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抄底大宋 >第138章 骏马踏春图
    “永辉兄....樊楼我们就不去了,你自己去吧。”

    “无妨,我出钱的。”

    “不了不了,那樊楼我也听说过,是开封府最奢靡的酒楼,一进一出,几贯钱就没了,我们不去了,你自己去吧。”

    “对对对,你自己去吧,我们三个先回去休息了。”

    “好吧。”

    ........

    一文钱难倒英雄好汉,樊楼淫威太盛,林甫三人一听说要去樊楼逛逛,直接落荒而逃,只把赵灿一个人留在了原地。

    赵灿也不在意,他摇着扇子,自顾自地往樊楼而去。

    樊楼地处东城区,是开封府七十二家正店当中名气最大的酒店,

    酒店共有五座楼,楼高三层,每层都有十米,楼与楼之间还有“飞桥栏槛”相连,极为宏伟,且造型新颖别致,堪称一绝。

    樊楼,

    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开封府有头有脸的权贵富商都会选择在这里招待宾客,此时正是饭点,樊楼极为热闹,一辆接着一辆打扮奢华的马车堵住了樊楼前的街道。

    有行人等待不及,径直从马车上下来,板着脸快步走过。

    那顾盼间的权贵之气,扑面而来,就连身后跟着的仆人也是个个衣着华贵,不亚于小地方的富商。

    “果然是北宋最顶尖的一拨人,这等气度委实不一般。”

    赵灿笑了笑,迈步进入樊楼。

    “客官,里面请!”樊楼小二远远就看到了赵灿,

    赵灿衣着朴素,小二本想拦下,可他看到赵灿气宇轩昂,风度翩翩,哪怕是进入樊楼,也是面不改色,顾盼间全无半点忐忑。

    心中顿时了然,极为热情地欢迎赵灿进入樊楼。

    樊楼内,金碧辉煌四字都不足以形容装饰的奢华,

    一个个达官显贵从容往来,

    赵灿打量了一圈,也不急着入座,而是自顾自地闲逛了起来。

    一楼是吃饭和休息的地方,樊楼别有创意的在戏台和吃饭之间用小桥流水隔开,迈步在小桥上,看着池塘中的点点绿叶,江南风情扑面而来。

    径直上了二楼,

    二楼也是堂食,三楼才是雅间,且樊楼从二楼开始就安排戏子和乐师在空旷处演唱,随处飘荡着丝竹之音。

    樊楼有五栋楼,每栋楼之间用飞桥栏槛相连,沿途用各色花灯点缀,赵灿漫步其中,耳边传来丝竹之音,一时间恍然如梦,仿佛不在人间。

    “好地方!”

    赵灿赞叹一笑,总算学到点东西了,等那日返回相州,让孙丙也开工造这么一座酒楼,这才叫气派!

    感慨摇头,

    赵灿摇着扇子又闲逛了起来,

    不知不觉中,

    赵灿来到了三楼,这里是雅间,颇为安静,有人在吃饭,有人在吟诗作对,有人好友聚会,席地而坐,也有人在抚琴低吟。

    跨过飞桥,

    赵灿来到了西楼的三楼,这里出奇的安静,只有寥寥数个雅间有人活动。

    一个雅间更是大门微开,

    一个衣着富贵的中年人正皱着眉头,俯视面前的一幅画,画笔悬空,似乎在沉思如何下笔。

    赵灿心中好奇,下意识地走了过去,

    只见一幅‘骏马踏春图’展现在赵灿面前,

    赵灿不懂古画,可也看得出来这幅古画构思精妙,下笔浓淡相宜,是一幅难得的佳作。

    “好画!”赵灿赞叹道,啪地一下打开扇子,摇了起来。

    “嗯?”

    赵灿的声音,把中年人从沉思中惊醒,他不悦地皱眉望向赵灿,正要开口训斥,目光却是扫到了赵灿扇子上的诗词,眼前一亮。

    “小重山.......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这词不错,就是哀怨了些。”中年人笑了笑,随意道,“你写的?”

    “是。”

    赵灿笑着点点头,“拙作,见笑了。”

    “写得不错,不必过分谦虚。”中年人语气颇为淡然,像是一个老师指点一个学子,“你既然懂诗词,可懂作画?”

    “作画?”

    “是。”中年人指着面前画卷,淡淡道,“此画我总觉得缺点意思,需要有画龙点眼一笔,突出一个‘春’字。”

    “春字?”

    赵灿看着画卷上几匹策马奔腾的骏马,脑海中下意识浮现一个酥胸半露的妹子在马上摇晃的景象......

    错了错了,不是这个春!

    “春字........”

    皱着眉头又端详了一会,

    赵灿忽然眼前一亮,指着那骏马马蹄,笑道:“在这里画几只蝴蝶不就好了吗?”

    “蝴蝶?”

    中年人一怔,继而恍然大悟,大笑道:“妙哉!妙哉!果然构思奇妙,我怎么就没有想到!”

    中年人下笔如有神助,寥寥数笔就勾勒出了几只五颜六色的蝴蝶,

    骏马在奔驰,蝴蝶围绕着马蹄在飞,一幅活灵活现的骏马踏春图做好了!

    “好画!”赵灿由衷赞叹。

    中年人对自己作的画也很满意,放下画笔,得意道:“此画可谓是我今年最佳之作,你算是我的有缘人,此画送你了!”

    “不敢!我只是恰好路过而已。”

    “真不要?”

    “不敢夺人所爱。”

    中年人也不强求,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负手而立:“小友,如何称呼?”

    “鄙人赵灿,字永辉,相州籍学子。”

    “学子?”中年人淡淡瞥了一眼赵灿,笑道,“学业如何?”

    赵灿微微一笑:“侥幸解元而已。”

    “解元?”

    中年人眉头挑了挑,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学业不错,难怪可以写出小重山这首词,可还有其他诗词作品?”

    赵灿摇摇头:“灵感未到,暂无其他佳作。”

    “无妨,你还年轻。”中年人老气横秋,笑着拍了拍赵灿的肩膀,道,“有空可以多来这里坐坐,我姓肖,你唤我肖师即可。”

    “肖师?”赵灿忍不住笑了,师者,授业解惑也,自己可是来参加科举的,不是来学画的,哪有心思和时间天天来这里学画。

    “晚辈还有事情,就此告辞了。”

    随便找了个借口,赵灿拱拱手,扬长而去。

    肖师笑了笑,也不阻拦,自顾自地拿起画笔,在画作写下一个花押,

    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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