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千秋的臉上有一道極長的刀疤,下巴處是一處燒傷,可見所參戰爭無數,功績累累。
明明是清朗俊氣的臉上佈滿了皺眉,頭髮也有些花白。
他惡狠狠地瞪了桃離一眼,那眼神好似能裂冰碎石:“主子還沒開口,什麼時候輪到你個下人說話了。”
他的眼神太過凌厲,喬久懷疑如果桃離不是此刻在身邊攙扶她,可能司馬千秋會因爲桃離這一句話,就直接把桃離的頭髮一把抓過去,狠狠把她的頭往牆上撞。
喬久冷冰冰地說道:“本宮還沒開口,什麼時候又輪到你一個督軍開口了”
司馬千秋神色一變,跪道:“微臣知錯,求娘娘恕罪。”
論品階,傾妃已尊封爲貴妃,他不過一個參半督軍,確實是低人一等。
傾妃果然名不虛傳,明媚如波的眼神中暗藏的狠厲比初入宮時不減半分。
到底是哪個小廝說傾妃大變,可以隨意欺辱的
回去不罰他跑完三百圈校場,再毒打一百棍這事沒完。
喬久根本沒心思看他下跪的花樣,她快速地掃了一眼殿內,藥房的藥瓶碎的碎,古董字畫倒的倒。
不過一衆宮娥太監們,包括塗得花枝招展的涼思倒是都在。
等等
“引溫呢”
這本來是個疑問句,但是喬久的語氣太過凌厲,殺人般的眼神,讓這句話變成了一個不容置疑的命令。
司馬千秋還跪在地上,面露難色:“引溫姑姑已經被衛風將軍帶去掖庭了,下午提審。”
喬久心中一驚,但並沒有流露出來,鎮定自若地說道:“什麼罪名。”
司馬千秋朗聲道:“具體的臣真的不清楚,衛風將軍雖然手握重兵,但兵大多在邊境關塞,這一次用虎賁兵符,向臣借了一百精兵,但是臣能隱約聽到些風聲,好像說是衛梓大小姐中毒了。”
果然
先前在大殿便發現衛梓略微不對勁,竟然真的是中毒了。
可是衛府不乏解毒高手,要是在府內中毒,必然不會拖延到進宮發作,所以才懷疑是在宮內中的毒嗎
可是爲什麼會懷疑到引溫身上
喬久使了個眼色,讓涼思扶起司馬千秋,淡淡問道,語氣中卻帶有一絲威懾:“爲什麼懷疑是引溫有證據嗎”
“衛梓小姐中毒以後,太醫診治說是中了混合毒粉,其中有一味明顯的藥材便是穿心蓮,前幾日,要過穿心蓮這味藥材的只有引溫小姐一人,而且是要了兩株。”
喬久想起夜間顏陌手中的兩株穿心蓮,顏陌是沒有能力去司藥宮拿藥的,明顯是引溫在顏陌重傷時聽了自己的命令送過去的。
可是那兩株穿心蓮都在顏陌手上,這毒根本不可能是引溫調製的。
但是顏陌爲何要害衛梓呢沒有動機,也沒有道理。
她讓引溫送藥,難道不小心讓引溫成了顏陌的替罪羊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