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二十多年來,我從來沒有忘記......”
“好了,別說了,通知皇兒那邊,讓大軍進三里路,等候本宮的消息。”她當然不會忘記,可是,很多事情都沒有如果。“寧怡回來了,你去迴避一下。”
一聲公主駕到,華妃軟綿綿的躺在軟榻上,跟剛纔簡直是判若兩人。
“咳咳”
寧怡左手插着腰,身邊兩個宮女小心的牽扶着,她走到華妃的跟前一臉的擔憂問道:“母妃,你怎麼了金燕說母妃病得嚴重,都請過太醫了嗎”
“來人,快扶公主坐下來。”華妃心痛地看着她,還不忘伸手撫摸着她的臉蛋,心裏即使一萬個不願意,但已經毫無辦法,只要這樣,才能保證她母子得安全,至於楚域,一直跟楚向天對着幹,留着也是個禍害。“咳咳母妃沒事,只是風寒咳嗽,休息幾天便沒事,倒是你,都快臨盤了,域兒也不在府上好生照顧。”
“平日裏,駙馬都在府上陪伴着,只是今天有事要出城一趟,很快回來,母妃無需擔心。”
金燕將剛沖泡好的茶水遞到寧怡的手中,“公主,這是皇上賞賜的三月尖,娘娘特意讓奴婢沖泡給公主嚐嚐鮮。”
毫無心機的寧怡哪裏知道,她的母妃還會將她一軍。毫無防備的她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緩緩的覺得眼前的東西搖晃的厲害,一頭栽倒在華妃的懷裏。
爲了避免她的寶貝公主受傷,華妃命人將她軟禁在密室內,除了楚域不在身邊,侍候的宮女和膳食一樣不少。
雖然說是密室,可是跟地下宮殿沒區別,陳設華麗,有條小路通過往山間,可謂是別有洞天。
在華妃身邊那麼久,身爲她的女兒,從來不知道還有地下宮殿。
“我要見母妃。”醒來後的寧怡發現被軟禁了,楚域找不到她一定會焦急。她必須要回去。
侍候的宮女扶着她坐了起來,“公主,你就安心在這裏生產吧娘娘也是擔心你的安危,娘娘說了只要公主平安,她就安心。”
她當然知道母妃的用意,可是身邊的宮女監視嚴密,讓她無法脫身。考慮到快生產,生怕楚域心急將京城翻轉。“能不能幫我帶個口信回府。”
“不能,奴婢不能離開公主半步,而且娘娘也不允許。”
口水都說幹了,決不讓步。
惠安樓內,楚域和尹毅年在等待着凌風調查的結果。
只有五王爺氣定神閒的看着京城和皇城內的兵力佈防圖,根據探子回報,安王爺的兵已經移了三里路,安扎在城東十里坡,沒有要繼續前行的意思。
半盞茶後,凌風風塵僕僕的走了進來。
“怎麼樣,有線索嗎”尹毅年有點等不及了,他必須要將幕後的黑手找出來。他已經觸犯他的底線了,三番四次讓楚笑容陷入險境。
“殿下,房子的主人士叫金燕的女人,三年前已經買下,聽說了爲了養老準備的。”
“金燕”若記得沒錯,這個女人是華妃身邊的貼身宮女之一,“是華妃的人。”
這一點也不意外,楚笑容多次身陷險境除了宮裏的人便是丞相府的人,而楚倩兒已經被關起來了,不足爲患,至於楚向天,他不敢輕舉妄動,逐一排除,那就是宮裏的人了,既然金燕是華妃的人,那麼幕後的人必定是她。
“既然現在已經知道華妃是幕後的黑手沒那麼對付她簡單多了。”凌風擔心夜長夢多。
“不,她在等機會,我們也在等機會,等她行動,我們才能將她一軍。”現在皇帝的病情反反覆覆的,最擔心是突然西去,那麼他這個太子就會成爲安王黨的敵人。華妃朝中勢力遍佈,爪牙衆多關鍵時刻要步步爲營。
皇帝的寢宮內,一股清香的梅花撲鼻而來。
華妃撥弄了一下香爐裏的檀香,“皇上,讓臣妾幫皇上舒緩一下壓力,最近臣妾在太醫處學來了一套新手法,能緩解皇上的頭痛。”
皇帝將手中的玉碗放到書案上,“嗯,吃了愛妃的梅花羹,整個人頓時神清氣朗。”拍了拍華妃的手背,閉上雙眼享受着。“嗯,對,這裏特別疼,經愛妃的玉手輕輕一按,已經好多了。”
大概過了半炷香的時間,皇帝已經沒有動靜了,喊了他好幾聲,沒有迴應。她伸手在皇帝的印堂處藉着關節的力度,不斷敲擊,前前後後三十六下。臨走前,貼心的爲他蓋上了披風。
“安公公,皇上睡着了,好生侍候着。”
“是,恭送華妃娘娘。”
次日尹毅年進宮請安,將北方鬧蝗蟲的事情告訴了皇帝。“父皇,可有良好的對策。”
“天災,難呀”
“難道要看着一年的收成被蝗蟲啃光嗎”可憐的老百姓,因爲失去了收成,要家破人亡了,他身爲太子,卻......
輕咳了幾聲的皇帝說道:“天災難以抵擋,我們能做的就是安撫老百姓的情緒和開倉放糧,儘量減少老百姓的傷亡。”
尹毅年覺得這樣做根本解決不了問題,他靈光一閃,想到更好的注意了,既能解決老百姓的溫飽問題,也能解決蝗蟲。
還有話要說的皇帝看着太子快步走出寢殿的身影,一聲無奈的嘆息。
尹毅年有要事在身,已經兩天沒有處理朝政,朝中華妃黨本來對他諸多意見,現在不現身更是將他推到烽尖火浪上。
皇帝高高在上看着腳下的大臣們在議論紛紛,更有人說太子殿下失蹤多年,更是懷疑他的身世。
“本王找到了當年爲皇后娘娘接生的嬤嬤,她說太子胸口上有個胎記,而且是蛇形的。”
“德王,注意你的言行舉止。”
此時尹毅年從大殿走了進來,他只不過是離
開兩天,竟然有人想拉他下臺了。
德王彷彿並沒有聽出尹毅年話中暗藏的殺機,他表情凝重,說道:“傳人證。”
他話音剛下,以爲年約四十歲的男子緩緩走來。
他走到那男子身前,雙手抓住他胸前衣襟,往兩邊一撕,露出那男子胸前一大片肌膚。一身皮膚很是光滑細嫩,白皙如玉,只是在胸口正中央的位置,有一個蛇形模樣的淺褐色印痕,像是一個胎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