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她一声下,面前的人都很有默契的给她让了一条路。
这是在御花园的一角,人烟罕至,此处也没什么美丽独特的景观,多时在前面就停下了。
久而久之变成了幽会的好去处。
“阿枝,你没事吧。”苏御上前一手抓住了她的肩膀,眼里满是担忧。
自己一回来,人就不见了,被告知人被皇后唤去了,一路过来,就瞧见一身狼狈的容温向他扑过来。
而后,宫女大叫,引来了众人。
洛南枝:“好好的,我怎么有事啊。”
回首看了周围一眼,“这是?”
只见一旁皇上的新宠妃容妃,衣衫不整,哭哭啼啼的;这围得水泄不通的众人。
这是……搞事情啊。
666:“他们是不是串通好了啊,怎么这么巧。”
“废话,在苏御这件事上,他们的立场是一致的。”
“太子与容妃祸乱宫闱。”张婉仪回答了她的问题。
不料话刚出口,她直接笑了声,这比一般的笑话可逗人多了,众人有些不解,这太子妃是不是傻了。
嬉笑的眸子看着面前的人霎时间就变得森冷,“呵,您是在说笑吗?”
这些人真的是,只要苏御有一点苗头,就会不惜一切打压他。
无论多荒唐的理由,不管有没有说服力,只要一个理由就可以啦。
一旁的容温小脸一白,人直接昏死过去。
“娘娘,娘娘。”
张婉仪身旁的嬷嬷给说:“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在。”
“什么人证?什么物证?”
不就是这些人精心安排的‘美梦’吗。
这时,一个宫女走出来,“奴婢……”
她才懒得听那套精心准备的说辞,看着面前的人,“您有证据证明她的话是真的吗?”
张婉仪已经见识过这个丫头的伶牙利嘴,这次她不会让她就这么糊弄过去了。
那晚与苏祁正撕破脸后,冷静下来,确实是自己冲动了,熬了那么多年,把周怡青都弄死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周家如今远在边关,就算京中异变,他们根本就支援不了。
自从周家被调离上京后,张家就掌控着城中的一切,不会让他们再有重返上京的机会。
周家的败落是注定的,包括……苏御。
洛南枝:“空口无凭,张口就来,本宫也可以说是您故意设了这个局陷害我家殿下和容妃。毕竟您与他们不和是整个上京都是人尽皆知的。”
“无论其中哪一个倒台对您都有利,更别说两人一起了。”
在场的人都傻了,这事明眼人一看便知是怎么一回事,可是谁敢说啊。
这太子妃也是个没有分寸的人,果然没娘养的孩子成不了气候。
被她当着众人直接戳穿,对方面红耳赤,吼出:“荒唐!”
张婉仪气到发抖,步摇和耳环不停的摇晃着。
她是讨厌容温,那眉眼间与周怡青那个贱人有几分相像,可偏偏苏祁正这个家伙宠爱她,这臭女人也是不知道自己几分几两了,居然公然敢挑衅她。
一座空虚的宫殿……
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皇上尊敬皇后,也不过如此罢了。
这些妃子不敢在她面前放肆,是因为她是皇后吗?
不是,是张家,是张家在她的身后。
自从那次流产后,她就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苏祁正做的,给她的惩罚,也是给苏御的庇佑。
只要……只要,她没有自己的孩子,苏御的地位就不会被威胁。
不,不,她得不到的,宁愿毁掉。
她不会让张家走周家路。
没有孩子,但是她有苏衍。
苏祁正不喜欢他,那她就要把皇位给他,把宠爱的太子拉下来,把他最讨厌的苏衍推上去。
想想苏祁正那个表情,她就身心畅快。
反观洛南枝,人就是一副吊儿郎当地模样,用着说笑的口吻:“对啊,就是这个反应,您方才说祸乱宫闱时,本宫也是这个反应。”
她才懒得跟他们玩这些弯弯绕绕的,就这么直接,有本事就承认。
给她一个胆子,她也不敢承认。
他们敢做,她就敢说。
她洛南枝就是来把这淌浑水搅得更混的,谁也别想干干净净地走出去。
她除了一个苏御没什么可怕的了。
张婉仪咬牙压住胸口那破体而出怒意,指甲都要嵌入掌心,“太子妃就这么相信太子?”
洛南枝冷着眼,嘴角似笑非笑,十分坚定,“那是自然,放眼天下,能入他眼身的,独我一人。”
试问在一众大女主小说里,唯一一个不对女主动心的人,他又看得上什么人呢。
苏御啊,只要你对他好点,他就会放下警惕,变得温和。
满是苦的人生,只要一点甜,就够了。
可是……没有人愿意给他,哪怕是施舍。
更何况他和这容温压根没什么交集。
这个回答让在场的人心中一怔,究竟是怎样的宠爱,才让她这么自负。
这天底下,怎么可能有只愿一人心的男人,尤其是这个男人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
这个洛南枝当真的太天真。
苏御有些错愕,她……就这么相信他?
其实,他心中真的有太多担忧,那种得到后……又失去的感觉,他……不想。
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城,养得了这灿烂明媚的花朵吗?
望着她的眼神,多了些不明的意味。
洛南枝:“皇后娘娘身为中宫之主,这些事该是您的职责所在,父皇这日理万机的。”
“本宫和在众的所有人都相信您一定会明察秋毫的。”
言外之意,自然是在威胁张婉仪,这是自然会传到皇上耳边,但要是苏御不计较,皇上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临到了还不忘拉在场的人一把,这话呐,在场的人已经听到了,事情究竟是什么样,大家都清楚。
什么流言蜚语传出去,可就不是他们之间的问题了。
苏衍:“这个就不劳太子妃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