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大早,女員工們都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岑茵抱着大摞資料,氣喘吁吁的跑過來,一看她們,臉都變了,“你們幹嘛呀一個個的,都把自己打扮成這樣”
女同事也不客氣,“你還不是一樣今天這裙子是新買的吧領口開這麼低,還不是想給商總看的”
“我是給商總看的,那是因爲一會兒我上臺做報告,商總能瞧見我。你們連會議室都不進,商總看不到你們,你們不白打扮嗎”
“我們樂意,你管得着嗎”
岑茵咬脣。她競爭對手未免也太多了點吧
“商總,這邊請”就在此刻,分公司副總元敬之的聲音響起。他領着一行人往會議室走。
被人羣簇擁的男人,讓所有女員工都屏住了呼吸,藏的藏粉餅,藏的藏口紅。
岑茵癡癡的望着那個男人,心跳無比的快。
自從上次在總公司做報告的時候見過他一次後,她更確定自己已經瘋狂的陷入了愛河。
男人已經沉步進了會議室,彷彿全然沒有發覺女職員們癡狂的視線。其他與會的人陸陸續續跟在他身後進來,岑茵抱着資料緊張的坐下。
眼神無法剋制的落向主席位上的男人。
他正翻着面前的文件,在她毫無準備之下,他突然擡起頭來,目光和她的對上,“有事”
語氣波瀾不興,岑茵的臉卻噌的一下就紅了,“沒沒事”
兩個字,答得磕磕巴巴。
男人微微點頭,又問了一句:“你是岑茵”
岑茵瞠目。
有些不敢相信對方是問自己,更不敢相信他能叫出自己的名字。
她心跳快得要從喉嚨裏蹦出來,喉嚨滾動了好幾下,才終於找到自己的聲音:“是,我是叫岑茵。商總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商臨鈞沒回答這個問題,只是衝她淡淡頷首,“好好表現。”
“謝謝商總。”震驚之後,是激動。這四個字雖然簡單,可是對岑茵來說卻是莫大的鼓勵。
她喜悅得不得了。
千千萬萬的員工裏,商總竟然能叫出她的名字來這說明什麼
她越想,心跳便越快。
一整個會議,渾渾噩噩的,一句都沒聽到耳裏。到最後走上臺做演講的時候,穩了許久的情緒才勉強把ppt介紹完整。
這邊。
岑喬剛到自己的辦公室,黎清就過來了。
她帶上門,問:“岑總監,昨晚你沒事吧”
岑喬搖頭,“沒事。”
黎清也不多問。兩個人只談工作。
岑喬問:“盧東興那邊回覆了嗎有沒有說合同什麼時候籤”
“盧總今天一大早倒是來了電話,說是你手機打不通,就打我這兒來了。讓你來公司了給他回個電話。但電話裏一口沒提合同的事,我問他也只給我繞圈子。”
“沒事,我會會他。你先出去吧,把合同再檢查一遍。”
“好。”黎清點點頭,出去了。
岑喬拿了手機把電話撥到盧東興那兒,一通寒暄過後,盧東興直接開門見山,“岑總監,不瞞你說,我們日安最近一直是想牽元盛這條線,但是苦於找不到門道。昨晚沾了岑總監的光,我這才得見商總一面。岑總監,是這樣的,咱們不如就各取所需。你幫我約商總喫頓飯,我們這邊也乾脆,只要約到人,馬上就籤合同。其他條件咱們也不再多談,如何”
就知道不可能一頓飯能把他收買得了。
對方還在繼續:“你看啊,你和商總那麼好的關係,約商總喫飯,就是一句話的事。咱們互幫互助,成不”
互幫互助
問題是,她並不想和商臨鈞再有什麼牽扯。
岑喬想了想,“這樣,我先考慮考慮。商總是個性格奇怪的人,我不一定就能約得上。”
“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嘿嘿,我看得出來,商總待你可和待別人不一樣。”
岑喬只隨便和盧東興打了兩句哈哈,便沒有再多說什麼了。
掛了電話,回想盧東興的話。
商臨鈞待自己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既然在她之前,他從未帶別的女人去過靜園,又爲什麼會把自己帶回去
岑喬想不明白。
甩了甩頭,把所有亂七八糟的思緒都從腦子裏甩走。
管他是怎麼想的那男人可是元盛集團的總裁,他的心思,她怎麼猜得出來說不定,就是一時衝動罷了
只是,現在盧東興讓自己再約他,要怎麼約她連他的手機號碼都沒有。
頭疼。
思緒到這,手機,再一次響起。
掃了眼屏幕,邊打開電腦,邊把手機接通。
“姐姐我太激動了我”岑茵的聲音透過電話傳來,震着她的耳膜。
岑喬把手機拿得遠一點,等到她情緒緩了些,才道:“你冷靜點。天上掉餡餅了”
“天上沒有掉餡餅,但給我掉了個美男你說我激動不激動”
岑喬有些無奈,“岑茵,我現在手頭上正忙着呢,你要沒正事,咱們一會兒再聊。”
“姐,我覺得我們商總喜歡我”岑茵根本等不及,難掩激動的一口說完。
“你說什麼”岑喬要掛電話的手,頓住,“你說的哪個商總”
“還能有哪個商總呀就是我們大老闆,商先生”
“岑茵,你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姐,你什麼意思”這種時候被潑一桶冷水,岑茵語氣一下子就冷了起來,“你的意思是我不夠好,有人喜歡我,在你眼裏,就那麼不可能”
“我不是這個意思。”岑喬道:“據我所知,商臨鈞的生活裏從來沒有哪個女人他有另眼相待過。我只是擔心你一時激動,一頭扎進去出不來,到最後傷的是你自己。”
岑茵還是個小女孩,心思單純,岑喬不希望岑茵在這種莫須有的感情裏受傷。
“姐,你沒說錯,他確實沒有對別的女人另眼相待過,可是,我不一樣他對我就是另眼相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