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背靠在一輛炫酷的拉風跑車,目光幽深的盯着公寓。
那一眨不眨,認認真真,深情而又專注的模樣,讓人看了,只覺得觸目驚心的很。
一時間,童淺溪的心又慌亂了。
懷揣着撲通撲通亂跳的心臟,艱難的邁着步伐來到他的身邊,張開發澀的嘴脣,開口說。
“沈總,你怎麼來了?”
“嗯,剛巧路過。”
一貫的說法,一貫的雲淡風輕,那平淡無波的面孔下好像沒發生任何事情,淡定得讓人惶恐。
“呵呵……”
童淺溪緊張的笑,同時雙手摸向頭髮,這是她下意識的動作,每當遇到急事時,會這麼做。
沈時越沒有強迫她,只是淡淡的點頭,然後轉身而走。
他有自己的想法,事情太過突然,如果逼得太緊,只會適得其反。
與其這樣,還不如靜觀其變,多點時間,多點等待,說不定會收到預期想要的結果。
一切都是那樣的完美,都在他的精心掌控,沒料到在第三天傍晚時分,童淺溪主動把他約了出來,破天荒頭一次,那樣的說話。
“沈總,請問你喝點什麼?”
語氣帶點冷漠疏離。
莫名的讓沈時越心頭一怵,眼眸泛出一絲玩味,好久好久,這才衝她一笑。
而那雙始終未曾挪離的雙目,仍舊認真的看她,專注的讓人覺得害怕。
童淺溪逃避着他的眼神,緊張而又快速的說。
“咖啡怎樣?要不然給你來杯其他的飲料?”
“咖啡可以。”
沈時越出口打斷她的話,然後緊接着說。
“怎麼突然想起約我出來?”
說完濃眉皺在一起,甚是懷疑。
迎視着他的審視,童淺溪緊張低頭,然後勉強按捺住心跳。
然後,認真的,且又誠懇的對他道。
“沈總,其實我早該請你出來喝咖啡了。”
“爲什麼?”
“因爲沒有你,沒有現在的我。”
說完擡起頭來,衝着他感謝的一笑,緊接着又繼續往下說。
“所以我不想錯失這份工作。”
“你什麼意思?”
聽到這裏,沈時越的濃眉越皺越緊,眼神的光芒也是越聚越濃,十指交叉在一起,帶點淡淡憂慮。
沉思片刻,這才說話。
“我那天的話是不是讓你起了誤會?”
說完衝着童淺溪笑了。
“不要多慮,我是真心的,在這裏我可以鄭重的向你保證,我不是玩玩的心態,我是想認真的和你發展下去,以婚姻爲前提的目的……”
這麼說,心的憂慮應該會被打消吧?
此時的沈時越是這麼想的。
也是這麼認爲的。
畢竟他的身份確實有點……讓人擔心。
所以他提前做好了準備,希望童淺溪能相信他的真心真意,絕對不是浪蕩公子玩的那些下三濫的把戲,如果拿感情作爲遊戲人間的目的,那他還是不要談感情好了。
見他越說越多,童淺溪害怕極了。
顯然她和沈時越的關注不在一個點。
所以當下急聲說。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沒有這方面的顧慮,我也從沒有認爲你是一個浪蕩而又不羈的男人。”
“相反你很有責任心,說真心的,我很佩服你。”
這段話實則發自童淺溪肺腑,每一字每一句都是對他真真正正的說出。
“你說的都是真的嗎?你當真認爲我是這樣的人?”
換句話來說,在你心裏的我真是那麼好?
眼神帶着不敢置信,還帶着小心翼翼,從未有過的惶恐和緊張浮現在他那張向來果敢的面孔,現在的沈時越像情竇初開的少年,渾身激動的還輕微發抖。
那炙熱的眼神,滿是濃情蜜意。
可一切都是他誤會了。
童淺溪緊咬着下脣,最後纔將來意說出口。
“沈總,你想多了,我的意思是說你非常優秀,完全可以找一個與你匹配的女孩子,所以……”
此處省去一萬字。
沈時越是個聰明人,當即臉色一變,明白了過來。
呼吸急喘着道,“你什麼意思?”
“麻煩說的明白一點。”
當斷不斷,必受其亂,童淺溪鼓足勇氣,努力的看向他。
“對不起。”
“呵……”
這下子沈時越是真正的明白了,原來這丫頭今天,是要和他講明立場,拒絕他的真心。
想到這,失望像排山倒海般襲來,讓他那雙眼眸都起了波動,一副傷心的模樣。
“爲什麼?”
“對不起。”
除了這個童淺溪不知說什麼,她不能接受沈時越,是絕對不能,所以也不想讓他浪費時間。
可現在的沈時越倔強的不行,說什麼也要知道理由。
“我不管,你必須要給我一個說得過去的解釋,要不然我不接受。”
辛辛苦苦愛一個人,當的各種辛酸滋味,只有自己才能體會,想隱忍壓抑,又怕來日無多,一旦說出口,也害怕拒絕,所以他的心也是難過痛苦的。
很明顯,眼前的童淺溪瞭解得並不是很多。
只想推脫的一乾二淨。
和他從根本劃開距離。
要說難言之隱,童淺溪有一百個理由拒絕他,可是面對自己難以提及的往事,總是心酸的讓她說不出話,沉默良久良久,好半晌,好半晌,這才鼓足勇氣開口說。
同時眼神裏泛起一抹淒涼。
“你對我瞭解多少,你又知道我多少往事?對於我的過往你當真知道嗎?”
三個問句把沈時越給問住了。
是,他承認,對於童淺溪,他不瞭解,甚至除了名字,根本不知道其他。
但追本溯源,他對她的心思已不是一天兩天。
初見之時的喜悅仍舊在心蕩漾,像退之不去的潮水,總是時不時的襲擊而至,尤其是在夜深人靜,獨自一人之時。
那種感覺更加深重。
壓抑的泛出一聲嘆息,將心思坦露。
“淺溪,我知道,我不瞭解你的過去,但是我又何嘗不想,如果有機會,我又怎麼不想介入你的曾經和過往,可是你知道的,我們相識的這麼晚,所以有些事情根本無法做到。”
“但這並不阻礙,我對你的感情,相反,以後的餘生,我會好好珍惜在一起的時光,然後用心的去對待你。”
“絕對不會再讓你受傷害。”
沈時越說的是真心話。
他知道童淺溪定當有難言之隱,或者說難以提及的往事,只是被她諱莫如深的掩蓋着,隻字不語,有些事情,看在眼裏,不便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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