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爲何遲遲不肯班師回朝
女子臉上的雍容瞬間轉爲冷厲,眼中透着殺意:“你要知道,沒有哀家,你這如今的位置就坐不穩。”
“母后,兒臣想”男子的聲音果決,卻帶着一絲冷厲。
“你沒資格說想不想哀家且問你,女人和王座你要哪一個”女子凌厲訓斥道,半分不肯退讓。
“兒臣”男子並沒有猶豫,卻被女子搶白:“選不出來”
女子眼神帶着一絲得意的挑釁。
“兒臣只要一個人,只要她安然無恙,便一切安好。”男子垂下眉目:“這赫赫軍功,兒臣只想求母后讓她安然此生,莫要捲入皇室風波。”
女子猶豫了,驚訝道:“沂兒,你這是在求我”
北蘇沂重重扣頭,低沉一聲:“是。”
女子笑起來,笑得整個人都顫抖了:“如此鋒芒畢露的女人,如此狠厲毒辣的存在,她一切都跟哀家對着幹,你卻偏偏喜歡她。”
一山不容二虎,她討厭比她更鐵石心腸的女子存在。
女子喚下人提來了籠中的鳥,輕輕地伸手,想要給小鳥餵食。
不料卻被那鳥啄了一口,幸好咬在假指甲上,女子的皮肉沒有半點損傷。
一衆宮娥嚇得大驚失色,紛紛跪地,以爲太后必然震怒,責罰衆人。
卻聽得太后將假指甲一一剝下,輕緩地說着:“沂兒啊,蘇年受苦受累的時候你沒有求過哀家,你的親兵困守在汾陽的時候你也沒有求過哀家,如果卻爲了這個賤人來求哀家。”
那鳥兒一開始還撲騰着掙扎,片刻便再無氣息。
太后冷冷道:“沂兒啊,你遲早要毀在這個女人手裏,既然如此,不如由我先殺了她。”
北蘇沂低低一句:“如果真有那一天,恐怕母妃只能從我的屍體上殺她。”
他看向太后道:“我絕不相信母后是如此鐵石心腸之人,母后不就是被愛所困,才仰人鼻息,痛苦半生麼”
太后驚住了,呆呆地看向北蘇沂,嘴角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是麼你們都還記得哀家愛他,可哀家卻忘了”
太后哀嘆一口氣,想來已是成了習慣,不活在思念他的一分一秒鐘,便一刻也活不下去了。
殿外,宮娥急急提着死鳥的籠子出去,那鳥卻突兀地站起身來,害的宮娥直直被那鳥唬了一大跳。
原來那鳥沒死,不過是一時暈了過去。
誰也沒想到,太后根本沒有下殺手。
小鳥還咕嘰咕嘰地叫着呢。
“是什麼東西在吵”浣詞走出殿,蹙着眉頭,不耐煩地問道。
見到小鳥還活着,她的眉間霎時涌上一絲不滿。
她輕輕伸出她的右手,狠狠一掐。
她的動作快準狠,掐中的皆是要害。
這一次,那小鳥徹底斷了氣,肚皮鼓起,癱倒在地上,沒有一點生氣,連羽毛都失去了光澤。
浣詞這才微微一笑,笑得那般心滿意足。
她對着宮娥擺擺手道:“擡走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