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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二章

    張霖收回了目光,朝張敬頷首:“多謝。請()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張敬則笑吟吟地看他一眼,而後命人在張霖面前的鋪了一張小毯,將食物俱都放了去,張霖也不客氣,直接開始吃了。

    張敬卻是依舊沒有離開,而是直勾勾地看着張霖,不禁道:“你這弓馬之術,從哪兒學來的?”

    張霖剛好將口裏的東西吞了,一臉懵懂的樣子道:“學生雖在昌院讀書,可是……公公莫非不知在學宮裏,即便學,也是需去武院學習弓馬的吧?”

    張敬呆立半晌,老半天回不過神,……這樣簡單?

    他一時無言,半響才又笑着道:“張霖你天資聰敏,實在讓人……嗯……總是出人意料之外啊。”

    這皇家的糕點,果然是好喫啊,張霖喫得津津有味,心裏感慨着,同時點頭道:“多謝張公公美言。”

    喫飽喝足了,張霖起身,摸了摸自己的肚皮,心裏很是滿足,不由感慨:“方纔實在太餓了,若有失態之處,還請多多包涵。”

    張敬笑道:“不妨咱命人送張霖回家吧。”

    張霖沒想到這張公公會待他如此好,他倒是沒有臉皮厚到立馬應下,搖了搖頭,則是換了話題:“武試不知何時放榜?”

    “沒有這樣快,至少也要明日。”

    方纔這裏還是鬧哄哄的,可隨着皇的起駕,人羣纔開始散去,可許多人的興奮勁還未過,依舊還在熱議着今日的這一場武試。

    張霖也看時間差不多了,便道:“不嘮叨公公了,我在此告辭!”

    張敬朝張霖頷首點點頭:“那麼,我們會再會的。”

    張霖深深作揖,表達了謝意,旋身踏步而行,只是神色間,若有所思。

    這武試明日放榜了,話說我一個舉人,怎麼考着考着,考了一個武狀元。

    這時,張霖方纔感覺到了這太祖高皇帝,他的祖宗之法的不合理之處,這實在太坑了啊。

    張霖搖了搖頭,出了軍營,在這裏,竟見那王養信一副失魂落魄地在此站着,張霖心知,自己得了這武狀元,這王家父子蓄謀已久的盤算算是落空了,即便是王家,沒有理直氣壯的白得一個武進士的能耐,他們也不過只能在規則尋找漏洞罷了,只是可惜,這個規則裏出現了一個漏洞,使他們一切精密的計算俱都成空。

    張霖自王養信身邊走過去,王養信那無神的目光在張霖的臉略過的時候,像是意識到什麼,目光突的找回了點精神氣,死死地盯着張霖,厲聲道:“張霖!”

    張霖回眸,怪地看着他。

    這個逗,莫非不知道自己現在印堂發黑,正是大凶之兆嗎?

    想到所有的計劃,是因爲眼前之人而一切成空,王養信真是恨透了張霖。

    他咬牙切齒地道:“你……你……是你誤了我,誤了我王家,你竟如此惡毒,你可知道,我爲了武試,棄從武。你可知道,爲了這一場武試,我學了兩三年的弓馬,你可知道……爲了這場武試,我花費重金買下了大宛的良駒,你可知道我們王家爲了這一場武試付出了多少的代價……”

    張霖搖頭道:“王兄息怒,有什麼話,不可以心平氣和的說呢?”

    王養信怒不可赦地道:“你是什麼東西,也配我和你心平氣和地說話?”

    三番四次的針鋒相對,還有這無賴般的性格,張霖再好的脾氣也是怒了,便道:“好,你要說,那我來告訴你,你知道不知道爲了這場武試,我每日都在昌院裏讀書,爲了這場武試,我昨天夜裏只睡了四個半時辰,你可知道,爲了這場武試,我筋疲力竭到現在還在犯困,爲了這場武試,我可憐的官馬,竟都死了。”

    王養信倒吸一口涼氣,這話,聽着……怪怪的。

    怎麼越聽,越是惱火,讓他有一種想找一塊豆腐撞死的感覺。

    張霖冷冷地看着他:“你更不知道,爲了這場武試,我與師姐住在一起,爲的,是沾一沾她的運氣,畢竟,你這樣的廢物,從前娶她入門,現在還沒有被人打死,這是何其大的造化。所以,此番實在感謝師姐,若不是他,沒有我陳凱之的今日。好啦,不和你這廢物多話了,我得回去早些睡了,明日等着看榜。”

    張霖轉身便要走。

    王養信打了個寒顫。

    張霖這些話,字字誅心。

    他赤紅着眼:“你……你……”

    張霖又想起什麼,輕描淡寫的旋過身:“忘了和你說了,今時,已經不同往日,固然你還可以仗着自己有個好爹,可以欺負一下良善,可你記清楚了,張某乃是學子,更是武狀元,我的恩師,官拜翰林侍讀學士,師兄雖然不濟,也是翰林修撰,以後,在我面前,最好客氣一些,你記着自己的身份,現在不過是個小小舉人。好了,走了啊,我得趕緊給師姐報喜去。”

    王養信身如篩糠,彷彿受到了難以承受的傷害,他身軀抖動,卻又想到這一次沉沙折戟,身軀一軟,竟是一屁股跌坐在地。

    張霖懶得理會這等人,快步出了西苑,回到了家。

    師姐見張霖回來:“張霖,考的如何?”

    “還不錯。”張霖謙虛的道。

    自一次,王養信被趕走時候,師姐劉氏,彷彿之從前煥發了一些青春,其實她本只有十八九歲,生的也是楚楚動人,歷經了人生的變故,這秀麗的外表下,便多了幾分其他女子不曾有的委婉。

    她頷首:“那還慶祝慶祝,我和娘下廚,給你整一桌酒菜。”

    張霖捋起袖子:“來,我來做幫手。”

    師母已在廚張羅,那劉先生自詡自己是大儒,想來也沒掙幾個錢,供應不了劉家錦衣玉食,所以這母女二人,倒也勤快,分得清五穀。

    師母道:“你恩師說的,君子遠庖廚,張霖,你不要來了,莫髒了手。”

    哎,恩師真是雞賊啊。

    “師母,今天夜裏又喫雞呀?”張霖叫着。

    還未等師母應答。

    外頭有人憤恨的道:“喫馬。”

    卻見鄧健氣咻咻的來,招呼着幾個差役,提了大包小包的肉進來。

    張霖聞到這血腥,不禁愕然:“師兄,這是……”

    鄧健一臉鬱悶:“我本在翰林裏當值,誰曉得兵部喚我去,師兄從前在兵部裏職事,還以爲是什麼事沒有交割清楚,結果人家問師兄,張霖是不是我的師弟,我平時沒少在師弟面前提你,自然點頭稱是,對方便說,你將馬兒騎死了,這是兵部的馬,理當賠償,那時候,我想說和你其實沒什麼關係也遲了,一匹官馬,竟要我三十兩銀子,後來我細細想來,錢都賠了,馬呢?幸好,現在不過是春日,將這馬肉放在地窖裏,理當能喫一個月,張霖啊,以後不喫雞,我們喫馬了。”

    “喫……喫……喫馬。”張霖惡寒,他悲憤的樣子:“師兄,我和這馬有感情的,能不能讓我喫雞。”

    鄧健肉痛他的銀子,頓時齜牙咧嘴,張牙舞爪道:“師兄和你也有感情,可現在師兄想生吞活剝了你。”

    ……

    次日一早,張霖剛剛起來,便聽到外頭鑼鼓喧天。

    無數人沸騰着,個個喊着公侯萬代之類的話。

    張霖心知,武試的榜肯定已經發出了,他匆匆而起,到了庭院前,便見差役敲着銅鑼,口裏道喜:“恭喜張老爺高武狀元……”

    鄧健和劉先生俱都已是起了,結果昨夜他們已經知道,所以並不覺得詫異,雖然依舊覺得,這張霖一個舉人,了個武狀元,還是有點讓人難以接受,卻還是不得不招呼着諸人,給了喜錢,將人打發了出去。

    這武狀元,畢竟狀元要差一些,所以發的喜錢也少,來報喜的人也識趣,一看這裏也不是華宅,曉得這家人並不富裕,也不會一直刁難。

    劉先生已穿好了官服,預備和鄧健一道去當值。

    臨走時,將張霖叫來:“張霖,你有何打算?”

    張霖道:“學生等試放榜。”

    劉先生頜首:“哎,似你這樣的學生,老夫是第一次見啊,不過……無論如何,你的好前程,已是有了,只要試能一個進士,將來,有了兩個功名,想來也不必操心,老夫擔心啊,怕怕你試馬失前蹄,一旦了武試,自此反而成了武官,你這一肚子的才學,也浪費了。”

    張霖道:“學生其實只是按着科舉的規矩來考的,誰能想到,陰差陽錯呢?”

    劉先生便笑道:“好了,你也不必憂心,等放榜吧,無論如何,這不是什麼壞的結果。噢,還有一事,老夫預備,在外租賃一個宅子,你也知道,老夫現在不是學官了,總不好搬回學宮裏住,你師兄這裏,畢竟小了一些,不方便,隔壁有一個宅子,老夫讓你師兄去談一談,若是價格合適,便搬到那兒去,不過那邊離着也不遠,不過一牆之隔,你們師兄弟二人,餓了便去那裏喫飯,豈不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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