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忍着內心的感情,沈時越緩緩說,“是的,有這方面的打算,不知道你是否歡迎了?”
說完滿目的希翼和渴盼。
童淺溪笑了,然後想了想,“怎麼說呢?如今國內發展趨勢還是較好的,在各個領域和同行裏也算是嶄露頭角,你現在回國發展也算是明智之舉,在很多地方,還可以做出一番貢獻。”
“是嗎?”聽童淺溪這麼一說,沈時越頓時笑開了懷,緊跟着眉眼閃爍的看向她,“如此這般那是最好不過,說真的,很感謝你的歡迎,畢竟異國他鄉,我並沒有很多朋友,如果偏要說的話,只有你這麼一個。”
“也是唯一的一個。”
沈時越自幼在西方長大,思想生活,根深蒂固都是一個真正的外國人,所以初來乍到這陌生的地方,自然會有幾分不妥。
當然,這一切都不算是問題。
只要他想留在這裏,都不算事。
說完,童淺溪幫他夾了一塊排骨。
“在美國沒機會邀請你,其實我最拿手的菜是紅燒排骨,紅燒肉,紅燒活鯉魚,如果你願意的話,以後歡迎前來蹭飯。”
“真的?”沈時越一臉的驚喜。
“當然。”童淺溪回了一個溫柔的笑,然後點了點頭,“你對我那麼好,我自然要知恩圖報。”
說完兩個人幹了一杯。
酒至三巡,夜色朦朧,沈時越這才潸然離去,臨走之時還有點戀戀不捨,如今新住處還沒安排好,所以還待在酒店裏。
當即之下有點不想回去。
“要不然,我在這附近買套房子吧?”
說完居然真的認真打量起來,嚇的童淺溪頓時出聲。
“千萬不要一時衝動,更何況你在這裏又不確定能待多久,所以我覺得你還是再考慮一下吧。”
沈時越想了想,最後也點了點頭,“說的也是。”
“既然如此,那我回去了。”
說完,這才揮手告別。
看着濃濃夜色將他包圍,童淺溪這才嘆口氣,轉身之際,沒料到,陰暗的角落裏突然竄出一抹高大的黑影,瞬間堵住她的去路,同時還捂住了她的嘴巴,緊接着不顧一切的將她扛在肩,向樓頂走去。
“嗚嗚…”童淺溪嚇壞了,腦血衝,一陣拳打腳踢,無奈和雙手被禁錮,再也動彈不得,最後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被扛回了房間裏。
房間裏的燈火沒有關掉,直到此時童淺溪纔看清來者是誰?
當下心又驚又慌。
搬到這個陌生的地方,沒有任何人知道,沒想到傅州成居然找到了這。
一時間心裏說不出來的滋味。
“把我放下來?”
“好。”
縱然滿身心的怒火,傅州成還是將她放在了沙發,緊跟着在對面而立,而那雙幽深的眼眸裏卻散發出深深的氣怒。
“那個男人是誰?”
“告訴我他叫什麼名字?還有爲什麼會在這裏?”
一連串的問題終於被說了出來,緊跟着是一臉的心痛和遮掩不住的氣憤和惱怒。
他不能,他也不願,他也不想讓現在的童淺溪更加去唾棄他,所以,極力隱忍,極力的壓抑,最後只能默不作聲得等到他們終於出來,而這一等是四五個小時。
誰能瞭解這幾個時辰,他是如何熬過去的?
心被嫉妒充斥的發狂,有好幾次都要瘋掉。
所以在看到童淺溪獨自一人時,是再也控制不住。
對於他的質問,童淺溪視而不見,只是淡淡的站起身子,“請問你來這裏有什麼事情嗎?”
“沒事不能來嗎?”
傅州成狠狠的逼問着她,死死地看着她的表情,他倒要看看這可惡的丫頭會說些什麼?
不告而別,突然搬離酒店,還不和他知會一聲,這一切一切都瞞着他進行。
把他當成了什麼,路人甲,還是甲乙丙丁?
想到這欲罷不能,恨不得把她抓過來,狠狠的暴打一頓。
終究情緒控制了理智,最後驀然嘆一口氣,無奈的捏了捏眉心,緊接着頹喪的向她靠近一步。
“告訴我,你爲什麼要這樣?”
“還有那該死的男人到底是誰?”
“爲什麼會在這房裏呆這麼久?”
還真是個問題寶寶。
童淺溪笑了,終究泛出了一絲嘲諷,“請問你還想知道些什麼?”
“如果沒記錯的話,我和你應該沒有關係了吧,你深更半夜的來訪,不覺得有點欠妥當?”
“欠缺妥當?”
傅州成暴怒了,一個箭步前,一把捏住了她的雙臂,緊跟着不顧一切的追問,尤其是那狠戾的雙眸,滿滿的恐怖。
“有種給我再說一遍?”
“沒種我還是會說,如果沒有重要的事情,請你離開這裏,因爲我要休息了。”
說完猛的一脫手,甩開他的禁錮,轉身向浴室走去,同時還冷冷的拋一句話,“時間不早了,你也該回去了,要不然你的家人又擔心了。”
世界有一種最遠的距離,是你站在我的面前,我感覺不到你的心扉,我也觸碰不到你的心跳。
哪怕我愛你入骨,深入骨髓。
也依舊感覺不到你一絲熾熱和愛火。
存在的只是冰冷和無情。
還有二人已被拉開的距離。
高大的身軀踉蹌着連連後退了兩三步,最後這才忍無可忍的轉身而走。
即便如此,他還是不死心。
這輩子他傅州成和童淺溪是徹底的槓了。
直到摔門的聲音傳來,童淺溪豆大的淚珠終於落下,隨着面孔嘩嘩的往下淌。
她也不想這樣,傷害傅州成的同時也在傷害着自己,可如今眼下又能怎麼辦呢?只能順勢而下。
嗚咽着,流淚着,任憑淚水沖刷着,即便如此,還是止不住的心痛。
傅州成並沒有因爲她的絕情而有所退怯,反而變本加厲的每天來找她。
從早到黎明,從黃昏到日暮,黑色的跑車這樣週而復始,有可能在樓下停個一天一夜,而指尖的煙火始終是明明滅滅。
/48/4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