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淺溪平心靜氣,努力的控制自己,勉強這才恢復鎮定。
沒料到傅州成卻幽幽出聲。
聲音低沉,依舊那麼好聽,但裏面卻帶着隱晦已久的深沉。
一開口讓人接受不了。
“淺溪,過兩天是你的生日了,如果有時間的話,讓我陪你吧?”
向來俊逸非凡冷酷無的他,語氣里居然帶着一股哀求。
一瞬間被觸動了,心被傷的不受控制的疼痛,唯有緊緊的抓住衣襟,才能勉強控制住自己,緊接着童淺溪低垂眼瞼,努力的說。
“謝謝你還記得我的生日,也謝謝你能對我說這樣的話,說真的我無限感激,也無限高興,可如今眼下,我們真的不能再繼續了。”
每說出這樣的話,心一次次的被割傷,痛得讓她沒法呼吸,可即便如此,還得堅持。
愛是根深蒂固的執念,像從小的幼苗,長成了參天大樹,若想連根清除,帶動的終歸是入骨的疼痛。
難過的嚥了一口唾液,那雙幽黑的雙眸隨着夜色暗淡了下去,再也不見一絲光亮。
一瞬間,好像所有的一切都被奪去。
再也恢復不了從前。
傅州成笑了,從喉嚨裏發出一聲深深的低嘆,緊接着無所謂的搖了搖頭。
“隨便吧,既然你不願意那我也不強求,更何況,我也不是個強人所難的男人。”
這番話實則自嘲,緊接着說完之後,露出了一絲苦楚。
他一步步的後退,一次一次隱忍,換來的終究還是無情的對待。
剛纔早離去,不知爲何,心裏隱隱約約有幾絲不安,緊接着不顧一切的扭轉方向盤,原路駛回,剛到半道看到了她。
心跳加速,不顧一切的開了過來,唯恐突然嚇到她,最後降低了車速。
即便付出這麼多,童淺溪都視若無睹。
他不在乎,這一切他根本不放在心,爲她生爲她死,都沒有任何關係,而唯獨無情,最傷他的心。
一路走來到現在,個辛酸,歷經多少痛苦,唯有他自己最清楚。
他從沒嫌棄過這個丫頭,甚至可以說爲了她,哪怕付出一切所有。
自從淺溪離開後,如若不是內心的執念,他早不堪一擊,只是沒想到再次重相逢,會以前更辛苦,心像被人用刀子深深的劃開了一道血口,鮮血淋淋,痛的無法過活。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撐了下去,只爲了守得雲開霧散花漸明。
傅州成相信,總歸還有那麼一天,童淺溪會重新回到他的懷抱。
車子慢慢的停下,看着面前這棟早已燈火輝煌的公寓,推開車門,童淺溪走了下去。
“時間不早了,謝謝你能把我送回來。”
“還有回去的路注意安全。”
看着翩若驚鴻對他頷首低語的童淺溪,心忍不住的又是一陣灼痛,最後勉強按捺住,低笑出聲,“這麼怕我幹什麼?難不成我真能把你喫掉?”
說完車門突然打開,一步襲來,將她強硬的抱在懷,不顧她的掙扎,不過她的執拗,緊接着炙熱的雙脣貼了去。
柔軟的觸覺,導致傅州成的理智瞬間崩塌,不顧一切的思念傾瀉而至,輾轉反側,深深汲取,到最後,瞬間急不可待。
本想淺嘗輒止,沒想到反而沉迷其,一陣攻城略地,將屬於自己的堡壘完全佔據,最後深深的啃噬。
堅硬的懷抱,猛烈的觸覺,讓童淺溪心神渙散,毫無防備間,紅脣已被壓制。
想抽出,亦是很難。
熾熱的吻,毫不留情的在她脣反覆蹂躪,直至蔓延到了脖頸,可即便如此,仍舊解除不了他心的執念。
帶着懲罰的吻,有幾絲瘋狂,還有幾絲竭斯底裏。
童淺溪慌了,被這突如其來的意亂情迷折磨得苦不堪言,最後只能用力的抗拒。
“你幹什麼?”
當下一個喫痛,傅州成瞬間放開她,緊接着不可思議的擡頭,那向來幽沉的雙眸,也跟着大睜。
“你咬我?”
鮮血淋漓的事實。
童淺溪毫不否認。
只是氣息不穩的說,“對,我在咬你,我想讓你清醒一下,我想讓你知道,你到底在幹嘛?”
說完試圖後退,沒料到傅州成早有預謀,緊接着鐵臂伸來,又將她禁錮其。
低沉而又異常氣急敗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我不服輸,我永遠不會認輸。”
“想讓我放手,根本不可能。”
當下呼吸停滯,童淺溪再也無話可說,“放開我,你聽見沒有?”
鐵臂鬆緩,順着她的胳膊滑了下去,緊跟着無力的垂在身體兩側,再次擡起眼眸時,裏面都是隱忍的痛苦和情緒。
“你爲什麼這麼討厭我?”
“難道我真的不如那個沈時越?”
當即之下,童淺溪眉頭瞬間皺起,“我們的事不要扯別人。”
“哈……是嗎?”
傅州成怪叫一聲,眼裏泛起輕嘲,緊接着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別以爲我不知道,更何況我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子。”
“如果你是移情別戀了,可以完全告訴我,不要拿那些莫須有的話來當做藉口。”
被嫉妒充斥的他,再也不管不顧,說出來的話也是傷人至極。
“呵呵……”童淺溪被傷到了,斷然沒想到傅州成能說出這樣的話。
緊跟着搖了搖頭,一臉的傷怯,還帶着悲憤交加。
“是嗎,如果你是這麼認爲的,我是無可厚非。”
事到如今解釋有什麼意思?更何況也沒那個必要,想到這裏,只是無奈的笑。
“隨便你怎麼想,反正我不想和你繼續說下去。”
“想走沒那麼容易,今天必須把事情給我說個清楚,你和那個男人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你真的愛他了?”
被憤怒充斥的傅州成一臉的狂怒,緊握住童淺溪的臂膀,說什麼也不放。
“給我解釋,我要知道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爲什麼?”
童淺溪笑了,仰天大笑,笑的瘋狂極了,連帶着髮絲都紛紛墜落,“如你所見,我移情別戀,愛了別的男人,所以你現在可以放手了。”
說完,不知哪來的一股力氣,突然將他狠狠的一把推開。
“傅州成,我警告你,不要這樣對我,我們已無任何關係,所以你沒資格來質問我一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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