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我不由心中一動,急忙問道:“你等等,你在黎城縣親眼見過唐副市長帶着情人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當然是真的,”王莉言之鑿鑿地說:“就在一個多星期前的星期天,我早晨打完麻將從酒店出來,看到唐副市長和一個女人在那家酒店的餐廳喫完早餐去了停車場。唐山自己開車,帶着那個女的往聯排別墅區去了。沒想到過了沒幾天,我就聽人說唐山死在了賓館裏,當時我就覺得很奇怪,好好一個人,怎麼說死就死了呢。”

    唐山是這個禮拜一死的,也就是說,在臨死前的前一天,他帶着情婦去了黎城縣的私家別墅過週末。那麼星期天那一整天時間,在那套私家別墅裏一定發生了很多不爲人知的事情。

    我接着問:“唐山那個情婦長什麼樣你看清楚沒有會不會就是和他一起死在酒店坊間的那個神祕女郎呢”

    王莉說:“那女人長得很妖豔,一張狐狸臉,天生就像是做情人的。只是死在酒店坊間那個女人我沒見過照片,也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個人。奇怪,你關心這些幹什麼,難不成你想調去公安局當局長呀。”

    我淡淡地笑了笑,說:“好奇嘛,你別說,說不定公安局都破不了的案子,我一出馬就替他們把活兒幹啦,哈哈。”

    王莉笑着說:“得了吧,就算你破了案市政府也不會給你記功,我勸你還是多關心關心自己。唐山一死,副市長的位置就騰出來了,你努力一把,說不定就高升當上副市長了呢。對了,我聽說今天早晨組織部王部長找你去談話了,是不是這次市委這次真的把你列爲副市長的候選人啊。”

    我說:“你們的消息可真夠靈通的,屁大點事這麼快全都知道了。我提醒你,這事兒別亂傳,市委要提拔一個副市長不是件小事,更不是組織部長說了就能算的,你們別聽風就是雨的。”

    王莉不以爲然地說:“你跟我還用保密呀,誰不知道,你當副市長還不是早晚的事。今年市政府批了那麼多項目,江海到處都在招商引資,唐副市長那個位置主管的就是這些項目,那可是個肥得流油的肥缺,這個位置哪個人不眼熱呀。”

    聽到王莉這句話我不由心中一動,唐山主管經濟和城建,今年江海市那麼多城建項目都要經過他的手審批,那麼他的離奇死亡會不會與此有關呢

    正琢磨着,我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震動起來,王莉眼明手快,走過去幫我把手機拿過來,遞給我笑着說:“女朋友查崗來了。”

    我拿過手機,看到來電顯示是李紅打來的,向王莉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接通電話,笑着說:“紅。”

    李紅在電話裏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說:“算我求了你,以後說話別這麼噁心好不,拜託啦。”

    我笑着說:“怎麼就噁心了,你這人咋這麼沒情趣。”

    李紅說:“我確實沒你有情趣,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今天下班後你有事沒”

    我說:“應該沒什麼事,您有什麼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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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紅說:“那陪我去我媽那一趟吧,她今天喊我回家喫飯。這陣子公司事情多,一直都沒顧上回家看望老媽,今天好不容易有點時間,你陪我一塊去吧。”

    我爽快地說:“行,那下了班我就過去。”

    掛了電話我發現王莉正看着我竊笑不已,笑得很古怪,我沒好氣地說:“你笑什麼,你可笑不可笑。”

    “紅,”王莉做嘔吐狀,滿臉嘲諷地說:“好冷原來唐大少也有這麼肉麻的時候,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我擡腕看了看時間,離下班沒多少時間了,走回辦公桌收拾了一下東西,擺擺手對王莉說:“好了,你沒事就先回去吧,我把手頭這幾個文件處理完也走了。”

    王莉應了一聲,戀戀不捨地離開,走到門口時回頭望了我一眼,忽然露齒一笑,眼睛中閃過一抹奇怪的神色,說:“我回去就把麻將戒了,以後再也不打了。”

    我點點頭,拿起桌上的文件粗略看了看,然後逐一在上面簽了字。

    五點半一下班,我就從辦公樓出來,開車直接去了李紅母親居住的居民區。到了樓下,我看到李紅的車也剛好開過來。

    李紅停好車,從車裏下來,看着我笑了一下說:“咦,今天唐局長可真準時呀,真是難得。”

    我笑着說:“必須的,聽老婆話才能活得幸福一點。”

    李紅抿嘴笑了笑,打開後備箱,從裏面拿出一個禮品盒,遞給我說:“拿着,一會見到我媽就說是你送的。”

    真是該死,每次來我都忘記帶禮物。我臉上發燙,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每次都是你替我想好,下次來我一定備好禮物。”

    李紅說:“你這個人我還不清楚,我知道你不看重這些,可並不代表別人不看重。送不送禮物其實沒什麼,關鍵是這份心意。”

    我點點頭,也不知道說什麼,鼻子有點發酸,心裏卻感到一陣溫暖,跟在李紅身後上了樓。

    走到門口,李紅掏出鑰匙打開門,站在門口一邊換拖鞋一邊說:“媽,我和小亮回來看你啦。”

    然後一進門我就愣住了,客廳除了李紅的寡母外,還坐着一個男人,這個男人正面帶笑容看着我和李紅,笑容可掬地說:“李紅回來啦。”

    李紅擡起頭,看到這個人也吃了一驚,驚愕不已地問:“你怎麼在這裏”

    看到這個男人我腦子忽然有點短路,半天沒反應過來。我們都認識,他不是別人,正是我的情敵韓博深,黑鷹組織的首腦禿鷲。看到他竟然出現在這裏,我的後背突然一陣發冷。

    李紅的母親解釋說:“小韓和我是忘年交,我們都是易經學會的學友,今天特意來家裏拜訪我。怎麼,你們三個以前也認識嗎”

    我冷笑着說:“何止是認識,他就是化成灰我們也能把他從骨灰裏扒拉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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