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念你,別人告訴我你死了,被一場大火給活活燒死了,可我不相信,我始終接受不了這樣的事情,我覺得你一定活着,所以接下來我不停的尋找,不惜一切代價去尋找。”
“全國各地,不同的地方,我都去找,可結果終究還是沒將你找到,很多人勸我放棄,可是你瞭解嗎?”
說到這裏,傅州成難過的閉了眼睛,隨着喉嚨下翻滾,艱難的發出聲音。
“我不能放棄,我覺得你一定在世界的某個角落裏等着我,所以我坐立難安,夜不能寐,我不惜餘力的找你,只希望再次相聚……”
說到這裏放聲大笑,“哈哈…可你是怎麼對待我的?”
“你把我當做一錢不值,肆意踐踏我的感情,把我當成傀儡一樣擺弄,甚至不顧我的哀求,對我不管不顧,哪怕我拉下臉來百般祈求,你還是如此這樣對我?”
隨着心潮起伏,傅州成眼眸露出一股恨意,因爲憤怒因爲心痛。
胸口開始劇烈喘息,隨着氣息不穩,下波動,然而那雙黑眸也是滿布狠厲
隱忍已久的情緒徹底爆發了,連同他心的難過和悲傷。
“所以,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
“爲什麼?”
說到這裏眼睛暴睜,死一般的凝望着她,不顧一切的眼眸裏透出幽芒。
“不爲什麼?是因爲我厭倦了你。”
這麼說應該明白了吧?
爲了能讓傅州成放手,童淺溪使出了殺手鐗,也把自己推入了無人的境地,此話說出口,猶如平地驚雷,霎那間驚得傅州成面無人色,高大的身軀差點轟然倒地。
“什麼意思?”薄薄的嘴脣已經發青。
遒勁的雙手關節開始泛白,握的咯咯作響。
“我的意思再明白不過,關於工作室失火的事情是我個人所爲,爲了讓你死心,迫不得已才做出的僞裝。”
“哈……你的意思是說,爲了離開我,你故意捏造出被大火燒死的跡象?”
傅州成狠狠的瞪着她,似乎要將她生吞活剝,咬牙切齒的話說出口,帶着股無以言說的可怕。
尤其是那犀利的眼眸,如鷹隼一般危險的眯起,斬傷人與無形間。
“對是這個意思,這一切一切都是我個人所爲,目的是爲了離開你。”
童淺溪用畢生的力量和他對抗,隨着話語出口,眼眸裏劃過一絲神傷。
再也沒法回頭了,再也沒法……
一切一切這麼隨風飄散,隨着她無情的話語一出口,都歸爲平淡。
說不難過是假的,童淺溪覺得自己馬要死掉了,那顆跳動的心再也無法跳動。
沒了傅州成,她生活的支撐和慾念,也是全無,瞬間轟然倒塌。
隨即露出一絲笑,笑裏卻滿是傷。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如今走到這個地步,我只能說對不起,以後希望你能覓得良人,過一個幸福的日子。”
“住嘴,誰允許你這樣說的,你憑什麼這樣祝福我?”
傅州成發瘋了,死死的俯瞰着她,不顧一切的眼眸,散發出可怕的光芒。
“收回你的話,我不稀罕你的祝福,哪怕是死,我都不稀罕……”
被傷到某種程度代表的是反抗,現在的童淺溪每說出一個字,都會遭到傅州成無情的詆譭和挫傷。
見他情緒如此激烈,童淺溪閉口不語,沒想到反而更刺激了他,一個箭步前,捏住了她的下頜。
“你以爲你是誰?憑什麼這樣對我,我告訴你,任何人都不可以來傷害我,包括你,任何人都不可以。”
傅州成傷心到了極點,只想發泄心的悲傷,說出來的話也是無情至極,眼看着童淺溪面色蒼白,仍舊無動於衷。
“你以爲這麼說我會放棄你嗎?我告訴你童淺溪,這是不可能的,即便是你死,也要死在我的手裏。”
說完,不顧一切的冷笑,“哈哈…哈哈…”
笑聲淒厲帶着瘋狂。
長長久久,最後才踉蹌着奪門而出。
縱然他百般堅強,也承受不住。
傅州成曾經幻想過無數個可能,說不定童淺溪生他的氣,或者說是自己做的那點不好,所以才導致她背井離鄉,遠走美國。
即便再不濟,有可能也會因爲心情不好,所以纔想到外面躲避一段時間。
但唯獨沒讓他想到,居然是因爲這個。
厭倦了他。
好一個厭倦。
站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夜空下,傅州成淒厲的揚天大笑,“厭倦,居然厭倦了我?”
“童淺溪啊童淺溪,沒想到你居然是個見異思遷,朝三慕楚的女人,枉我對你這麼好,你竟然還厭倦我,討厭我。”
說着說着,悲傷的情緒將眼眸佔據,豆大的淚珠滾滾而下。
緊接着發出竭斯底裏,聲嘶力竭的嚎叫。
“爲什麼,爲什麼?這一切到底爲什麼?”
沒人會回答他這個話,隨着夜空星辰褪去,緊接着烏雲密佈,天空應景的下起了大雨。
沒有任何徵兆,傾盆而下,很快將他的衣衫溼透,而傅州成還渾然不知的站在雨霧裏。
他不會放手的,無論如何也不會。
即便不愛,他也不能放任童淺溪嫁給別的男人。
想象一下沒有她的陪伴,心痛的不行。
任憑雨水沖刷着面孔,而傅州成仍舊無動於衷,直到一柄大傘出現在他的頭頂空。
“回去吧,傅總,這樣下去只會傷了你的身體。”
不知何時,江思雨走了過來,一臉的深情,一臉的渴慕。
絕望的轉過頭,深深的看向她,眼眸有一瞬間的意亂情迷,居然摸向她的面孔,但很快抽了回去,恢復了冷靜,狂亂的搖着頭。
“你不是她,你不是她。”
“任何人都代替不了她。”
這個她是誰?當然是童淺溪嘍。
江思雨眼裏閃過一絲恨意,接着心痛的說,“傅總,如果你願意,可以把我當成她?”
也許愛到極致不管不顧,可能說的是她這樣的人。
“呵呵……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啊?”
說完傅州成笑了,後退的步履越來越不穩,“即便你像她又能怎樣?可你終歸不是她,在這個世界,任何人都代替不了她。”
“任何人都代替不了。”
說完這句話,傅州成轉身走,對江思雨再也不理不顧。
“沒有人能代替她,沒有人……”
眼看着越下越大,被大雨交織的夜晚,顯得甚是凝重,連同外面伸手不見五指的夜空,有種說不出來的壓抑。
從始至終,這一切都被童淺溪看在眼底,但躲在窗簾後面的她,卻是一動不動。
觸一發而至全身,恐再無機會解脫。
/48/4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