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会儿,清画用手将马车侧面的帘子掀开,四下观察着:“我们绕着前面几条路多走几圈。”
一直在马车上闭目养神的长孙元稷听闻,睁开眼睛:“这都快要到了,为何还要再多走几条路”
清画回眸,手中的帘子却是依旧没有放下:“自然是有大事要办。”
说着,清画便见着街头不远处正跪拜着一个长相娇美的女子,于是立即命人停下马车。
下了马车之后,南宫清画漫步来到女子面前。
“不知姑娘芳龄几何啊”清画柔声问道。
眼前女子虽然长相娇美,但是年龄看起来应该是不会太小,不过,这正和南宫清画之意。
“民女已年芳三十。”女子双膝跪地,极其谦卑的回应着。
长孙元稷见着此人面前所写之语,是为亡夫葬身所以便将自己卖了。
一下子有些懵,于是立即拉着南宫清画到一侧:“南宫清画,你到底是要准备干什么。”
清画一脸得意的回头看了看那女子:“我都说了,到时候你就明白了,你只要配合好我便是了。”
说罢,便推开长孙元稷,重新来到女子面前蹲下身来,抬起手来帮她理了理额前稍显凌乱的发丝,柔声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民女姓秦,单名一个媛字。”秦媛谦卑的低头回应。
南宫清画见着秦媛一言一行,举止温和谦顺,性子估么着也应该是柔情温顺的女子,心底里更是多了几分满意。
虽然是已经嫁过人的女子,但是这清秀的长相和性子,却是能大大比得过刁蛮俗气的苏青罗的。
“秦媛,你这样深爱亡夫之情,我很感动,但是你这样将自己轻易的以这价钱卖掉,若是跟了粗鄙之人,受了苦,岂不是要你泉下的亡夫心疼”清画委婉的说道。
转而语气变的沉着了些:“倒不如,入身南宫府,你自己拼一把,看看能不能将自己的命运扭转,好好地活一次,如何”
听到南宫清画的言语,秦媛稍稍有些发愣,只是短暂的几秒,她的目光便是有了些许的光芒。
“你不用害怕,我不是坏人,我是南宫府的嫡小姐,南宫清画,更是当今四皇子的嫡福晋。你若是能听我,信我,我便能保你一生荣华。”
清画一语毕,彻底让秦媛震惊到了。
她做梦也想不到,堂堂南宫府的嫡小姐,竟会对她这般相助,并且还让她入身南宫府
这入身之意,那便是,不成姨娘,也会是侍妾。
即便是侍妾,那也是南宫府的南宫辉大人的侍妾,日子过得自然会比平常之人过得滋润百倍。
只是
南宫清画见着秦媛略有犹豫的眼色,必是想着亡夫尸骨未寒。
于是南宫清画将怀中的一锭金子放在了秦媛的手心里:“你若是有所为难,便拿着这个,把你的亡夫藏了去,自己也自行寻个好去处,千万别苦了自己,我更是不会再为难与你。”
秦媛本是心中还有些对亡夫的愧疚之意,但是一想到自己若是再找人搭伙过日子,怕也是难上加难了,即便找到,也还是过着最底层的生活。
就在南宫清画觉得还是算了,刚刚起身的时候。
秦媛率先开口道:“福晋,民女愿意一试。”
见着秦媛开答应,清画笑语:“那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你应该清楚,在南宫府之后的日子,你应该怎么做吧”
秦媛狠狠地点着头:“福晋,若不是您愿意看得上眼民女,给民女一条坦途,民女的亡夫也不会这么快便能得以安息,民女这一生都是福晋的人。”
清画满意的站起了身:“倒是个机灵的人,还望着以后你能与我一心,有我在第一日,便能保你平安一日,可懂”
“民女明白。”秦媛此刻对南宫清画更是分外的敬重。
在一旁观看全程的长孙元稷双手交叠在胸前,眯着眼,心底暗语:“南宫辉将军肯定是想不到,自己的女儿能这么能耐。”
“云珠。”清画转身说道,“带着她一起回南宫府,但是先别让人注意到,然后好好帮她梳洗打扮一番。”
“是,福晋。”云珠笑颜回应。
转眼间,便来到了南宫府门前。
待马车停稳之后,南宫清画被这空间束缚的眼下只想马上下去,活动活动。
只是当她的手刚刚碰到帘子的时候,长孙元稷便立即拦住,对外面的下人冷语道:“都有谁来迎接”
“除了几名守卫的下人,便没有了。”下人恭敬道。
长孙元稷转头看向南宫清画,一脸同情:“你这个嫡女当的,当真是可怜,看看本王如何帮你把身份撑起来。”
南宫清画一听,丫呵这是在嘲讽她
立即回怼道:“我怎么就可怜了,被那种人出来迎接,也没见得有什么可值得高兴地的。”
长孙元稷自是知道南宫清画不喜这家中的一切。
但是,既然南宫清画已经成了他的嫡福晋,他就不会让她在人前少了分毫,就算是假的过程,他也要为她争夺过来。
于是长孙元稷冷语吩咐道:“告诉南宫辉,四王爷和福晋归宁,叫他立即出来亲自迎接,否则,我端了他的府邸。”
清画闻言,刚才的不悦一扫而空,转而满意的看着长孙元稷:“不错嘛,还挺霸气的。”
“那你看看。”长孙元稷就不信,这南宫辉是不想要命了,因着家中以妇人,竟敢忽视他们二人。
这一声令下,就是与众不同。
感觉没过多一会儿,便听着府门里面湍急的脚步声,纷纷踏至而来。
紧接着便是传来南宫辉的谦恭之声:“参加四王爷,参加福晋。”
马车里,不等南宫清画反应,长孙元稷便一把将其抱起。
清画见状立即抓住长孙元稷的衣领,低声道:“你要干什么”
长孙元稷眉头轻佻:“说好的要陪你演戏,自然是要做足了才可。”
一语落定,长孙元稷便抱着南宫清画低着身子从马车里走出来,然后又一步便从马车上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