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也坐下吧,”趙如海又搬了個繡墩送到鍾明巍的身後,一邊道,“聽聞您腿疾復發,不宜久站。”
“多謝公公。”鍾明巍深深地吸了口氣又緩緩吐出,然後在趙如海殷切的目光中,坐了下來。
“這是不是你寫的”鍾之衡將書信遞到慧妃面前,一雙怒氣騰騰的眸子,筆直地看向慧妃,一邊沉聲問道。
“臣妾怎麼可能會會給一個區區侍衛寫信”慧妃眼神躲閃着道,一邊又“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然後又哭號着道,“肯定是有人嫉妒臣妾得寵,所以就要陷害臣妾四皇子的死,怎麼能和臣妾有關係呢臣妾和四皇子連面都沒見過幾次,又怎麼可能會對四皇子下手呢萬歲爺明鑑啊”
“你是沒有見過四皇子幾面,可是四皇子的孃親你卻見了不少面吧”鍾之衡冷聲道,“你和四皇子無冤無仇,可是和四皇子的孃親卻是仇深似海,所以她殺了你的兒子,你就也要殺她的兒子報仇雪恨是不是”
“萬歲爺臣妾不敢臣妾沒有那麼歹毒的心思”慧妃嚇得都不敢哭了,鍾之衡還是頭一次在她面前露出這般暴怒的表情,她嚇得不住喘息,一邊朝後縮着身子,一邊不住口地道,“萬歲爺,臣妾的小皇子雖然爲皇貴妃所害,但是萬歲爺您已經爲臣妾報仇了,皇貴妃早就暴斃了,臣妾對萬歲爺感激不盡,又怎麼會去殺四皇子泄憤四皇子雖然是皇貴妃的兒子,可是卻更是萬歲爺最疼愛的皇子,臣妾便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也是斷斷不敢對四皇子下手的啊萬歲爺,您一定要相信臣妾啊不能因爲這麼一張廢紙、兩行墨字,就認定是臣妾僱兇殺人,這肯定是有心之人要陷害臣妾萬歲爺,您千萬不能着了別人的圈套啊”
鍾之衡深深吸了口,到底還是狠着心把目光從那張蒼白憔悴的臉上給收了回來,一邊又看向了蔣柏仁,沉聲道:“還有什麼要說的,你且一口氣兒都給說完了。”
“是,屬下遵命,”蔣柏仁心下竊喜,知道鍾之衡並未被慧妃矇蔽,當下繼續剛纔的稟報,“屬下的人在方侍衛的房中發現了書信和銀票,證實方侍衛和慧妃娘娘確有往來,屬下在那個叫青荇的宮女房中,則發現了收拾好的包袱行李,而行李裏頭放着一枚金鑲紅寶石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