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妃忙得道:“萬歲爺,您看,蔣柏仁他就是仗着這一套忠心侍主的說辭,纔敢膽大妄爲”
“你繼續說下去,你都搜查到了些什麼。”鍾之衡擡手擺了擺,截斷了慧妃的話頭,一邊又沉着臉對着蔣柏仁道。
“是,屬下遵命,”蔣柏仁舒了口氣,然後忙得繼續道,“經過搜查,屬下發現那方侍衛和青荇是情人關係,他們都是聽命于慧妃娘娘,而慧妃娘娘是通過青荇對方侍衛發號施令的,平時可能只是口頭傳話,或者也有書信往來,但是事後方侍衛都將書信銷燬,可是偏偏方侍衛卻留下一封慧妃娘娘的親筆書信,可能是懼怕慧妃娘娘殺人滅口,所以才留下這封書信作爲保命之用,可是他哪裏知道,就是他擅作主張留下來的這封書信,讓慧妃娘娘起了殺心。”
“蔣柏仁,你血口噴人本宮根本不認識一個姓方的侍衛”慧妃咆哮道,一邊手指顫顫指着蔣柏仁,“本宮和你無冤無仇,你爲什麼要在萬歲爺面前這般栽贓本宮你背後主使是誰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
“是,奴才遵命。”趙如海當下搬了個繡墩過來,慧妃顫顫巍巍地坐下了,雙目慌張焦灼地看着鍾之衡,嘴脣顫了顫,明顯顯是有話要說,可是甫一接觸到鍾之衡淡漠的眼神,她又忙得低下了頭。
“行了,你繼續往下說,”鍾之衡抿了口茶,目光又落在了蔣柏仁的身上,“只是一點,今日你若是有半句不盡不實的,朕就摘了你的腦袋。”
“是,屬下遵命”蔣柏仁忙得叩頭道,一邊然後又繼續剛纔的話往下說,“若慧妃娘娘只是殺個侍衛宮女的,屬下是斷斷不敢如此造次的,可是在那方侍衛的寢房裏頭,屬下的人卻搜到了慧妃娘娘的親筆書信還有三千兩的大額銀票,最重要的是,慧妃娘娘在親筆書信上白紙黑字寫的明明白白,讓方侍衛在巡夜的時候,伺機對四皇子下手,只要四皇子死了,她就成全方侍衛和青荇,不但賞給他們白銀三千兩,還會親自送他們出宮,讓他們過上富足自由的日子,”說到這裏,蔣柏仁從前襟裏取出那封書信還有三千兩的銀票雙手送到鍾之衡的面前,“請萬歲爺過目”
一時間,房中每個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那份薄薄的書信上,慧妃一臉倉皇不安,方之衡一臉隱忍怒氣,鍾明巍卻是面無表情,就這麼一言不發地看着鍾之衡接過了那封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