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江思雨走了過來,強硬的將她們二人分開,緊接着一臉微笑的說,“行了行了,別膩歪了,搞得好像老死不相往來似的,趕緊來喫飯,我肚子早餓了,此時正在大鬧空城計呢。”
說完拽着陳母迅速的往裏走。
傅州成沒說話,那樣靜靜的看着她,好半晌,這纔開口說話。
“喫完飯咱們一起回去吧。”
趁着這個機會,說不定可以聊聊。
說完大步往裏走,幫襯着陳母一起收拾。
“阿姨我來幫你,請問接下來還有什麼事情要做?”
“都準備好了,坐下來喫吧。”
“還有淺溪你愣着幹什麼?趕緊過來啊?”
說完陳母一臉心疼的招呼着童淺溪,同時心百般不是滋味。
其實童淺溪心情也好不到哪裏去,如果知道今天傅州成和江思雨會早點回來,即便是打死她,都不可能貿然前往。
陰差陽錯之下,只能將計計。
一頓飯下來,始終默默不作聲,耳聽着江思雨的興奮之語,卻是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妹妹對自己的敵視,童淺溪看在眼裏,卻是有苦難言。
她能怎麼辦?她也沒有辦法。
畢竟她和傅州成先認識在先。
有些事情總歸是無法避免。
想到這裏頭垂得愈發低了,無力的扒拉着米飯,沒有任何心思,迫切的只想轉身離開。
整個過程,他們三人像其樂融融的家人,而唯獨自己像一個默默無聞的局外人。
被這認知給灼傷了,童淺溪緊握着筷子,努力的控制着心情。
最後的最後卻是釋然一笑。
事已至此最好,如果他們兩個人在一起可以幸福天長地久的話,作爲姐姐的她應該雙手合十祝福纔對。
更何況傅母已經鄭重的警告過她,對於傅州成,不要再有任何非分之想。
無論怎樣永遠都不可能。
爲了讓自己免於再受傷害,所以童淺溪決定把自己這顆心徹底的封閉起來。
從此以後不再對外。
驀然間,一塊紅燒肉,放在了她的面前,順着筷子往看,映入眼簾的是傅州成那張臉,好看的眼眸裏是滿滿的笑,還有深藏不露的心疼。
略帶譴責的話隨口說出,“在想什麼,不喫菜?”
說完,又夾了一塊雞丁放在她的碗裏。
“喫吧,都是你喜歡的。”
是的,他說的一點都不假,都是自己喜歡喫的。
可此時的童淺溪卻不敢擡頭看他,生怕那兩道灼熱的目光將自己燃燒貽盡。
唯有逃避,才能脫身。
可即便如此仍舊沒有逃脫江思雨的譴責,只見她憤怒的聲音已經不受控制的出聲,“姐,你又不是客人,何必這樣,話說回來,傅總爲你夾菜,難道你不該說謝謝嗎?”
慌亂的剛想擡頭,沒想到傅州成快速出聲,同時制止了她的行動。
“無需,根本不需要說謝謝。”
說完笑了笑,面容是掩蓋不住的寵溺。
“我們是一家人,何必如此,哪需用這麼客氣。”
可此時的江思雨卻是不依不饒,“可,可是,你們兩個人不是?”
“住嘴。”陳母終究是沒忍住,突然出聲,“好了喫飯。”
江思雨氣壞了,無奈和母親已經出口,即便有心對抗,最後也只能偃旗息鼓,臨了之時狠狠的瞪了童淺溪一下,這才罷休。
“不急,順路,我送你回去。”
霸道的言語裏帶着不容置喙的語氣,強大到讓人無任何力氣反駁。
聞言,童淺溪頓了頓,剛想推脫,沒料到江思雨急聲說,同時還一步過來,攬住了她的肩頭,“不了,傅總,今天晚姐姐會留在這裏,所以不勞煩你護送了。”
童淺溪支吾着,沒想到被江思雨一把堵住。
“姐,你好長時間沒來了,今天晚留下來吧,說真的我在是太想你了,每天工作這麼繁忙,好不容易抽點時間相聚,怎麼可以說走走呢?”
這話說的還真是讓人沒話可說。
傅州成也只是怔了怔,最後點了點頭。
“行吧,既然如此,那我自己一個人回去。”
說完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天氣尚早,還不是回去的時候,決定暫且停留。
眼看着他們都在客廳坐下,爲了避免再生枝節,童淺溪找了一個藉口來到了後花園裏。
沒想到前腳剛站定,後腳傳來了傅州成幽幽的聲音,聲音低沉,還是那樣的幽冷,帶着說不盡的磁感和動聽。
“你在躲我嗎?”
說完苦澀的笑了一聲,自顧自的說了下去。
“沈時越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我只是想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說完再無一絲聲響,整個人平心靜氣,默然等待,天地萬物在這一瞬之間似乎化爲烏有。
瞭解他的脾氣,所以童淺溪知道他爲何說出這樣的話,有心想解釋,最後轉而含糊的說。
“是的,如你所見,他來到國了。”
“呵呵……是嗎?如他所說的一樣嗎?”
不想問,終究還是問了出來,內心嫉妒猶如潮水一樣翻來覆去,都說女人愛喫醋,其實男人又何嘗不一樣?
心被觸動了,但童淺溪還是硬着聲音往下說,“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反正該問的不該問的,我希望你都不要再問了。”
說完轉身要走,胳膊卻被傅州成一把握住,“別走,把事情解釋清楚。”
同樣眼眸裏是不敢置信和深深的悲痛。
“我知道他在追求你,我也知道他喜歡你,可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體會過我的心情。”
說完難過的搖了搖頭,“我承認你很好也很優秀,是個人見人愛的女孩子,可你畢竟和我結婚了,有些事情我希望你能拿出決定,不要和陌生的男人繼續糾纏下去。”
“他不是陌生男人,他是我的朋友,我一個人隻身到美國的時候,如果不是靠着他的幫助,早死在外面了。”
猛然間童淺溪憤慨出聲,斥責的話帶着譴責,聽的傅州成瞬間一愣,眼露不可思議和深深的懷疑。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麻煩你重新再說一遍?”
瞬間心跳如雷。
童淺溪的情緒爲何如此過激?難道這裏面藏着不可告人的祕密?
“你當初遠走美國,是自願還是情非得已?”
死命的抓着她,說什麼也不放,此時的傅州成迫切的想知道事情的真正答案。
向來清晰的思緒一瞬間也跟着亂了。
在他意識裏的童淺溪不是這個樣子的,哪怕對很多事情不滿,也不會如此這般,情緒如此激動,已超出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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