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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7章 暗涌

    “哈哈哈,小東西,本王真是越來越喜愛你了”宗政墨突然笑了起來,漆黑凜然的眼眸盡是揶揄之意。

    鄭媛怔了怔,不禁皺了皺鼻頭,如果去掉喜字,就中聽多了。

    喜愛和愛,僅僅一字之差,意思卻千差萬別,自己真是越來越玻璃心了。

    額頭上突然傳來溫潤的觸感,鄭媛薄如蠶翼的睫毛微微顫抖了一下,宗政墨輕輕地在她額頭印上一個吻後,驟然起身,利索地穿好衣服。

    “你要出去”

    宗政墨點點頭。

    鄭媛眨了眨眼睛,絞着手指,吞吞吐吐地說道:“其實,我我們可以做真正的夫妻,我的意思,你知道滴。”

    說完之後,鄭媛的臉紅得彷彿滴血一般,卻仍舊忽閃着雙眸凝視着宗政墨。

    宗政墨一愣,揉了揉鄭媛毛茸茸的小腦袋,輕聲道:“想什麼呢等你體內的毒解了,本王保證會讓你三天三夜下不了牀。”

    某人如此雲淡風輕說出的曖昧話,成功地讓鄭媛一呆。

    直到宗政墨出了門,鄭媛傻傻愣愣半天,才收回被拐跑的心神。

    偌大的桌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美味佳餚,但鄭媛卻喫的意興闌珊,一雙筷子使勁地戳着碗裏的米飯,單手支着下巴,默默地想着事情。

    宗政墨最近忙於查探鬼門宗幕後首腦一事,一直未有太大的進展,只知道幕後人是一男一女,女的是宗主,男的是少主。

    對於兩人的真實身份、年齡、相貌,卻一無所知。

    也不知兩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除了前兩日,宗政墨派人消滅了一些分散隱藏在京都的一百來號人,其它的一無所知。

    鬼門宗行事神祕,行蹤莫測,教衆衆多,手段更是毒辣至極。

    前兩次的暗殺以及這次綁架事件,都是鬼門宗的人所做,尤其是那個被殺手稱爲少主的男人。

    那個男人在她面前並沒有隱瞞身份,也沒有殺她滅口。

    前兩次的暗殺每次出手狠辣,都欲置她於死地,可這次爲何只是綁架了她,卻並不是同前兩次一樣殺她呢

    鄭媛猜不到原因。

    她雖近距離地見過那個帶着銀色面具的少主,可那晚上被他嚇得夠嗆,哪有心思仔細觀察他長得啥樣。

    但是,那個人給她的感覺很怪異,他很可怕,可對她好像又有一種說不明道不清的情感。

    這樣的感覺讓她毛骨悚然,她不可能會認識那樣一個嗜血殺戮的男人,除了九皇叔。

    鄭媛閉了閉眼,隱約記得那人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紫荊花香的味道。

    紫荊花三月正是紫荊花開的時期。

    紫荊花樹在京都並不多見,尋常百姓家一般都不會種植,而達官貴人家種植的也很少。

    鄭媛陡然眯起了眸子,腦子轉的飛快,眼眸倏地一亮,啪地一聲將筷子放在桌上,對着空氣大喊道:“小朱雀,過來。”

    “王妃,有何吩咐”話落,朱雀旋即閃身跪在地上,謙恭道。

    朱雀是九皇叔最高級的貼身侍衛,形影不離,自鄭媛上次出事後,九皇叔直接將他丟給了鄭媛,唯王妃的命令馬首是瞻。

    鄭媛笑眯眯地勾了勾手指:“你去查一下京都那些人家種有紫荊花樹,查出來後交給我,越快越好。”

    “是,王妃。”朱雀領命告退。

    自從與鬼門宗沾染上以後,鄭媛總覺得眼前籠罩着一層迷霧,不知道隱藏在後面的是什麼,也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什麼。

    但她會一層層地撥雲見日,撥開這一團虛虛幻幻的迷霧,讓它呈現在陽光之下。

    清澈的眼眸中閃着躍動的光芒,不知道會有什麼意外收穫呢

    最近一段時間,每隔三天就要放一碗血,就算每天喫的再多,補血也趕不上失血快。

    鄭媛嘟囔着,忍不住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臉頰,忍不住哀嘆,她可愛無敵肉嘟嘟的包子臉上,肉肉都不見了好多。

    凝眸掃了一眼滿桌子各種食補的菜品,重新拿起筷子,又吃了好多,直到小肚子圓滾滾爲止

    糟糕,酒囊飯飽,想睡覺啊。

    不行,得找點正事做,每日除了喫就想睡覺,可不是什麼好事。

    飯後,鄭媛直接回了鳳鳴軒,歪着腦袋,非常認真地趴在桌上練習毛筆字,實在是她的字寫得太過醜陋,簡直不堪入目,被九皇叔批評地體無完膚,準備發奮圖強,練出一副絕世好字,也好在某人面前小小得瑟一下。

    哼哼,本姑娘也算是一個有才華的人。

    一炷香後,鄭媛挎着一張小臉,垂頭喪氣地盯着紙上東倒西歪的字,心情非常的不爽,非常的不美麗。

    “小姐,自你能開

    口說話以後,你都已經許久沒練習過書法,也沒怎麼畫過畫了。以前,你每天至少要抄寫三遍清心咒。”

    青黛一臉稀奇地湊了上來,當看清楚寫的什麼後,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怎麼了”鄭媛擡頭眯眼看着她,“你說說看,我現在的字較之以前,有什麼差別嗎”

    天哪,小姐的字怎麼變得好像蚯蚓一樣,繞來繞去,纏來纏去,毫無美感可言。

    青黛愣了愣,神色古怪地說:“小姐,以前你寫的字清新飄逸,方圓兼備, 就如當時的小姐一樣,沉靜內斂。而現在的字,行雲流水,或曲或直,彎彎曲曲,纏纏繞繞”

    “等等,你剛纔說什麼,或曲或直,彎彎曲曲”鄭媛突然打斷了青黛的話,激動道。

    “小姐,有什麼不對麼“青黛奇怪道,她可是挖空腦袋想詞讚美小姐寫的字。

    “沒有什麼不對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而已。”鄭媛咧嘴一笑,神祕道。

    她想起來了,六部大臣滅門那一夜,那個男人帶着她觀看了刑部、禮部、吏部、戶部、工部六位大臣的慘劇。

    但她明顯感覺到,那人帶着她繞了大半個城纔去的刑部,而刑部尚書王遠和的府邸,和戶部尚書楊啓東的府邸相隔最近,他卻故意兜了這麼大圈子。

    難道,她當時被囚禁的地方離王遠和的家很近,很近

    鄭媛眼波流轉,心思一動,立即帶上青竹出府去了。

    那一夜的血腥場景記憶猶新,她當時即使被蒙上了眼睛,心中卻默默地將線路記了個大概,照着記憶中的路線來回走了好幾遍後,直到確定了大概的範圍,才折回王府。

    回府的路上,突然聽到有人在議論九皇叔今日上朝立下軍令狀的事情,鄭媛一驚,立刻加快步伐,朝府裏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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