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一個磨磨唧唧的人,既然想在現在這個緊要關頭走出至關重要的一步,我絕對不會含糊。

    衝哥被解決之後,我現在想的更多的是拿下他手下的那些地方。

    既然要拿下這些產業,就不可避免的要跟衝哥早先手下的那些餘孽起衝突。這是一個過程,也是一個必須要走的路。

    在深川能混到王衝這個地步,就算他如今徹底倒臺了,仍舊有些不可小覷的力量。

    這些人當中,有等着王衝回來東山再起的人,當然更多的是想趁此機會脫離王衝壯大自己的野心家。

    先不說這些人能不能對我造成威脅,我眼下急着要處理他們是有很多因素在裏面的。

    第一個問題的關鍵就是在於王沖垮了之後,他手下面臨着羣龍無首的狀態,各自爲政的狀況之下,我趁此機會出手拿下這些產業壯大自己,是一個絕佳的大好機會。

    第二個問題我也曾經細細的想過,別看王衝如今栽了,可他好歹在深川這一帶也是個響噹噹的人物,手下的殘餘力量也絕對不能輕看。

    雖然他們對我造不成實質上的威脅,可要知道深川市並不是我一個人的,還有很多勢力糾結在其中。

    柳東是個例子,可他現在跟我已經是一條戰線的人了,其他那些小摸小打的我自是不放在心上。

    可最要命的還是那幾大家族,孫家、龍家、陳家等。

    陳家一直在暗處,沒有表示,龍家跟孫家正在劍拔弩張,看樣子也是沒時間來清理這些瑣碎的事情。

    可實際上,這個事情如果放任他不管或者拖下去,一旦讓龍家、孫家這些家族騰出手來,到時候他們大手一揮,直接把王衝手下的東西給攬過去,到那時候,就真沒我什麼事了。

    雖然現在我的形勢還算良好,可說到底,我這起家才大半年,哪裏有資格跟那些底蘊雄厚的大家族搶資源的能耐

    因此,這個事情,絕對是宜早不宜遲的,必須得雷厲風行

    天色將黑的時候我們分兩撥出了門,柳東帶着一票手下開着兩輛車直接往沙海灣方向殺了過去。

    在我的示意下,他們都是裝作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擺明了是去收地盤的。

    而我則晚了柳東他們一會兒才帶着林忠他們上的路,遠遠地吊在柳東他們身後。

    在車上,鍾自強對我說,他調查到現在接手球場那傢伙叫於得水,是王衝以前手下一個小頭目,平時手下也就七八號人,爲人欺軟怕硬,有點花花腸子。

    聽鍾自強這麼一說我會心的笑了笑,這於得水的德性不用鍾自強說我也能猜個七七八八。

    早先林德政帶着手下去大芒山找王衝興師問罪的時候,王衝事先察覺到不對勁就收攏了一大批的手下想要做最後的抵抗。

    在那個時候,王衝的手下去了好幾十個,其中雖然不乏有受了王衝重金誘惑的蠢貨,可更多的,我相信也是王衝手下的那些死忠追隨者。

    而這些沒去的,我估摸着有兩種情況。

    一是他們根本就沒想過要跟王衝共生死,心頭自有自己的一番計較,也沒考慮過什麼江湖義氣。

    二來呢,這些人當中,有些有心眼的想必已經嗅到了王衝要垮臺的氣息,他們沒去的理由很簡單,就是想坐山觀虎鬥,一旦王衝倒掉,他們便立馬反客爲主,直接把王衝手下的產業給接手過來,以此爲資本。

    毫無疑問,這於得水的小聰明盡在這兩點之上。

    對付這樣的小人,用強得不償失,只需一點小手段,他便會束手就擒

    車子很快就開到了沙海灣,林忠和鍾自強看我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在車上也沒多問,老老實實地等着柳東那邊發來消息。

    在車上坐了有那麼小半會兒,我隱約聽見在夜幕之中的球場裏傳來一陣陣怒喝和呼喊聲,我心想柳東他們應該是跟於得水那夥人幹起來了。

    我正琢磨着什麼時間動身,這個時候林忠的電話忽然響了。

    林忠沒有接電話,看了我一眼,我直接一個眼神告訴他,喊兄弟們帶着傢伙上。

    很快,我們一羣足有二十來個人呼呼喝喝地衝出了車裏,直接殺向了球場裏面。

    當我們趕到裏面的時候,柳東的人知道是我們自是沒有太過驚奇,於得水一夥人,大概十來個的樣子,本來還在跟柳東的人推搡,卻是忽地驚住了。

    本來柳東帶的人就比他們多一些,整體質量也比他們要好,於得水一夥本就心虛,只是出於在自己的地盤,這纔敢跟柳東他們叫喊。

    可我這一羣黑壓壓的人衝進來,立馬讓於得水一方臉黑了。

    “喲,建峯老弟,這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難道您也喜歡打高爾夫球不過您看,這天都黑了,還打什麼球啊”柳東當先從人羣裏走了出來,裝作一副陰陽怪氣的樣子在跟我說話。

    我看他嘴上在這麼跟我說話,還一副跟我眉來眼去的樣子,我也感覺有些好笑。

    不過,我知道這是在做樣子,我是要立威震懾住於得水這羣人,因此也十分配合柳東,把這場戲給演下去。

    “對啊,最近想高端高端,學學打高爾夫球,怎麼,東哥有意見”我話裏看似客氣,卻是絲毫沒給柳東面子。

    柳東暗地裏給我豎了一個大拇指,嘴上又道:“誰不知道衝哥那麼大本事的人都讓建峯老弟給整栽了,我柳東哪裏敢對建峯老弟有意見啊”

    “只是這天都黑成這樣了,打高爾夫球也看不見啊,建峯老弟怕不只是想學這麼

    簡單吧”

    柳東依舊是那一副陰陽怪氣的樣子,嘴上卻是表露出對我的不服。

    我冷哼了一聲,“天不天黑關你鳥事我什麼時候學還用得着你教”

    柳東見我如此不“客氣”,他有心想發作,可看了看兩邊的人馬,他忽地軟了。

    只是柳東不發作,並不代表他手下不做做樣子。

    一個看起來個頭比林忠小不到哪兒去的傢伙直接一個跳出來,大吼一聲,“東哥,這小子鐵定是來跟咱們搶地方的,雖然他們人多,但是我們也不是喫乾飯的,跟他們幹吧”

    柳東似乎對這個壯漢的吼聲很不滿意,他佯裝生氣反手就一巴掌排在壯漢的後腦勺上,“幹你大爺啊,是這麼跟建峯老弟說話的嗎,還不趕緊給建峯老弟道歉”

    壯漢被柳東一巴掌拍蒙了,他有些瑟縮地看了看柳東,柳東一對眼睛瞪的跟銅鈴一樣大,很是駭人。

    壯漢此時噤若寒蟬,他不敢忤逆柳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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