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南翼神情一頓,臉色頓時又沉了下來:“不准你跟他有肌膚之親”

    “那我只能咬你了”慕梵希理直氣壯

    “”

    殷離修臉色頓時一沉,然而,明明很氣,可是半晌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個死丫頭

    “以後不准你去那種地方”殷離修沉了沉聲音。

    “我那不是”

    “不準犟嘴”

    殷離修打斷了她的話,神情之中又多了幾分認真:“除非我在身邊”

    “那總有意外的情況啊”

    慕梵希鼓起嘴,眼珠子轉一圈,又接着說道:“那琳琅園的芙姬和花滿樓的雲舞長得一模一樣,同樣是青樓這種行當,你難道不奇怪我可是很認真的在調查也不光是爲了妹子啊”

    殷離修看着慕梵希,臉上多了幾分認真:“這件事我自會派人去查,更何況,如果她不是雲舞,我們之前也算是第一次見面,她竟然認得我,這個女人背後必定不簡單。”

    “不光是你,我剛見她的時候,也被她一眼識破了,而且,聽展雲廷說,她跟皇宮之中王孫貴胄的關係也不錯,也別是跟雲王府的雲太妃,之前雲太妃還邀請她去了家宴”

    慕梵希應聲,說到這裏,神情之中更添了幾分緊張。

    一個剛來京城兩個月的女人,竟然在最繁華的地段開了青樓,生意火爆,而且,進出的都是有身份的人。

    雲太妃何其高冷的一個人,竟然會跟她一介青樓女子交往,並且關係十分要好,這是在是太奇怪了

    “接下來的事情,我去安排,但是你”

    殷離修說着話,站起身來,雙手扳過慕梵希的肩膀,道:“不許你跟孤南翼走得太近,還有展雲廷”

    “孤南翼就不說了,可是如今我身份已經恢復,展雲廷是我表弟,怎麼可能走不近”慕梵希撇撇嘴。

    說起來,南疆王府是她,也就是原主在這個世界上所剩不多的親人了,雖然南疆王平時很冷淡,可是遇到事情,他卻是毫不猶豫的護着自己。

    這種來自親人的關係,慕梵希很享受,不管是爲了原主還是爲了自己貪心這種溫暖,她都想好好跟南疆王府好好相處。

    聽着她的話,殷離修不由得一頓,長臂向後伸,將慕梵希拉在了懷中。

    “你這個丫頭,你這麼好,我也很苦惱啊”

    一邊說着話,殷離修的手輕輕的在她後背拍了拍。

    在他們這個年代,男人是天,都是女人追在男人身邊追着跑,從後宮到高門大院,爭寵也是女人生活中的一部分,更何況,殷離修本就是京城少女們追捧的對象。

    這種光環之下,殷離修對女人都是免疫的,卻不想,竟然莫名就被慕梵希這樣一個本不怎麼起眼的小丫頭抓住心,如今看她身邊那麼多想要湊過來的人,他也真是有些氣惱呢

    “是啊,這麼優秀,我也是沒有辦法呢”

    慕梵希挑了挑眉梢,看殷離修頓時黑了臉,緊忙又加一句:“不過,聖旨都在你那裏,你還擔心什麼”

    說着話,她伸手抓住殷離修肩膀上的衣服,踮起腳湊近他的臉頰,吧嗒親了一口。

    殷離修一愣,看着她帶着絲絲小得意的模樣,陰霾瞬間煙消雲散,臉上多了幾分欣喜。

    看到他臉上難得的笑容,慕梵希暗自鬆一口氣,哄人這種事情,真是很累人啊

    兩人算是和好了,這時候,星乙纔將茶水點心送了進來。

    說起來,剛纔在琳琅園的時候慕梵希就沒有喫飽,回到郡主府也沒喫什麼東西就來了玄王府,倒真是有些餓了。

    “雖說欣媽媽的點心做的好喫,可是這種果子,還是你這裏的可口”

    慕梵希坐在旁邊的軟塌上,一邊喫着,朝殷離修晃了晃手裏的點心。

    “你若喜歡,我讓八喜每日都給你送一次”殷離修勾了勾脣角。

    “這種就要喫剛做出來的,涼了就不好吃了”

    慕梵希一邊說着話,走到殷離修跟前,目光正好落在他面前的地圖上,不由得一頓:“還有一個月出發,你現在就開始準備了”

    “我已經派人去了東江,東江地處偏遠,這些年國內局勢動盪,一直疏於對東江域的管理,那邊的情況,可不比其他地方。”

    說着話,殷離修將地圖再次展開,伸手指着畫叉的地方,開口:“光是這一片,就有兩處匪窩,一山不容二虎,這兩處匪窩竟然還能和平相處,恐怕沒那麼簡單。”

    “土匪這種組織,首先看重的就是利益,好處夠了,他們自然也能和平相處”

    慕梵希吃了一口點心

    ,停頓片刻,又說:“不過,在我看來,他們之間這種的平衡,當地官府也應該做了不少貢獻吧”

    殷離修一頓,側目看向慕梵希,眉梢輕挑,示意她繼續說。

    “官匪勾結”慕梵希開口。

    “所以,有些事情需要提前做準備”殷離修點點頭,說着話,將剛纔勾畫好的地圖遞給她。

    兩人的注意力落在地圖上,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晚上。

    殷離修手中的筆停了下來,下意識朝軟塌的方向看去,卻見那丫頭已經歪在軟榻上睡着了。

    看着她恬靜的睡顏,殷離修無奈輕嘆一聲,臉上有幾分無奈,更多的卻是寵溺。

    自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對一個女人這樣上心,也從來不知道,喜歡一個人竟然是這種心情,欣喜,卻還有幾分緊張,害怕失去的緊張。

    嘆一口氣,殷離修上前將慕梵希打橫抱起準備朝裏屋房間走去,可就在轉身的一瞬間又停下了腳步,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出去。

    雖說慕梵希已經搬離了譽王府,可她畢竟還是閨中女子,不好在玄王府過夜,殷離修爲她着想,最終還是將她送了回去。

    不知道是他的懷抱讓慕梵希安心,還是這丫頭是真的累了,一路上竟然都沒有醒,不過這樣也好,美夢打斷了,總是讓人懊惱的。

    將慕梵希送回去之後,回到玄王府,殷離修剛進門,一個人影從門口閃過。

    “王爺”

    這時候,是星乙的聲音。

    殷離修一頓,收回視線的同時,應一聲:“進來”

    聲音落地,緊接着便是開門的聲音,星乙的身影到了房間之中。

    “琳琅園的消息傳回來了”

    說着話,星乙將一個信封遞到了殷離修跟前。

    殷離修眼皮輕挑,伸手接過來,將裏面的信紙展開,臉上的表情頓時比剛纔更多了幾分陰沉。

    琳琅園沒有什麼可調查的,老闆年就是芙姬,要調查的自然也是芙姬,可是,明明這個女人身上有諸多疑點,可是送回來情報中,消息竟然都是吻合的

    芙姬的出生地,家裏的人,雖然已經無從查詢,可是當初的鄰居還在,對他們家的情況也算有所瞭解。

    而且,芙姬這麼多年走過的地方,也都一一查證,沒有任何問題,就是她真真實實的經歷。

    所有的事情看起來都很平常,這個人身上也沒有任何疑點。

    殷離修看着信裏的內容,臉色逐漸陰沉下來,不對,明顯那麼刻意的事情卻又查證到再正常不過,這本身就是不正常

    “王爺,要不要派人在琳琅園盯着”星乙忍不住開口。

    “派兩個人進入琳琅園,沒有我的吩咐,不得擅自行動”

    殷離修沉沉開口,說着話,將那信紙放在蠟燭的火焰上,燒了。

    “是”

    星乙應聲,一個閃身再次消失在面前。

    清晨的陽光,明亮柔和,透過窗戶照進來,在半空中形成一道光柱,就好像隔出來的空間一樣,光柱之中,上下跳動的塵埃不規則的動着,明明那麼雜亂,卻又格外的安靜。

    鳥叫聲在耳邊響起,慕梵希皺了皺眉頭睜開眼睛,就看到窗戶邊上的小鳥。

    白色的小鳥,頭頂上有一撮黃色的毛,不知道是這小鳥本來的習慣還是這小東西特意來叫慕梵希起牀,每天清晨,它總會落在窗戶邊上朝裏面叫。

    慕梵希擰了擰眉頭,伸手揉了揉眼睛,神情恍惚的瞬間,猛然間擡起頭來看着自己的方向,不由得一愣。

    猶記得,昨晚自己去了玄王府,然後跟殷離修和好,商量東江的事情,之後

    之後怎麼了她已經完全沒有印象了

    “郡主醒了”

    聽到裏面的動靜,襲久在門口說了一句。

    “嗯你們進來吧”

    慕梵希應聲,說着話,從牀上下來,幾個人已經端着應用物什走了進來。

    “昨晚我是怎麼回來的”慕梵希接過手巾擦了擦臉,問道。

    “是王爺送郡主回來的,之後王府還有事情處理,他便離開了。”襲久應聲。

    殷離修後來是離開了,但是他離開之後,孤南翼還在屋頂上停留了一會兒,他沒有動靜,襲久便也沒有輕舉妄動。

    “哦”

    慕梵希應聲,轉過身來坐在銅鏡面前。

    郡主府裏的銅鏡比譽王府的要清楚很多,如今能清楚的看到自己這張臉,她看着,不由得伸出手觸摸自己的皮膚,心中帶着一股說不上來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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