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娘啊碰不得啊”孔聞敏更加莫名其妙,他覺得最近一陣子,陳清玄越來越愛耍小性子了,從前在寧古塔的時候,陳清玄對他是愛答不理,現在還是這樣,能不說就不說,可是態度從前卻是截然不同,從前那是耍讀書人的清高做派呢,現在明顯顯就是在使小性子呢,就跟小貓撓爪子似的不過他還挺喜歡被這隻小貓兒三不五時撓一撓的。
陳清玄兇巴巴地瞪了孔聞敏一眼,正要開口,就聽着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陳清玄和孔聞敏都一道轉身看去,然後就瞧着傅嘉佑着急忙慌地朝他們跑了過來。
“清玄兄孔侍衛”傅嘉佑氣喘吁吁地停在了兩人的面前,半天都說不利索話。
“怎麼了嘉佑兄”陳清玄一臉納悶地看着傅嘉佑,“有什麼要緊的事兒嗎是翰林院那邊出事兒了嗎”
“不、不是,”傅嘉佑搖搖頭,一邊喘息着把目光落在了孔聞敏的身上,就那麼直勾勾地看着,那孔聞敏看得都渾身不自在了,陳清玄也覺得莫名其妙,傅嘉佑這才又開了口,“孔侍衛,年前就是你把舍弟送回家的吧”
孔聞敏一怔:“敢問嘉佑兄是何方人士”
“孔侍衛,家父乃是直隸巡撫,”傅嘉佑忙得做自我介紹,“你應該認識舍弟吧舍弟名喚嘉恆,年前去過一趟寧古塔,在方知府家裏做客,後來是孔侍衛你把舍弟給送回直隸的。”
孔聞敏嘴角一陣抽搐:“傅、傅嘉恆是令弟”
被傅嘉佑這麼一直殷切切地盯着看,孔聞敏一臉的尷尬,他抿了抿脣,然後擺擺手道:“實在不巧,傅公子,在下今日有事,實在走不開。”
“那孔侍衛什麼時候纔能有空”傅嘉佑又巴巴地問,瞧着孔聞敏還是一臉的拒絕,他默默地嘆息道,“實不相瞞孔侍衛,我這話也是爲我那個不成器的弟弟問的,孔侍衛,您看這樣行嗎我這就派人回直隸去把舍弟給接到京師來,等您有空了,你們坐下來聊聊行嗎”
“這個就不不必了吧”孔聞敏一聽到傅嘉佑要接傅嘉恆來京師,登時就嚇得連連擺手,一邊忙得又道,“傅公子,您不要誤會,我和令弟並無深交,當初只是奉知府大人之命,送令弟回直隸而已,除此之外,便就再無別的交集了。”
“可是令弟對孔侍衛一見如故,”傅嘉佑這是豁出去了,想着家裏那個不爭氣的弟弟,咬着牙道,“難道孔侍衛就不能給令弟一個機會嗎”
這兩人聊的熱火朝天,陳清玄是一句都插不上,不過他也是聽明白了,傅嘉佑有個弟弟叫傅嘉恆,瞧着意思,應該是個劍走偏鋒的,而且還對孔聞敏念念不忘,再想想剛纔傅嘉佑的長吁短嘆,陳清玄就更是豁然開朗了
“他怕是這輩子都理解不了我了,我這輩子也註定是理解不了他了。”
“其實只要他能過得好過得順心,我這個做兄長縱然不理解也是支持他的,可是他得能踏實安定下來了,不是那麼一味兒沒着沒落地飄在,總讓人擔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