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陛下的CEO >第227章 原始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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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臣建议应当即刻给武卫忠去文,令其严密监视诺哈诺动向,其若大胜波兹津,极有可能与忽喇联手,与我朝开战,届时情势将万分恶劣。”

    “爱卿言之有理,朕即刻给武卫忠去文,整备兵事严加防范,另着鸿胪寺遣使罗哈诺与波兹津,问明详情。”言毕,女帝话锋一转说道今日之事“前番与爱卿所提开立钱庄之事,爱卿考虑的如何”

    “臣正要向陛下禀报此事。关于朝廷开立钱庄,臣以为可行,但是不知如何经营,出钱几何,谁人管辖,又如何分利。”

    “此事爱卿勿虑,待怀王看完朕所拟方略,爱卿便知一二。”

    言犹未了,怀王忙接话说

    “陛下所拟方略臣已拜读,此法臣也赞成。”

    “哦,兄长不曾细想,赞成如此之快,恐怕不妥吧。”

    “陛下,臣以为此法利国利民,有助我朝重振国本,故而当行。”

    “既如此,亲家不妨也替朕参详参详所拟方略。”

    “臣领旨。”

    薛伯充接过怀王递来的“金戋寺方略”,期初也被“金戋”二字所迷惑,细想之下恍然大悟,这不就是“钱”字吗。

    借着薛伯充研读之际,女帝接连提笔草拟两份手谕,一份发给兵部,一封直发西域都护府武卫忠。

    大殿沉寂片刻,薛伯充将方略交还女帝,随后说

    “陛下,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爱卿但说无妨。”

    “此法虽恰逢其时可解燃眉之急,但若把持不当,再步后尘,恐怕将致大厦倾覆朝廷崩毁,乃是一把不折不扣的双刃剑,尤其是用人,倘若用人不当,势必将遗害万年,还请陛下明鉴。”

    “亲家此言甚合朕意。朕开立金戋寺,意在重塑朝纲,再开盛世,岂能让宵小墨吏坏朕根基。故而此法将由能人居之,能者上,不能者下,乃金戋寺铁律。”

    薛伯充虽然是武夫,但资本和行军打仗的本质却都是一样的,都是棋盘上的棋子

    如果说行军打仗是看得见的硝烟和腥风血雨,金融就是看不见的战争,其形式虽然改变,但本质都一样。一种是以性命完成国家的兴衰,一种是以资本为形式,决定国家的兴亡。

    银行系统的产生,让权力阶层在税务系统之外,增加了新的经济手段和可选政策。

    同时不同于传统的税务系统,国民交税既是义务也是责任,换句话说,叫天经地义人人有责,因此税务系统的强弱并不会在短期内造成极为恶劣的金融局势,而是长期缓慢形成并积累的问题。

    而银行系统则是完全不同的形制,在现代金融和网络出现之前,这一点尤为明显。

    银行的体系很大程度建立在私人资本的信用,乃至国家信用基础之上,没有信用就没有现代银行,薛伯充担心金戋寺名为民间钱庄,实则还是按老方法来,结果只能是第二个户部。

    因此银行的沦陷,将在极短时间内摧毁整个帝国的金融体系,乃至社会,其破坏力和冲击力远比一个户部更为严重,这是薛伯充所真真担心的。

    尽管他很少过问经济,但钱庄的兴衰已经不是一年两年,有两百多年历史,倒闭破产的钱庄不说全部,至少有一半是倒在资金枯竭带来的信用上,现在以朝廷信用为根本,开立钱庄,本就是一件高度风险的战略。

    但现在除了开钱庄,薛伯充也无法想出其他能够扭转财政的措施,至少以现在的户部,根本无法支撑起偌大的帝国疆域,同时随时可能面临三场大的外部战争,能维持眼下的局面,都已经极为不易。

    皇帝的用人策略并未打消薛伯充的顾虑,他刨根问题又问

    “不知陛下令谁人出任金戋寺卿一职”

    “金戋寺卿、少卿一职待日后再议,当务之急是从速筹集本钱,两位可有高见”

    女帝避重就实,绝口不提用人,因为没必要。金戋寺方略中写的很清楚,谁股份最多,并取得超过半数股份的同意,谁提名谁出任金戋寺卿。所以现在讨论这个问题没有意义,有意义的是敲定原始股。

    薛伯充来之前已经做了一些准备,但怀王是毫无准备的,突然要他大出血,当然是有顾虑的。

    “陛下,金戋寺若要与户部相抵,所需锱铢恐逾千万,是否太多了。”

    “那依兄长之意,本钱几何为宜”

    “这个”怀王欲言又止心中没有注意,遂即又看薛伯充问“薛总管可有高见”

    “在下以为,初立金戋寺,本钱不宜过大,以免亏损伤及各方根本。”

    “嗯,亲家言之有理,那朕看,就暂定为六百万贯如何”

    “臣附议。”

    薛伯充赞同道,怀王亦赞同

    “臣也附议。”

    “好,既如此,朕以十万两白银,一万两黄金,一百万贯铜钱为本,其余部分,交由两位爱卿与户部筹措如何”

    此言一出薛伯充震惊,怀王心脏不免抽筋。二人实在想不出来,岁末年关将至,女帝每年都从内司府补贴国库,就是钱再多,哪里能一口气拿出这么多现钱。

    见二人神色怪异迟迟不做回应,女帝遂即又问

    “难道两位爱卿嫌朕少了”

    “不不不,臣不敢,臣不敢。”

    怀王连忙否认,薛伯充也说

    “臣当尽速筹措钱资,以利陛下治国。”

    “好,来人,偏殿设宴。”

    “是,陛下”

    震惊于女帝如此阔绰的同时,薛伯充、公孙行同时想到女帝的钱从何来。

    惠文帝在位期间是出了名的能敛财,因为他要养后宫,所以账面上有些家底是谁都清楚的,但是家底再多,也架不住这十多年的国库亏空和倒贴,纵然皇帝让内司府在外活络经济,也没有这么多的进项。

    此外一口气拿出现钱,和你有这么多钱那是两码事。

    你有一个亿的资产,不等于你能一口气拿出一个亿,皇帝也是人,家大业大,宫外还忙活着生意,每年的支出和账面流转的资金相对是死的,要在这些资产外,再拿出十万两白银,一万两黄金,一百万贯铜钱,还得留足了流动资金和应急资金,女帝到底有多少家底,在二人看来根本是个无底洞。

    就在这顿饭结束不久,薛伯充回到郡府,即刻唤来长子薛仲安,公主周玉凝。

    “爹,唤孩儿与玉凝何事”

    “陛下开立钱庄的方略与条件已经成形,朝廷开立钱庄定名金戋寺置金戋寺卿、少卿等职,虽为官署,但并不过问金戋寺经略。

    初置本钱六百万贯,陛下一人便占十万两白银,一万两黄金,一百万贯铜钱。仅陛下一人,便占四成。”

    薛仲安闻讯大惊失色,他说

    “难以置信,陛下何来如此巨财”

    “是啊,母后内司府库我是知晓的,说是宽裕不假,但要拿出这么多钱财,着实匪夷所思。”周玉凝感同身受,因为在她出嫁之前,内司府的情况她是了解的,这才多少年,财政非但没有好转,相反是减少的,内司府库还能拿出这么多钱,那就很不正常。

    但薛仲安心念电转,他说

    “爹,会否是水泥转款都进了陛下的内司府库,掐算起来,得有七八十万两啊。”

    “水泥转款是进了内司府库,但是多数都拨给兵部与工部,另外,陛下正在筹措组建新军,购置战马,拨款制造新式兵器,都需要钱,而户部拨款不足,这些都要陛下凑错。即便陛下钱再多,要一口气拿出如此之多的钱财,也着实惊人。”

    “那父亲您准备”

    “府中看来是拿不出更多钱款了,只能去说动户部,筹措钱财,尽快凑齐这六百万贯。”

    “可眼下两江乱成一锅粥,一时半会儿也凑不来这么些钱资。”

    “是啊,两江风波未平,现在再去借钱,怕是又要再生事端,真是进退两难。”

    薛氏父子无计可施之际,周玉凝心生一计,她说

    “父亲,玉凝有一计,或许可用。”

    “哦,公主快说。”

    “这去年向两江借的欠款即将返还,不如先不还了,以冲抵金戋寺本钱为名继续借着。”

    “嘶这个”

    薛伯充有所顾虑,薛仲安说

    “怕是不妥,如此恐有压榨失信之嫌。”

    “嗯,仲安言之有理,不过此法确实可行。”

    “爹,如何可行”

    “你想想,此番林奇坤被查,与之有关者不计其数,他们家产被抄,多数罚没入国库,如此去年借给朝廷的借款岂拿不回了。但是明着截留显然是不行的,倒是不如做个好人,将这笔无法提取的钱资,充作其余盐商的出资,填入金戋寺中,如此岂不两全其美。”

    “原来如此,果然还是父亲大人想得周到,是玉凝欠妥了。”

    周玉凝想将去年两江富商借给朝廷的钱扣下部分,用作金戋寺股本,但金戋寺本就建立在朝廷信用之上,现在你把该还的账没还,还画饼充饥给人家,人家哪里还能信你。

    倒是姜还是老的辣,薛伯充转念想到林奇坤一干贼商被抄,这笔钱财定是流入国库,但是去年借出去的钱,还没个说法,把这笔钱截留下来,算在其他盐商的头上,冲抵金戋寺股本,既能落个好人,同时弥补了盐商一些损失,更重要的是还把盐商拉入伙。陛下的ce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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