進了懷裏,大手輕拍着後背,一字一句,低低的說。
“告訴我怎麼啦?做噩夢了嗎。”
“沒有,只是睡不着。”童淺溪如實相告,在他溫柔的眉眼裏,伸出柔弱無骨的小手蓋他的眼睛。
“睡吧,時間還早着呢,還能再睡一會兒。”
傅州成不能和她,她工作閒適,傅州成事務繁忙,每天日理萬機,忙的是不可開交,斷然不能再給他雪加霜,身體要是休息不好,也會導致工作質量下降,同時也會影響他的身體健康。
“呵呵……”
低沉的淺笑聲,從傅州成薄脣溢出,好像古的大提琴一樣彈奏出一篇一篇不朽的樂章,那種醇厚的感覺,好像山間的溪水降落在深潭裏。
讓人迷醉,讓人沉淪。
剛睡醒一覺的傅州成,濃髮有點微亂,反而襯托他那張面孔更加性感,好看的喉結隨着說話聲下翻滾,讓人看了,忍不住的情慾升起。
頭一次,童淺溪主動吻了他,羞澀的小臉貼在他的面孔,拙劣的尋求着觸碰,那毫無技巧的接吻方式,差點笑死了傅州成。
像小貓似的捧着他的面孔,貪婪的在他臉親來親去,可即便如此,也依舊讓傅州成的黑眸掀起了驚濤駭浪。
不可思議的情緒和狂喜在他眼裏同時升起。
下一秒不顧控制的,反攻爲主,瞬間奪取主動權,顫抖的大手捧住她的面孔,不顧一切的吻去,熾熱的紅脣輾轉反側,深深汲取。
身子翻轉,將童淺溪禁錮在了他的身體下。
炙熱的雙脣,所到之處,引起一片痙攣,童淺溪顫抖着雙手緊緊抱住了他。
………
天色大亮,傅州成控制不住自己,忍不住的又偷親了童淺溪,這丫頭可能是累壞了,臉色微紅,直至現在還未甦醒。
沉睡在睡夢裏的她,像一個可愛的孩子,那白如勝雪的肌膚,襯着黑黑的頭髮,加那濃而又密的睫毛,真是好看的不得了。
輕快的穿衣服,小心翼翼的關房門,傅州成雖然百般不捨,終究還是離開了這裏。
他要去工作了,旗下子公司千千萬,數以萬計的員工都等着他一個人去養活,看似最逍遙無畏的他,身的擔子其實誰都重。
他擔負的不光是自己的家庭,還有着很多雷州市數不清的家庭。
一榮俱榮,一損百損。
是如此。
“這個件拿下去,暫時無法通過。”
傅氏集團裏,傅州成低垂着眼瞼,認真的處理着公事,那一絲不苟的面孔,即便嚴肅如此,還是好看的不行。
顧銘站在他的身邊,甚至一度懷疑昨天晚的那個他,是不是現在的這個他。
這天壤之別,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偷咽一口唾液,故意站在他的面前,嬉皮笑臉的開了口。
“什麼意思?”傅州成頭都沒擡,仍舊奮筆疾書,眼睛專注的停留在計劃書,他要收購幾家公司,目前正在運籌帷幄之,眼下只等着他去抉擇了,這兩天之內他決定給出正確的答案和方式。
“嘿,這還是你嗎?昨天晚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花了眼?”
急成那個樣子,嘖嘖……果然愛江山,更愛美人啊。
顧銘在心裏一個勁的偷樂,眉飛色舞的不亦樂乎,那小得瑟的樣子還真是讓人無法直視。
傅州成筆下一頓,幽幽的擡起頭,深邃的目光,不懷好意的看向他。
“看來你很閒。”
說完,抽出壓在最底下的一份檔,扔在了他的面前,“既然如此,把這個拿去改一下,我覺得還有幾處特別不好的地方,最起碼不利於我們傅氏集團發展。”
“切。”
顧銘連忙後跳了一下,露出一副唾棄的表情。
“別拿高壓政策來威脅我,小哥我可不喫這一套,誰不知道你昨天晚爲情所困,差點要去跳黃河了。”
“話說,你也太沒良心了吧,昨天晚我被你折騰的半夜都沒睡着覺,你看你倒好,剛回到公司給我發號施令,還有沒有一點道德心?”
“呵……”
傅州成從鼻孔裏發出一聲冷嗤,雙手抱緊,身子好整以暇的往後一躺,以閒暇的姿態,幽幽的看向他,不懷好意的眉眼挑了挑。
剛想張嘴,只見顧銘如雷擊過一樣,瞬間彈起,然後不顧一切的要逃離,同時嘴裏還一連串的,甩下幾句話。
“打住,趕緊給我打住,我現在不想聽你說任何話,小爺我要找個地方去休息休息了。”
說完,哪還有他的身影,早一轉眼消失不見了,那逃跑的樣子,老鼠見了貓還可怕。
輕嘆一口氣,傅州成這才悠悠回神,眼睛眨了眨,露出一抹無可奈何的笑。
顧銘是他的左膀右臂,同時也是他的好兄弟,兩個人馳騁商場數十載,一路走來,功不可沒,言語裏自然輕佻放肆,但無疑對傅州成來說,也是最值得他珍惜的地方。
越是如此,越能證明二人親密無間。
行了,不做不做吧,愛幹嘛幹嘛。
不是睡個覺嗎?有什麼大不了的,索性給他開通綠色車道,讓他一路暢通無阻,直接睡下去。
其實傅州成也很累,但他身兼重任,不能像顧銘一樣逃之夭夭,只能被迫無奈的坐在這個萬人矚目的座位裏。
好皇,坐在他的金鑾大殿那般,有心出去溜達,可無奈,滿身的公事。
昨天晚那一通,真把他折騰慘了,總覺得好像從地獄裏走了一遭,幸虧他的心臟狗強,要不然早一命嗚呼了。
想想童淺溪那張可愛的容顏,忍不住的笑了,受點苦,受點折磨又能算什麼,對他來說,無關緊要,沒有任何關係。
眼看着到了午,傅州成一時興起,索性抓起桌的鑰匙,走了出去。
正巧,顧銘剛睡醒,揉着睡眼朦朧的雙眼,惶恐的追問,“大boss,你要去哪?”
“要不要把小的我也帶?”
“我和淺溪喫飯,你要不要也一起去?”
說完,傅州成含笑着看了他一眼。
顧銘心驚肉跳,“算了吧,我纔不去當那二千瓦的電燈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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