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喬暗自慶幸,好在她反應靈敏,眼疾手快的把萌萌抱了起來,不然若真的傷到了萌萌,她真是一死都難以謝罪。
一頭焦黃色的中卷色,衣着高調豔麗的穿着最新款的班柏麗,面色卻有些憔悴,看着岑喬哄着孩子的模樣,她的眼神裏完全是藏不住的憎恨與嫉妒。
步歡顏虎視眈眈的目光實在是讓人不能忽視。
商臨均被她尖銳的聲音一刺,眉頭直接蹙了起來,看着她對岑喬一點也不尊重的眼神,更是完全不給她面子,就嘲諷了一句:“王太太,看來即使嫁了人,也還是以前那副跋扈的模樣,不知道你父親把你嫁出去的時候,是不是終於能夠鬆了一口氣。”
幾年沒見的人,這段日子該出現的出現了。
雖然步氏二老都已經齊齊死在了那一場毫無人知的火災裏。
可是眼前這個人卻是最好的把柄。
商臨均本來就打算找人查查她,倒沒有想到這個女人自己送上了門來。
以前面容不過清秀的步歡顏,這幾年顯然過的並不順暢,眼神變得微微渾濁,氣勢更虛。
就連眼角的細紋都生出了一些。
幾乎不用想,就知道她的婚姻生活過的很是不幸。
不過,臨時被嫁出去的人,在惹了些禍事後,還能夠好好的出現在人前,已經算是有了個不錯的結果。
三年前,在查探到岑喬出事的原因除了罪魁禍首的田恬之外,步亦臣也在裏面做了一個推手。
他可能沒有想過傷害岑喬,只是爆出一些消息,想要讓老頭子和母親對岑喬不喜。
目的他確實達到了,畢竟如果不是他在背地裏不知蒐集了什麼消息送給了老頭子和母親,母親也不會在那時候,故意的提起那些事。
在以爲喬喬真的不會再回來的那些日子,他心裏磅礴的怒氣無從發泄,便直接把那些害過喬喬的人,一一拉下了水。
步家不是急着找合作人解脫被打壓的困境嗎
好,讓他找。
他直接把合作人送到了他們眼皮子底下,然後在他們合作開展後,合作人立馬消失了蹤影,再也沒有出現過。
一個公司的合作案,缺的不止是錢和方案。
步氏貢獻的是方案,缺的卻是錢。
可在好不容易做出來的方案就要開始實行後,方案被人帶走,錢卻沒有拿回來。
在當時就已經是岌岌可危的步氏,相當於扯下了最後一根稻草。
步明遠被氣的進了醫院,一個人苦苦支撐的步亦臣顯然不是一個聰明的領導者,在做什麼都失敗後,他非但沒有吸起教訓,反倒越是墮落起來。
步氏就這麼一步步的衰敗了下來。
不知是不是爲了女兒以後能好過點,步明遠在消息沒有傳開之前,就把她嫁給了一個剛剛闖出名堂的暴發戶。
拿了很大一筆錢。
nbsp;只是錢再多,也填補不了步氏那個大坑。
終究是破產了。
後來商臨均便沒有把心思在放在他們身上了,畢竟他清楚,對於那些享受慣了榮華富貴的人,一朝重新回到貧窮之時,那纔是他們真正的苦難之時。
可是商臨均現在看着仍舊很是精神,還有心思朝着喬喬飛眼刀子的女人,只覺得當初他果然過於仁慈了些。
被商臨均肆意嘲諷了一句,步歡顏臉色立刻慘白了起來。
即使當初她被父親二話不說的就嫁給了那個粗俗的男人,可是在她的心裏,有好感的人一直是眼前這個人。
他即使站在普通的百貨超市打扮的平凡,氣質也仍然是鶴立雞羣的。
可是這樣的男人,對她卻是語氣惡劣。
在親眼見證過他剛剛爲了另一個女人着急愛護的模樣後,已經在婚姻裏蹉跎了幾年的步歡顏徹底歇斯底里了。
她就算是性格不好,可她對他的愛是真的啊。
當初他背地裏坑害她們家公司的時候,她從來都沒有抱怨過他,他怎麼就能這麼狠心的對她的愛視而不見呢。
岑喬安撫好回過神的萌萌後,就被剛剛撞到她推車的女人,此時正用着一抹哀怨的眼神看着商臨均。
心裏頓時回過味來。
只怕這女人,又是不知道從哪裏過來打算勾搭商臨均的野花吧,現在的人還真是有當小三的癖好。
岑喬覺得自己身爲正宮,應該好好維持下自己的地位。
不然那些阿貓阿狗還真的一溜煙的全部湊過來。
岑喬把安靜起來的萌萌遞給商臨均,一向寵愛女兒的商臨均本來還因爲忿人頗爲威嚴冷淡的一張臉,看到乖乖巧巧的女兒時,立馬秒變慈父。
手熟練的把萌萌抱好,一邊和女兒輕聲嘀嘀咕咕:“萌萌快看,媽媽要發大招了。”
萌萌眼睛眨巴眨巴,好奇的眼神看了過去。
岑喬對於別的女人對於商臨均的虎視眈眈已經不舒服很久了。
他是她的男人,是她的私有物,豈能給別人用眼神進行不明意味的騷擾。
這次,岑喬要直接把這個女人的心思直接掐滅。
岑喬彎下腰,在倒下的推車裏東翻西檢了幾下後,拿着一個大大的鐵勺,氣勢洶洶的朝着她走過去。
“你,你想幹嘛”步歡顏氣勢頗爲虛,她已經很久沒和人吵架了,現在已經沒有年輕時那份和人爭吵的霸道了。
更何況她腦子還沒有昏到看不清現在情況的地步。
商臨均是誰,就算是最近他的公司被人拼盡全力去摸黑,仍不是沒有一點作用。
剛剛是一時沒有清醒,現在醒回神來,卻暗自着急起來。
看着長相嫵媚長得和狐狸精一樣的女人,竟然不和她打嘴上功夫,直接拿起東西來。
步歡顏更是暗自觀察着從哪個方向逃離會更快些。
岑喬注意到她的閃躲,心裏微微好笑,膽子這麼小,還想搶她老公,一招秒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