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爲什麼要交給我呀我可不是那塊材料,難道你忘記了,我一直主修的是鋼琴,最近纔開始上經營管理的課程,你這就把公司給我,我如何能擔待得起啊”
天知道當年何諾晨說自己想學鋼琴,何舒樺是費了多大的力氣才讓爺爺答應的,能學到最後已經用盡了方法。
何舒樺犧牲了自己的童年和青春,幫自己的弟弟和妹妹換來了他們的自由。
如今也該到了交班的時候了。
“諾晨,你是家裏唯一的男孩子,是父親的獨子,公司原本就是你的,我不過打理了幾年而已。你應該也清楚爺爺的性格,能讓你學鋼琴學到現在,學有所成,姐姐已經盡力了,你該承擔的命運,姐姐沒有辦法幫你改變。”
何諾晨是個聰明人,他早就知道公司有一天會在爺爺的堅持下交到自己的手上。
他不是排斥接手公司,而是覺得何舒樺爲了公司兢兢業業這麼多年,他不希望自己坐享其成,看着姐姐被棄之如蔽履。
“姐,如果我接手了公司,那你呢”
“一開始你肯定不適應,你進了公司,頭一年,也只能給你副總的位置,我會輔佐你到,你有能力成爲董事長的那一天,到時候我就清閒了,出國散散心,四處走一走。”
其實比起在公司呆着,何舒樺更希望,能像自己說的那樣,真的放下一切,出去走一走。
可是她知道,如果她不在公司了,她就會成爲下一個何舒嶼,而且還未必會嫁給自己喜歡的人。
“如果你真的能出國散散心,四處走一走,如果爺爺真的願意放過你的話,我現在就繼承公司,姐姐,您就不要再騙我了。”
人人都覺得生在富人家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有花不完的錢,有使喚不完的傭人,又帶不完的金銀珠寶。
可是沒人知道,這裏面有多少的心酸,生來命運就不屬於自己,這樣的滋味只有體會過才能明白。
“你瞧你說的,好像爺爺是什麼壞人一樣,咱們父母去世的早,一直是爺爺不辭辛苦把咱們拉扯成人,我不准你腦海裏有這樣的想法,你要是真的不喜歡那個姑娘,簡直可以再替你挑一個,只要身家背景可以,你也可以在富人裏面找一個自己喜歡的。”
何舒樺現在只慶幸在江城格局改變的時候,何家獨善其身,還有機會替自己的弟弟和妹妹爭取權利。
這應該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我知道爺爺不是什麼壞人,反正我也娶不到我自己最想娶的人,餘下的時光和誰過都是一樣。”
何舒樺原本不明白,爲什麼這麼多人都喜歡宋一夕。
但是在和她短暫的相處過後,她明白了。
宋一夕就是這牢籠之中不一樣的花火,人人都想觸碰,誰會不喜歡美好的存在呢
“諾晨,如果一夕喜歡你的話,我一定會不計一切代價讓
難得他們姐弟倆有這樣並頭聊夜話的時候,不知不覺就聊過了十二點,也算是替何舒嶼過了這個生日。
宋一夕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牀邊多了一束玫瑰。
“如一,玫瑰是你放在這兒的嗎”
許如一晚上的時候被醫院逼迫着回去值夜班,根本就不在這兒,看見玫瑰也是一愣,“不是我放的呀,昨天晚上是不是有人來看你了”
宋一夕昨晚睡得很沉,還真不知道這玫瑰是怎麼來的。
“算了,不追究了,找個花瓶,把這束花插起來吧。”
宋一夕打開手機,這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微信還有短信都已經爆炸了。
宋一夕看見付萱萱昨晚產子的事情,立馬坐了起來。
“如一,我應該沒事兒了,可以出院了吧”
儘管許如一不是這家的醫生,可是宋一夕還是習慣性的問了一句。
“當然不行了,醫生說您是急性流感,得住院觀察三天,我知道你爲什麼着急,就是因爲付師姐生孩子了,所以你就坐不住了是不是”
“你知道萱萱生孩子,怎麼不告訴我,她是不是回咱們醫院剖腹產的”
宋一夕當時答應過付萱萱,在她生孩子的時候一定會陪伴在她的身邊。
可如今卻食言了,連通電話都沒打,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
“當然是回咱們醫院剖腹產的,要不然昨天晚上主任爲什麼非得讓我回去啊,我已經替你跟付師姐說了,她還擔心着你呢。你就好好的在這兒養病,等到三天的觀察期過了再去,免得傳染給孩子和產婦。”
宋一夕也是有些心急了,自己身上帶着流感的病菌,怎麼能去看孩子呢
“也是,那我給她打個電話吧,現在她能接嗎”
“估計不能昨天晚上剛生孩子,今天一定是精疲力盡,要不然你給原來的主任打”
宋一夕想了想,如果不是付萱萱接電話的話,這個電話打了也沒什麼價值。
“算了,還是不打了,反正你已經替我和他說了,等到我流感好了再過去吧。”
li這個時候拿着花籃和果籃從病房外面走了進來。
“哥,你怎麼過來了這個時間不應該是周扒皮壓榨你的時間嗎”
“你這小丫頭竟胡說,一點樣子都沒有。”
li把東西放下,便繼續開口說道,“陸總十分感激,您幫他把袖釦找到。希望你能早日康復。”
宋一夕看見這束玫瑰花的時候,心裏還抱着那麼一絲絲的幻想,想着會不會是陸尚趁着她睡着的時候放下的。
畢竟在這個世界上知道她喜歡白玫瑰的人並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