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瑶成功怀上慕瑾瑜之后,慕君越就再也没有去过翊坤宫,就算是慕容瑶生皇子那天,慕君越都没有去。
慕容瑶不明白,那个从小到大都对她很好的越哥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一直以为,嫁给慕君越之后一定会很幸福的,结果呢,就是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度过每一个夜晚。
只有慕君越自己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对慕容瑶,不喜欢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更重要的是他不喜欢别人逼迫他做不想做的事。
太后一次又一次的以性命相逼,太后是对他恩重如山的养母,他动不得,所以他只能将满腔的怨气撒在了慕容瑶身上。
太后在世的时候,慕君越还会时不时地去看看慕容瑶母子。
但自从十多年前太后因病去世之后,慕君越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再踏入翊坤宫的大门的。
尤其是将寒昭宁带回宫之后,去翊坤宫的次数就更少了。
十多年了,慕君越去翊坤宫的次数十个手指头都数的过来。
随着时间的累积,慕容瑶对慕君越渐渐地由爱转变为恨,恨慕君越的同时也更恨寒昭宁,她觉得是寒昭宁的出现才夺走了原本属于她的爱。
这么多年,慕容瑶明里暗里地对寒昭宁用了不少手段,但都被寒昭宁一一给化解了。
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寒昭宁没有将这些事情告诉给慕君越,而是独自承受了这些。
回忆着这三十多年来发生的一切,慕君越现在才觉得,或许慕容瑶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他也是有责任的。
于是,看向慕容瑶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愧疚,只不过他的这份愧疚来的太晚了。
“太后说,皇上您不喜欢娘娘,娘娘又性子倔强,是个不能受委屈的人。太后怕娘娘愤怒之下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来,所以特地将奴婢调来侍候娘娘,并将这支发簪交给奴婢,嘱咐奴婢,不到性命攸关的时候绝对不能拿出来!”
这些话,都是太后的原话,秀珠没有撒谎,老太后死前,最不放心的就是慕容瑶,老太后直到咽气的时候,都还在不停地念叨着慕容瑶的名字。
听到这些话,慕君越像是卸下千斤担一样,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在他看来,只要不是危及南夏国运的事,他就不会责怪老太后。
“凛儿,你怎么看?”
慕君越询问这慕瑾凛的意见,毕竟寒昭宁是慕瑾凛的母妃,慕瑾凛是有资格决定究竟要不要继续押送慕容瑶。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慕瑾凛的身上,包括凤羽菱,她也在等待着慕瑾凛的回答。
慕瑾凛紧握双拳,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不杀慕容瑶,他对不起那些死去的暗卫以及百姓,杀了慕容瑶,他又对不起仙去的老太后,毕竟老太后都让出了免死金牌,他可以不给老太后面子,但不能质疑免死金牌的能力。
免死金牌,顾名思义就是不管犯下多大的错,都可以用它来代替死刑。
想了半天,慕君越才咬着后槽牙给了一个答案。
“慕容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将慕容瑶带回翊坤宫,看管起来,撤走翊坤宫所有的宫人,没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私自打开翊坤宫的门。”
最终慕瑾凛还是选择了暂时放过慕容瑶一马,虽然他心里极其不愿意。
这个消息对于慕容瑶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在慕容瑶看来,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毕竟她不止涵丹这一枚棋子。
只不过这次她承认自己眼拙,看错了涵丹,不然也不会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对于慕瑾凛的决定,慕君越没有疑议,他知道,这已经是慕瑾凛做出的最大的让步了。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按照七王爷说的去做!”
慕君越不耐烦地怒吼一声,他是一刻都不想再看到慕容瑶了。
反应过来的侍卫再次架起慕容瑶的两只胳膊,这次慕容瑶没有挣扎,而是极其配合的和侍卫离开。
秀珠匆匆地行了礼后,便急忙追了上去,她实在是怕侍卫手下没有轻重,再弄疼了慕容瑶。
“皇上,臣等是否可以走了?”
见慕容瑶都被带走了,一身材消瘦,留着两挫小胡子的钱永河壮着胆子往前走了两步,朝着慕君越行了个礼。
“钱爱卿急什么,朕还为你准备了礼物呢!”
慕君越眼神犀利地看着钱永河,如果钱永河不吱声,他都快要忘记他还有一件正事还没办呢。
钱永河微微抬起头看向慕君越,在看到慕君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时,忍不住浑身打了个激灵,一种不详的预感瞬间遍布全身。
钱永河的预感是对的,只见凤羽菱从冰兰手里接过一本账本,当着所有人的面,读出了上面的内容。
“嘉庆十年,三品大臣钱永河收取七品大臣叶英贿银五百两。同年六月,钱永河收取科考新生贿银一千两……”
接下来的一刻钟的时间,凤羽菱说出了有关钱永河受贿的所有时间,人员,以及钱数,听得钱永河双腿都开始发软,最后凤羽菱都还没念完,他就直接跌坐在地上不能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