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郊那套公寓是她租來的,真正的家庭住址離這裏還有很大的一段距離。
“行了,這事你看着辦吧。”
說完,傅州成眸光定了定,“這事不要讓她知道。”
她是誰?
當然是江思雨啊。
顧銘略一沉吟,然後快速的點點頭,“你放心,傅總,這事我心裏有數。”
“既然如此,那好。”
事情安排妥當後,傅州成又恢復了以前的模樣,每天除了工作是工作。
可一旦閒下來,腦海裏縈繞的都是童淺溪。
日思夜想導致他越來越悲傷。
傅州成覺得童淺溪一定沒死,應該在世界某個角落裏默默的看着他。
有了這份信念,有了這份堅持,所以才導致他一直撐下去。
………
大洋彼岸……美國。
一個身形憔悴的女孩手拿一份報紙,遊走在華盛頓街頭,純白色的衣衫卻不帶半絲褶皺,眉目如畫的臉孔被驕陽曬得紅彤彤。
嘴脣有點乾裂,只見她伸出舌頭舔了舔,然後落寞的低下頭,神情卻露出一絲焦灼。
再這樣下去,找不到工作該如何是好?
一身的本領到這裏反而有點寸步難行。
想到這裏,童淺溪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是……這個女孩是童淺溪。
自簽署離婚協議書之後,當天晚她打定主意前往國外留學,幸好當時多出一個空位,當航空公司通知她之時,然後登了飛往美國的班機。
陰差陽錯的是,反而因此避免了一場火災。
初次來到美國,有點人生地不熟,童淺溪操着一口流利的英語進行各家公司的面試。
留學是她的本意,可沒有錢寸步難行。
當時走的匆忙,並沒有回到別墅裏,所以來到美國之後,只能靠打散工維持生活。
看着頭頂的太陽,童淺溪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很快撐不住,返回了目的地。
她租的是一套很簡單的房子,在美國可以被稱呼爲貧民窟,而這裏的租客大多都是留學生,過着勤儉節約的生活。
見她正晌午回來,幾個國女孩率先打起招呼。
“淺溪,還沒找到工作嗎?”
“沒有。”
童淺溪無奈的搖頭,默默的低垂了下去,衆人見狀,快速開口安慰。
“沒關係的,勝不驕,敗不餒,我們相信你一定會找到好工作。”
童淺溪苦笑了起來,擡起好看的眉眼,感激的看向她們,“能找到一份養活自己的工作不錯了,至於其他真是沒敢想過。”
“說的這是哪裏話,憑你過人的資歷,在美國絕對可以擁有自己一番事業。”
女孩子拍了拍她的肩膀,給予勇氣。
“加油。”
“加油。”
第二天一大早,童淺溪又爬了起來,按照昨天晚規劃好的路線前往一家外合資的跨國企業去應聘,此番前去,只是抱着試試看的目的,至於成不成,說真的,連一點把握都沒有。
一路東摸西撞,終於來到了那兒,這家公司規格很龐大,初次一見,給童淺溪留下了深深的印象。
公司大樓閃閃發光,像一棟巍峨的金字塔。
可在看到童淺溪一臉渴慕之時,瞬間有點吞吞吐吐。
“那個,什麼,童小姐,實話和你說吧,我們公司不接受這種直接競聘的方式,最起碼也得有人推薦,或者在絡應聘的,像你這種直接門的,還真的是……從來沒有過。”
他們是跨國公司,總部坐落美國,分公司遍佈國內各大區域,所以在面試這一塊都是在絡進行,忽見有人如此,還真是有點說不出來的怪異。
“啊?”
童淺溪嚇了一跳,瞬間有點發愣,“不會吧?”
“可……可我並不知道你們公司的址啊?所以何來機會參加你們公司的面試?”
這麼一說,前臺小姐有一點推脫了。
“不好意思小姐,這份履歷我們不能收,希望你到別家的公司去看看。”
話說童淺溪不光是方式不對,且專業也不對口,人家做的是國際貿易這一塊,和她繪畫專業一點都不搭邊。
唯恐錯過這次機會,童淺溪着急的又前了一步。
“小姐,你聽我說,我會很多東西的,這份履歷表,我並沒有一一給寫出來……”
無論她怎麼說,怎麼解釋,對方是不聽,默默的將她否決掉。
懷揣着這份精心寫好的履歷表,童淺溪艱難的離開了這家公司,烈日當空之下,默默回頭,只覺得再也睜不開眼睛。
因早滴水未進,所以腳下一個趔趄,突然間一陣眩暈襲來,導致童淺溪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與此同時一輛黑色的加長型跑車在她面前快速停下。
車門快速打開,露出一雙修長而又遒勁的大腿,只見高大的男子迅速彎下身子,將童淺溪攔腰抱起,皺着眉毛,問向身邊人。
“這是怎麼回事?”
“我們公司裏的人嗎?”
祕書長一臉的驚愕,詫異的頻頻搖頭,“我不知道這是誰,是不是我們公司的我也不清楚。”
聽他這麼一說,高大男子點了點頭,然後邁着前進的步伐,快速的往前走,同時略帶磁性的聲音快速的響起。
“既然如此,那等等再說吧。”
童淺溪被安置在了空調房,過了好長時間,這才悠悠得睜開眼睛,入目之處是一雙焦急的眼睛,還帶着黑色的眼鏡框。
“你,你是誰?”話一說完,又扶着額頭道。
“我又在哪裏呢?”
對方男子笑了笑,然後放心的鬆了一口氣,“好了,既然你醒來了,我也放心了。”
說完,頓了頓,又補充了兩句。
“我是這家公司的祕書長劉少楠,有什麼事情可以直接來找我。”
說到這裏,好像想到了什麼,皺着眉頭,納悶的問,“你叫什麼名字,在我家集團從事哪個職位?話說你怎麼突然昏倒了呢?”
離的是,居然昏倒在他們集團太子爺的面前。
真是有夠悲催的。
讓祕書長聯想到了言情小說裏的狗血劇情。
當即不置可否,聳了聳肩。
從這女孩憔悴的模樣來,還真不是故意而爲之,明眼人一眼知,過度虛弱導致。
可能是在異國他鄉的原因吧,初見類似的面孔,有點親切,當即語氣和緩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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