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隊長,你算計我就罷了,還想搞什麼刑訊逼供,要是一般人,早就被你得逞,你現在說這些,有意思嗎陳天寸步不讓。
有人走進來,徐向東立即回頭吼道:滾出去誰讓你們進來的
手下被下的一哆嗦,急急忙忙退出去,把門咣一聲關了一個嚴嚴實實。
轉眼,室內就剩下兩人,而徐向東的額頭不知何時緩緩流下幾滴汗來。
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嘛陳天不屑地看着徐向東。
這小子爲了自己升職,根本不惜任何代價,讓他叫一聲爺爺算便宜他了。
刺耳的手機鈴聲再次響起,徐向東一把將手機抓爛,憋的臉紅脖子粗,幾不可聞地叫了一聲:爺爺
啊你說什麼陳天差點笑噴,這小子 還真叫啊。
徐向東豁出去了,大叫道:爺爺陳天大老爺現在可以出去了嗎
哈哈哈哈陳天大笑幾聲,眼淚都出來 了,緩緩站起來,手腕輕輕一掙,手銬便折斷掉在地上。
走到門口,陳天目光轉冷,盯着徐向東看了一眼,淡淡說道:記住不要查我的事,否則...
這一眼讓徐向東如墜冰窖之中,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陳天揚長而走,留下一臉懵比加蛋疼的徐向東。
此刻,他簡直成了全警局的笑柄,再也沒臉待下去了。
帶領一羣手下灰溜溜地逃走,徐向東甚至都沒有在中海停留,直接離開華夏,準備回東南亞行政分部。
嫉妒的線索已經斷了,唯一知道線索的陳天,後臺出奇的硬,徐向東根本無法撼動,他留在中海也只能是自取其辱。
但,徐向東不會就此罷休,他能在國際刑警混到隊長一職,絕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解決了黑衣人的事,陳天回到工廠,直接衝向小木屋。
知道了柳葉就是當年拼命救了自己的人,陳天已然心潮澎湃,迫不及待地想要知曉更多的詳情。
柳葉靜靜躺在牀上,看起來很安祥,如此一位高手,卻沒有發現有人走入。
雖然總是蓬頭垢面不修邊幅,但柳葉仔細看起來還是很英俊的,尤其如刀刻般的鼻樑,讓他顯得十分俊朗。
只不過,歲月的滄桑在他臉上留下了太多的痕跡,頗有種英雄遲暮的即視感。
葉叔陳天輕輕嘆了一口氣,抓住了柳葉粗糙的大手。
沉睡的柳葉忽然身體一顫,猛地睜開眼睛,看到陳天,神情才稍稍一鬆。
你來了不鹹不淡的一句話,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特別的激動情緒來。
葉叔,你感覺怎麼樣陳天有些期待地看着他,希望他能早日恢復神智。
還好柳葉坐起來,表情淡然,古井無波。
葉叔你還記得...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嗎陳天忽然問道。
柳葉眉頭輕輕一皺:二十多年前什麼事
對於過去,柳葉的記憶很殘缺,或許偶爾會清醒那麼一瞬間,但清醒之刻絕不是現在。
大手接過照片,仔細看了一眼,眼神沒有什麼特別的波動,柳葉淡淡道:沒印象
果然還是沒有想起來。
柳葉腦部的傷很嚴重,想要治癒極難,即使有腦神經恢復劑也機會不大。
不過,總算是有一個希望,一切都要看老天爺的安排了。
就在這時,劉雅青開門走了進來,手裏拎着大包小包,還有一些食物。
陳天你來了劉雅青很意外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趕緊將包放在桌子上,喜道:今天收了許多藥,集齊一半了,還有幾味稀有的藥材,估計需等一段時間。
嗯辛苦劉姐了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劉雅青愛憐地看了柳葉一眼,趕緊將飯盒遞了過去:葉哥快喫飯吧,給你做的麻香豆腐
柳葉接過來,眼神變的很溫柔,朝她笑了笑:謝謝
看你跟我還這麼客氣劉雅青薄嗔了他一眼,幾十歲的人了,卻和小姑娘一樣的可愛,讓陳天會心一笑。
不打擾柳葉喫飯,陳天將劉雅青拉出門外,低聲道:劉姐,買藥要是錢不夠就和我說,質量一定要保證
放心劉雅青拍了拍胸口,就像個女漢子。
就在這時,工廠外面傳來汽車引擎聲,一輛奔馳越野停到了門口。
夏靜萱從車裏走了下來。
陳天微微一愣,快步迎了上去,疑惑地問道:靜萱你怎麼來了
一襲藍裙的夏靜萱臉色有些蒼白,但狀態還算不錯,休息了幾天身體已經恢復正常。
陳天我想過了,我...應該看看她...夏靜萱輕輕嘆了一口氣。
最近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夏家倒塌,藍瀾被抓回燕京,夏浪也下落不明,若不是夏靜萱心理承受能力很強,早就支撐不住了。
陳天心中一動,心跟着提了起來:你...要和老媽相認
夏靜萱重重點頭,這麼多年了,她一直痛恨着那個傳說中跟人私奔將自己丟棄的母親。
如今,真相大白,她心中充滿了內疚和歉意。
如果能夠早一天知道真相,王語秋也不至於受了這麼多年的苦。
陳天猶豫了幾秒,點頭道:好其實老媽早就想見你了,只是我怕你情緒太激動,所以...
放心我能控制自己
跟我來吧陳天朝劉雅青示意讓她先照顧柳葉,自己領着夏靜萱走向後院居住區。
王語秋自從搬進來之後,整天都笑的合不攏嘴,林虎那些人簡直把她當成了自己的親媽,捧着供着。
她也不閒着,沒事就扒下他們的髒衣服洗洗涮涮,完全把自己當成了一個慈祥的老母親。
走到後院,兩人便聽到有人交談的聲音,但卻更像是在吵架。
一個男人的聲音顯的很不耐煩,情緒有些急燥。
陳天的目光寒意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