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說什麼你說。”
宋一夕看了一眼陸琛,示意許如一不要再說了。
許如一也算是有幾分眼色,識相的閉上了嘴,自顧自的搬了凳子坐在宋一夕的牀邊。
“那個陸先生我已經來了,可以照顧老師,您日理萬機的還是先回去吧。”
就算是許如一說,陸琛也不得不回去了。今天是何舒嶼的生日,說好了兩個人一起慶祝,在大功告成之前,該敷衍的還是要好好敷衍。
“好,那一夕就拜託你了。”
宋一夕以爲陸生說完就會離開,可沒想到他突然俯身在她耳邊說道,“下次我見你的時候,希望你能把項鍊戴上,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陸琛說完臉上帶着一絲笑意,看得許如一,渾身發毛。
“老師,他剛剛和你說什麼了幹嘛笑的那麼變態”
宋一夕最不希望的就是在陸尚和梅箬面前露出自己柔弱的一面,可是事與願違,老天爺就是要他在陸尚的面前丟臉。
“沒什麼他這個人就變態。你幫我調一下滴管的速度,我感覺有點太慢了。”
當醫生就是有這個好處,到哪家醫院都不會上當受騙,也能自己調節。
“我剛剛已經問過您的主治醫生了,他說您就是身子虛再加上昨晚受到了風寒,今天才會突然得上急性流感,幸好不是病毒性的,要不然的話你現在就得被隔離了。”
宋一夕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落下了身子虛這個名號,無論什麼時候做檢查,這三個字總是如影隨形。
“我感覺我打完這一針應該就沒事了,我有點餓了,你去幫我買點喫的吧。”
許如一想問的還沒問完呢,就被宋一夕給趕出去了。
宋一夕以爲自己在路上的辦公室暈倒,怎麼着他也是要露一面的,可是沒想到陸尚的心思如此決絕,他是一點也不想和自己扯上關係了。
“宋一夕這樣不是更好嗎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完全脫離關係也只是疼一陣子,總好過一直糾纏。”
陸琛晚上回家的時候,在路邊的花店買了一束玫瑰花,這也就算是所謂的生日禮物了。
陸琛以爲像何舒嶼這樣的小公主過生日肯定是要大肆佈置,可沒想到他回去的時候,什麼都沒有,一切都和以前一模一樣。
“你回來了。”
何舒嶼的笑比哭還難看,陸琛自然的提起了警覺,他在思考着可能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纔會讓她這樣不高興。
“今天是你的生日,這玫瑰送你,還有這個車鑰匙,這是我媽的一點心意。”
陸琛說完了以後 何舒嶼臉上也沒什麼明顯的表情,剛剛看過了那樣的場面,她一時之間還真的有些笑不出來。
“怎麼不說話”
陸琛本能的感覺到不對勁,平常何舒嶼見到他總是纏着,今天卻一言不發。
“謝謝伯母,謝謝你。”
何舒嶼費了好大
的力氣,才說出了這句話,這代表着她終於和今天她看見的聽見的一切妥協了。
陸琛也說不上自己爲什麼突然要這麼殷勤,好像是在看何舒嶼臉色一樣。
也許是因爲今天做了虧心事的緣故吧。
不出半個小時,陸琛就讓人按照極其華麗熱鬧的規格裝扮好了整個家。
也許是因爲他從來沒有過過什麼生日的緣故吧,因爲他出生的日期和陸尚的大體相似,都在一個月份裏面,所以每次都是可着陸尚辦,而他就是順便辦一下的那個。
所以原來無論是真心還是假意和陸琛相處過的人,只要碰到了他們的生日路程,都會傾盡自己的全力去幫人舉辦。
其實也就是爲了彌補內心的缺失。
何舒嶼被陸琛矇住了眼睛,慢慢的從樓上走了下來。
她現在多麼希望陸琛還是以前那個被她放在眼裏的少年。
何舒嶼永遠記得兩個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陸琛略帶憂傷的眼神,她知道陸琛不快樂,就和自己一樣,都是被鎖在籠中的鳥。
陸琛是她苦苦尋覓了這麼長時間的人,是她等了這麼長時間的人,她又怎麼忍心因爲下午的事情,而徹底放棄身後的是個男人呢,宋一夕能做到的她也不差什麼。
只要她用心,陸琛這個男人遲早是自己的。
陸琛放下自己的手,眼前的一切瞬間展露在何舒嶼的面前,他不敢相信,這麼短的時間內家裏居然被佈置成了這個樣子。
“從我回來,你就不怎麼說話,現在還不想和我說幾句嗎”
陸琛雖然看似男女關係複雜,但他屬於人在花叢過,片葉不沾身的性子。
自從他喜歡上宋一夕以後,就沒有女人能再近得了他的身,和梅箬不過也是本能驅使,酒醉之後的結果而已。
所以像這樣討好一個姑娘,破天荒還是第一次。
“謝謝你,真的,這是我離家過的第一個生日,遠比我在家裏過的盛大多了。”
何舒嶼後來也放開了,一個勁兒的發朋友圈,何舒樺本還想着今天是她的生日,會不會一個人在陸琛那裏不習慣,可是看見朋友圈裏面她笑容滿面的樣子,便知道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了。
“姐姐你怎麼這麼晚了還不睡一個人在陽臺上吹風也不怕感冒啊。何諾晨說着便給何舒樺披上了外套。”
“你來的正好,我和你有事情要說。”
“我只是來給你送外套的,你怎麼逮住我就有事情和我說呀,今天我已經去乖乖的相親了。”
何舒樺對何諾晨還有何舒嶼一直都很嚴格,主要是因爲他們父母早逝,她是家裏最大的,不得不擺出一副嚴肅的面孔來。
現在眼瞧着他們都已經漸漸長大,可以獨當一面了,她一方面欣慰,一方面也覺得是時候讓何諾晨接替自己的位置了。
“我知道你今天乖乖去相親了,那都是爺爺爲了你好,今天我和爺爺商量了,等到舒嶼結婚之後,我就把公司交到你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