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柏哼哼唧唧翻着白眼,吴以晨靠着床板,眼看就要睡着倒下。

    此时一墙之隔的房间里,忽然砰的一声巨响,打盹的吴以晨吓得跳了起来,又撞到床顶被弹回床铺,抱着脑袋哀嚎。

    他这一躺下,隔壁的动静听的更清楚了,青竹正急促地喊着些什么,语气明显不对,吴以晨顾不上头疼赶紧跳下床,拉着文柏就要出门,却被文柏一个借力推回了床上。

    吴以晨怒问∶“你干什么?!”

    文柏反问他∶“你想干什么?”

    吴以晨焦急道∶“听不见隔壁有动静吗?”仿佛为了应和他的话,此时青竹喊了一声救命,吴以晨越发着急∶“去救人啊!”

    不料文柏并不在意,反而冷笑一声道∶“你懂什么,南馆出来的哪个不是身经百战,人家说不定是来寻生意的,你去了反而坏了人家的好事。”

    吴以晨愣了愣,好像明白了南馆是做什么的,可隔壁的动静实在不像是你情我愿。吴以晨顾不得和文柏扯皮,跺跺脚说了句∶“不管他是哪里出来的,是做什么的,只要现在他不愿意那就不能!!”就拉开门跑了出去。

    文柏被他吼得莫名其妙,本不想管他,不过想到流渊的交代,怕他出头不成又挨揍,只好跟着他一起出去。

    吴以晨在门外用力拍门却没人理他,文柏把人拖走一脚将门踹开。

    房间之中,几个男人将青竹围住,正在撕扯着他的衣服,青竹的额角有鲜血流下来,看起来受了伤。

    吴以晨大喝一声:“你们干什么!”文柏则是“啧”了一声,直接上去将人全部踹翻在地。

    吴以晨冲过去将人拽在身后护住,青竹急忙将扯乱的衣服拢住,文柏战斗力惊人,三下两下就把想反抗的几个人一顿胖揍,揍完人还不忘放狠话:“还不赶紧滚!”那帮人被打的鼻青脸肿,马不停蹄地赶紧滚了出去。

    吴以晨转身问青竹:“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青竹抬手擦去流到眼角的鲜血,低声说了句:“我没事,谢谢你们了。”

    文柏则是抱着胳膊靠在一旁,冷眼看着青竹不说话。

    吴以晨拉青竹坐下,看着他头上的血迹,担心地说道:“都流血了,伤的一定很严重,要不要请大夫来看看啊?”

    青竹笑着摇摇头:“一点小伤而已,不要紧的。”

    吴以晨愤愤道:“放心,你在我们隔壁住下,以后再有人骚扰你,我们帮你把人打跑!”一番话说得轻松,负责出力的文柏忍不住翻白眼。

    青竹被他逗笑:“谢谢你了,我这种人本就是个惹是非的存在……”

    “知道自己惹是非就不要往是非多的地方钻呗!”文柏语气微凉说道,吴以晨赶紧回头瞪他一眼。

    青竹倒不是很在意他的话,无奈地解释道:“我今年已经二十八了,南馆之中早就不要我了,此次是个好机会,若是能去礼乐司谋个生路,我也算下半生有个指望了。”

    吴以晨握拳为他加油打气:“听说你琴弹得特别好!放心!你一定会有更好的出路的!”

    青竹轻轻点头,垂首低眉轻笑着,不得不承认这位曾经的南馆头牌,确实长得非常好看。吴以晨赶紧收回看呆的眼神,伸手拉过靠在墙边的文柏道:“那我们就先走了!”言罢便跑了出门。

    刚走出门,文柏便用力甩掉他的手,大声数落道:“自己没个本事还挺爱多管闲事!还让人家放心,‘我们’会把人打跑!有本事你自己把人打跑啊!”

    吴以晨也学的无赖了起来:“我这是在给你做好事的机会!你要珍惜才是,知道吗?”

    说完昂着脑袋回了房间,留下文柏站在门口,气得想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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