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你?这个好办”云澈站起来,走过她,垂眼冷笑,唇轻启:“当然还要看你怎么表现了。”

    “王爷,你就别打哑谜了,要干什么就直说吧!”苏南锦爽快地说,顿了一下,又道:“但是我先说了啊,杀人放火,卖身这种事我可不做啊!”云澈抬眼扫视了一遍,勾起唇角:“放心,你想卖身也要看我愿不愿意啊!”

    “什么?你看不起我,我该有的都有了好吧,”苏南锦愤愤地说,这王爷看不起人啊,云澈背过身,望着窗外,眸光深沉:“我记得你可是京城第一才女,是吧?”

    “别人随便叫的”关于第一才女这个称呼不过是就只看了她的几幅书画还有刺绣,甚至只见过一面的就双手赞成这个称呼非她莫属了,还真是敷衍。云澈转过身,“我只需你这个月里,每日戌时坐在后院为我弹曲唱歌,可好?”

    苏南锦听到这个要求,难以置信地看着她:“王爷,你是生病了还是干嘛?还要我每日?我这奏琴的比不上和尚诵经,你要是真病了,我看你还是去找别人吧!”

    云澈冷冷看了她一眼,脑袋里想些什么呢?“只要你答应,除了和离,本王都可以满足你。”

    什么都可以满足?“那好,我答应了,不过你这次要对天发誓你绝不反悔!”苏南锦怕他又像上一次那样言而无信。

    “我云澈对天发誓,绝不反悔”云澈见她答应了,心情自然是好的。

    苏南锦看着他发誓,那她自然也就信他了,既然事情弄好了,那她也就可以走了。

    正要迈门而出,突然想到自己炖的排骨汤还在那呢,他不喝岂不是浪费了。便转身端起就走,可刚一走一步,就被叫住了:“放下!”

    “啊?”苏南锦疑惑地看向他,再低头看看手里端着的汤,“王爷,你刚才不是不喝吗?我想着这不也是浪费嘛,所以我就拿去给别人喝吧!”

    “我有说我不喝吗?”云澈冷声道,苏南锦想了想,好像是没有说过哎,她放下汤,

    “王爷,既然你要喝,那我就把它放这了,记得要早点喝啊,不然凉了”说完苏南锦便走出去了。

    等到房门关上的那一刻,云澈端起了汤尝了一口,扬起嘴角:“嗯!不错”再舀起一口。

    正当喝的正兴时,窗外突然闪进来一道白影,云澈的脸色迅速变黑,“又有什么事?门留着你不进,非要跳窗。”

    没错,那道白影正是穿着一身白衣的云知棠,云知棠笑了笑,“五哥,这不刚才来找你不料竟被五嫂的事给耽搁了嘛,我回去时都走到宫门口才想起来嘛!”

    说着,便看到了云澈手里的排骨汤,眼睛一亮,拍了拍手往前走去,拿过云澈手里的碗:“哎呀!正好,我今天这一折腾饭都没吃,都饿死了”

    云澈右手一运功,一掌往云知棠的生活的左手打去,云知棠抬起右手拿住了碗,然后迅速地转了个身,身手敏捷,动作干净利落。

    “五哥,不就是一碗汤,至于嘛?”云知棠试探性问道,“难道这碗汤是你心爱之人帮你做的?可我刚刚只看见五嫂一人出去啊?”

    云澈迟疑一下,也是,不就是苏南锦做的一碗汤嘛,云淡风轻道:“要喝便自己拿去喝”,便重新坐到书桌前,拿起卷书看着。

    云知棠看了看手里的碗,仅剩一点点汤了,有些气馁地说:“都没了你还对我出手,无聊”

    把碗一丢在桌子上,随意拿起一张板凳坐上。余光突然看到桌上还有一大碗汤,笑盈盈地拿起那时刚才被自己扔的那个碗很快地为自己舀起了汤。

    喝了一口,仔细的品味着,一脸满足的说:“别说,五嫂做的东西还真好喝,要不就让她来我殿内每日为我做饭,抵了她在我这里欠下的今天”

    云澈皱了皱眉,好一个苏南锦,去云知棠那借钱也不来找他,还把他这个夫君当回事嘛?抬起头看向云知棠,淡淡地说:“她欠你多少?”

    “不多也就这个数,对了是金条”云知棠伸出手掌,五根金条?她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你去找云决要,我帮她还了”云澈说道,这个苏南锦到底在倒腾些什么?事总那么多。

    云知棠舀起最后一碗汤喝完,“不用了五哥,我知道你不缺钱,呵呵。”只见云澈不说话,他又继续道:

    “近日来太子与皇后一党既暗地拉帮结派聚在一团,也不知道他们想要做什么?”云知棠恢复面容,认真地说。云澈眉头紧锁,暗自思纣着,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

    “如今父王的身体越来越差,大哥本就是太子,他大可不必如此,”

    云知棠点点头,“他或许以为父王本就疼爱你,这次凯旋而归又手握兵权,他的太子之位可能不稳。但是经他这一折腾,若被父王知道,怕只能是自己挖坑给自己挑了,大哥真是聪明但做事不考虑全面啊!”

    “他们做的事我们目前还没有证据,万不能轻举妄动”

    “我知道,可这件事我们也不能坐视不管,我知道五哥你自小就心系百姓,胸怀天下,若要让大哥那样不顾家国利益,只顾自己的蝇头小利之的人坐拥我朝,只怕老祖宗打下的江山要毁于他和皇后之后。”云知棠语气里还带着愤恨之意。

    其实,云知棠心里也并不是真的想为家国考虑,要是太子如果当真登上皇位,他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像他这样一个没权没势,每日寻花问柳的王爷,别人自会不会注意到他。他也无心去争取什么皇位权势,像现在这样岂不是逍遥快活。

    没有人知道,云知棠到底想要做什么,要干什么?就连自小一同长大的云澈也不知。但是云澈知道,他的这个六弟一定不为人知的秘密,但是他坚信一点,云知棠不管要做什么,都不会害他的,所以云澈对这个一母同胞的弟弟很是信任。

    “我知道,这件事要是让我们调查,既查不到什么,即使查到了,也不好开口。既然他要的是父王的皇位,那就理应让父王来查,我们只需在旁推波助澜,隔岸观火即可”云澈低眉敛目,思绪飘然。云知棠在一旁看着陷入沉思的他,看来五哥都已经有主意了,他也不再说些什么了。

    云知棠弓手作揖:“五哥,你要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都可让云昭来找我。臣弟就先走了,”云澈看了眼他,云知棠给他的感觉总是很奇怪,外人都知道这个六皇子不务正业,寻花问柳。但没人知道,其实他云知棠是一个极为心细又聪明之人。他的每次想法他都能猜到一半,这要是个敌人,他恐怕是敌不过他的,虽然云澈知道云知棠的这些,但却不知道他心里的那个秘密。

    “嗯,”云澈顿了一下,又继续道:“你以后还是少去怡红院那种地方,肾亏!”云知棠不由扑哧一笑,肾亏?果然是他靖安王,这二字都可以说得如此云淡风轻,“知道了,本王的肾好得很,多谢王爷的提醒”说完,便开门离去了。

    怡红院,那里或许藏着云知棠所不为人知的秘密,但他不会去查,至少,迄今为止,云知棠对于他来说,是无害的。在皇家出身的孩子多半是没有感情的,哪怕是身上流着同样的血脉,但是唯独云知棠给了他不敢奢望的兄弟之情,他的母亲胡婕妤给了他母爱,不论是是他,还是胡婕妤,他都早已把他们二人当做整个后宫当中最重要的亲人了。

    云知棠走出王府门,转身看着靖安府三字,暗念道:五哥,我原本也不想隐瞒你的,只是这江湖之事与你无关,我也不想你被牵扯上,待有时机,我定会如实相告,收回思绪,云知棠转身走了。

    苏南锦回到房中后,便翻开了自己的储物柜,身后的小蝶打开门走了进来,“小姐,我听其他丫鬟说你回来了?”苏南锦没说话,继续翻着,“小姐,你是找什么东西吗?”

    “嗯,我找之前我娘给我的琴谱,”苏南锦继续翻着,她明明记得自己放在这里的啊?怎么找不到呢?小蝶听到琴谱,想了想,“啊!小姐,我知道在哪,”说着,小蝶走道苏南锦的床前蹲下去,伸手往里面摸索了一会儿,突然摸到了一个盒子,小蝶兴奋地看向苏南锦:“小姐,找到了”

    只见小姐拿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小盒子,“小姐,我知道这些都是夫人留给的,对你很重要,所以我便在来王府之前把它们都放在这个盒子里了,我也怕你见物思人,所以,”

    苏南锦眼里闪过一丝波澜,“哎呀,什么见物思人,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我也释怀了”苏南锦强装地笑着。小蝶也看出了苏南锦的难过,有时候她真的不懂,小姐对夫人的感情到底有多深呢?她应该是不懂一个女儿对于母亲的感情吧!小蝶立刻·转移话题:“小姐,你快过来看一下,是不是你要找的东西?”

    小蝶把盒子放在桌子上,把它打开,只见里面摆着一本琴谱,和一个半边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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