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锦看到这块玉,突然想到母亲在世之时对她说的话:母亲和五岁的她坐在小院中,母亲那么温柔的轻抚着她的头,掏出一枚白玉,还是半边的,母亲轻声细语对着她说道:“阿锦,你看这枚玉佩好不好看啊?”

    小小的苏南锦一脸纯真的笑着,拿起玉佩仔细的看着:“好看,阿娘,但是为什么它只有半边啊?”苏南锦疑惑地看着那枚玉佩残缺的边缘,觉得有点可惜,要是它重合多好啊。

    苏夫人又说道:“另一半啊,在一个哥哥那里,日后你只要拿着这半边玉给那个哥哥看,他日后一定会护你一生周全,保你一生平安的”

    思绪被小蝶的叫喊声拉回,“小姐,这半枚玉佩你要带着吗?”这枚玉佩苏南锦是一直带在身边的,只是嫁过来的时候收了起来,如今才记起来。苏南锦拿起那枚玉佩,把它收到了自己的腰间,“如今我也都已经嫁做他人为妻,母亲口中说所的哥哥也不需要护我周全了,那这枚玉佩就当做母亲留给我的念想罢了。”

    小蝶看向那本琴谱,“小姐,那你寻这本琴谱作甚?”苏南锦拿起琴谱,突然想到云澈的条件,“我许王爷每日戌时在后院那边为王爷奏琴,我也好多年没有再碰琴了,有些生忘了,既然是作于条件,我应当尽心些。”

    “条件?小姐,那他答应你什么条件啊?”小蝶疑惑地问着苏南锦,苏南锦一边翻看琴谱看了起来,一边回答小蝶的疑问:“他许诺我任何条件,除了,和离。”

    和离?小蝶再三确定苏南锦说得的确是和离,“小姐,你疯了?和离那么大的事你都没告诉我?”这小姐真是任性,苏南锦抬眼瞄了她一眼,“要是你家小姐疯了,你也好不到哪里,”

    “小姐!”小蝶撒娇的唤着苏南锦,苏南锦放下了手中的琴谱,“好了,我还要温习一下曲谱呢,你先出去吧,在这吵吵的弄得我闹心。”小蝶撅起嘴,“哦!”随后走了出去。

    苏南锦翻了一页又翻一页,翻到最后是,看到了那张纸页上明显可见的几个大字(蝶恋花),她记起这是幼年时母亲对她说的关于这首曲的故事:这是先前一名有名的乐师为自己心爱之人所创作的曲谱,后人都把它表达对自己心爱之人的曲谱,但这这首曲谱及其难谈,又非常罕见,会弹之人又不懂它其中蕴含的情愫,弹奏不出它的动听,所以这首曲子渐渐被埋没了。

    阿锦要是以后遇到心仪之人,只要好好学习这首曲子,便可为那名男子弹奏此琴谱,像我们阿锦那么聪明之人,自是能学会。苏南锦不禁冷笑自嘲,母亲啊,但是你不知道的是,女儿我都嫁人了,但嫁的人并不是女儿心仪之人,怕只是即使我也能学得此曲,恐与先前那些弃曲之人差不多罢了。

    怡红院二楼,面逸清冷的云知棠坐在一间包厢里头,他与平常所看到的云知棠不一样,犹如二人,此时的云知棠浑身散发着寒气,眸子深黑又尖锐。只见他面前正单膝跪在地面的云昭,“主子,青云阁的局势现在很是不稳定,有些长老每次议事时都执意要重新,重新竞选阁主”后面的四字云昭但声调放淡了许多,很轻很轻,但云知棠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呵,我外公所建立的青云阁他们既然想占为所有,真是一群贪得无厌的老骨头,这青云阁即使有一天我青云不要了,也不会落到那一帮老骨头身下”云知棠厉声说道。青云阁,并不只是区区一座阁楼,而是一个帮派,整个江湖做大的帮派,他们一般活动在南城,这个京城他们一般是不常活动的,这里又是天子脚下。

    江湖与朝廷自古以来是互不相干的,二者不屑于管对方的事,也管不了。而青云便是云知棠的化名,江湖人人都知道这个青云阁阁主,却无人见过他的真容。

    “去叫江姨以她的名义召开一场会议,我倒要亲自看看到底是那个长老看不惯我青云了”青云嘴角扬起一点弧度,冰冷的寒气蔓延全身。如果不是那一张一模一样的脸,肯定不会有人想到云知棠就是青云,因为那实在是太不像了。云昭听到迅速地出门了。

    云昭离开后,青云拿起一杯茶慢慢地喝了一口,随即站起身从床上拿出一张遮住眼睛的银白面具,戴好后走了下楼。走到楼下,云昭早已备好了马车,云昭看到了青云,微微颔首,“主子,现在出发吗?”

    “嗯!”青云淡淡开口,坐上了马车,云昭在前面骑马。南城离京城并不远,赶了几个时辰便道了,走到南城的分界线,三岔路口离着南城二字。并不是赶往云城,还是选择了另外一条小路,这条路并不宽阔,路上也很少有行走过的痕迹,。

    因为这条路是通往青云阁的,里面的人很少出来,只是偶尔出去办事情。外面的人也进不来,即使走了这条路,半路上则会遇到弥天的大雾,叫人找不到东西南北,曾有人不行,非要挑战,每想到进去之后就再也回不来了。

    而后又有医者去一探究竟,发现这平淡无奇的雾中既然拌着毒气,吸入少量毒气并不碍事,但要是吸入过量的恐怕是,浑身无力,暴毙身亡。一听到有毒气,人家才知道原来进去的人现已经变成堆堆白骨。

    当然谷中的人自是有解药的,才可随意出入。不论是谷中人还是谷外人都这开创这个青云阁的阁主胡临之甚是敬仰,敬仰他的聪明绝顶,敬仰他的神功盖世,传闻他一人可敌人数百人甚至数千人。可传闻终究是传闻,除了胡家人,没人知道他胡临之竟是不会武功的,没人知道他就是那个从不以貌示人的医圣,更没人知道,他的柔弱的发妻竟是一名不闻世事的武者。

    开山鼻祖的女儿胡卿卿学得了父亲的医术,继承了母亲的武功,在江湖名声显赫,继承了阁主之位。代代相传,青云自是也学得所成,甚至比母亲更要出彩。当然,这是没人知道的,只是猜测,如今这青云阁主也定是相当出色的。

    其实在胡卿卿走后的第三年,也就是他知道母亲的死因后的那年,他曾经想要和仇人同归余烬,但伴在他身旁的江念川跟随胡卿卿多年,也自是个沉得住气,聪明的人,不然怎么可能跟在阁主身边那么多年。

    她与云知棠说了,要想报仇,一定要自己足够的强大,强大到人人惧怕。不能就让敌人就这么轻轻松松的死去,岂不是便宜他了。这句话稳住了年幼的云知棠,也可成就了如今这个冰冷浑身具有杀气的少年,他十三岁时在所有长老面前眼睛都不眨的一脸歌喉一位反对年幼的他继承阁主的长老,从那以后,人人都务必惧怕这个恶魔,但同时也敬佩他的胆量。

    云知棠从十岁起就整日勤奋练功,先前母亲早已传授了他许多的绝学。三年内。他们都以为云知棠是为逝世的母亲在寺中守灵,包括云澈,却没人知道,这三年里竟是刻苦练功,筹划着如何为母亲报仇。回来时仅十四岁的他看似纯真善良,实则腹黑残忍,杀人就是捏死一只蚂蚁,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

    青云回到谷中后,低调的飞上议事的屋顶,慵懒的坐在屋顶上揭开几片瓦片,静静的听着里面六个长老和江念川的声响。透蓝的天空,悬着火球似的太阳,云彩好似被太阳烧化了,消失地无影无踪。

    “江长老,你这么快就叫我们来是想通,改变主意了?要是还是想劝说我们,那就别费力气了,”

    “就是!就是!”其中一个三四十岁的人先开了口,其他三个也颇为年轻的长老也随声说道,其实他们四个一直来就对年幼的青云掌管青云阁及其不满,他们不是不信任青云的能力,而是想卸掉他的长老职位,让自己占为既有。旁边两个六七十岁大的长老,坐着不开口,因为在此之前,他们已经为青云的是劝过许多次了,但两个老人以及身为女人的江念川。

    “四位长老,我江念川还是那句话,我绝不赞同!”声音铿锵有力,旁边的两个老长老见自己终于有插嘴的机会,也迅速说道:

    “我也不同意,我也是!”虽然他们知道自己可能无能为力,但只要有一丝希望能护着阁主,便不会放弃。至少这样,能对得起老阁主的知遇之恩。想当初,这里的长老以及其他百姓都是当年忍受饥荒的老百姓,都是老阁主给他们这块平安自由的落脚点啊,人们在这里播种耕地,繁衍后代,老阁主之恩,无能为保啊!

    “怎么?四位长老是想早早把我拉下阁主之位,自己占为己有吗?可是你们有四人呢,这阁主职位好像不够分啊?”青云跳了下来,一脚踹开门,冷冷的笑道,浑身的杀气吓得那四人浑身哆嗦,青云怎么回来了?他们本想在他不再是拿下阁主的位置,谁知道?

    青云的眼眶布满血丝,唇角上扬,伸出右手食指朝他们指去,慢慢地说着:“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哈哈哈,刚好凑够死人,你们说,是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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