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王府。
长孙元稷见着南宫清画站在茉莉花丛前,看着远处一言不发。
“见了长姐,怎得情绪这般低沉”
“明日我要你陪我回南宫府一趟。”一直背对着长孙元祺静静的站着,许久之后南宫清画淡淡开口。
长孙元稷眉头轻佻:“你竟愿意回去”
这之前南宫清画还死活不肯回南宫府归宁这怎的,入了三王府归来之后,倒是转了心性
显然,三王府里必是生了什么事端。
长孙元稷心里却是希望这事端能与长孙元祺有着关系。
“而且”清画慢慢抬起头,将目光投向无边的黑夜之中,“我要你陪我好好地演一出戏。”
果然,长孙元稷就想着这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演戏可以,只是因何”
“因为什么明天一切就都会清晰,现在说了,就没意思了。”南宫清画一想到明日苏青罗的那一副嘴脸,便是阴狠一笑。
夜里。
“你可知,白日里她在三王府里发生了什么”长孙元稷冷语道。
凌云澈俯身作礼:“王爷,这三王府里能发生些什么,无非就是些女人的事情。”
“女人”长孙元稷放下了手中的青笺,饶有兴致的眯了眯眼,一下子心里便也能猜到个七八分。
“其实就是长孙元祺纳了一个妾室,虽是没给了什么名分,但却是恩宠盛佳,这不才几日,便是将那南宫清秋冷落了些。”凌云澈小心的禀报着。
转而又开口道:“这种事情也很正常,只不过福晋心疼长姐。只是属下不明,想为长姐出气,去那南宫府有什么用”
只是听凌云澈这样简单的几句话,长孙元稷便直接知晓了这件事所呈现的蹊跷。
“自然是要收拾了那送进美人的背后之人。”
出现这种事情,南宫清画没有直接找上长孙元祺出气,这一点倒是让长孙元稷有些意外。
按着南宫清画的性子,那么亲近的姐姐竟被冷落至此,早就应该直接将长孙元祺劈头盖脸的教训一通。
但是南宫清画却选择了
“凌云澈。”长孙元稷目光凛冽,“你就没看见她还有什么别的举动”
凌云澈有些迷糊:“这还能有什么举动,难不成要上去把那个陆氏给推河里了”
诶河里
“对了。”凌云澈激动地说道,“福晋把南宫清秋送回屋后,福晋自己便一路跟着陆氏,在庭院的假山后面待了许久。”
这就对了,若不是有重要的发现,那丫头怎会沉得住气。
长孙元稷像是想到什么画面一样,眼里却是嘬着一抹笑意。
次日一早。
南宫清画走到庭院里,便见着下人们忙活来,忙活去的,手里还都端着各种颜色的礼盒。
马管家见着福晋一人站立在庭院之中,便立即走上前来:“福晋,这些都是王爷为您回复准备的礼品,还请您过目。”
说着,便将手里的礼单递到了南宫清画的面前。
“算了,我就不看了,你家王爷能拿出来的东西必是不会差的。”清画轻语,“还有,这府里日后的事情,马管家你就一并做主了,不用事无巨细的跟我说。”
马管家见着嫡福晋这般放权与他,心中激动无比。
自此便是在心中下定了决心,以后他便是福晋的人了。
甚至南宫清画自己都不知道,她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收买了马管家的心。
马车很快便收拾好了。
南宫清画目光巡视了一下四周,仍是不见长孙元稷的身影,于是有些不满的嘟囔着:“这个长孙元稷,说好的陪我一起回去的,现在连人影都没看见。”
一旁的云珠见着嬉笑道:“福晋,那王爷也许是事耽误了一会儿,不如我们先行,王爷忙完了肯定会去南宫的。”
“那不行,今儿这事儿缺了他可办不成。”说着,清画便朝着马车走去,“天这么凉,我才不傻乎乎的站在外面等他,我们去马车里坐着。”
云珠见着南宫清画就连耍小性子都这么可爱,不由得笑了笑。
当南宫清画走到马车前,刚刚抬起手来掀起帘子的时候,却被一个黑影吓了一大跳。
“救”南宫清画惊得刚要转身逃跑的时候,便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嘴巴,另一只手直接将她拦腰抱起,抱进了马车里。
将南宫清画安稳的放在坐塌上之后,长孙元稷便拂袖而坐,靠在上面冷语道:“能让本王等这么久的人,你倒是头一个。”
南宫清画眼下还惊魂未定,哪里顾得上眼前的长孙元稷耍帅。
“黑布隆冬的,你在里面你怎么不说一声,故意的吧你”南宫清画气喘吁吁的,对着长孙元稷就是一通数落。
只是当她说完之后,才发现,这马车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不说,而且还是膝盖对膝盖,空间的气氛很是暧昧。
“你这女人”长孙元稷强迫自己冷静,“温柔你会么”
长孙元稷不曾想,自己早早地就在马车等着南宫清画,到头来,还遭了人家一通数落。
“不会”清画冷语瞥到。
只是这两个字,便将长孙元稷怼的没了脾气。
“好,你不会,那本王现在就离开,连温柔都不会,还演什么戏。”长孙元稷就不信了,这有求于人,还能这般凌厉。
南宫清画见着长孙元稷说着就要起身往外走,于是立即双手抱住他的一条大腿,柔声道:“会,这不是会了嘛。”
不禁在心底暗骂道:“哼,要不是用得着你,你爱来不来,牛什么牛,等你以后让我帮你办事的。”
长孙元稷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瞬间一脸傲娇的小表情,重新的坐回了位置上。
南宫清画一看长孙元稷这一副欠扁的样子,心里就极其的不爽。
只是她绝对想不到,即便是日后长孙元稷要她所做之时,也绝对是她心甘情愿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