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誤惹邪魅九皇叔 >第160章 本王就長這個樣子?
    第160章 本王就長這個樣子

    宗政墨鳳眼陡然一睜,目光變得陰鷲陰沉。

    “算了,本王無福消受美人恩,一個人睡覺自然有一個人睡的妙處。”

    鄭媛驚詫地擡頭,水汪汪的大眼睛愣是擠出了幾滴貓尿。

    我靠,老孃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大爺的,給個竹竿,你就趕緊下來唄,還真將自己高高掛起。

    宗政墨冷冷地看着她,薄脣微掀,譏諷道:“你要是擠不出來,還是別擠了。”

    鄭媛瞪圓了眼睛,硬生生地將眼淚收了回去,狠狠地瞪着他,太討厭了。

    宗政墨邪俊的臉上忽然綻開一抹瀲灩風華的笑,將手上的宣紙塞到鄭媛懷中,扳過她的身體,一把將她推了出去。

    “慢走,不送。寫的這麼醜還好意思拿來獻寶”

    隨即,嘭地一聲,房門立時被關上了。

    鄭媛呆呆地站在門外,恨恨地伸手抹了一把臉,霧濛濛般的眸子裏閃着一抹堅定的光芒,雄赳赳氣昂昂地轉身離去。

    虧得本姑娘心大

    不過半日的功夫,鄭媛又抱着一摞畫紙站在了宗政墨面前,擡眸定定地看着宗政墨,指着畫上的人道:

    “九皇叔,這是你本姑娘可是將你的話記得清清楚楚,徹底地將你印在我的腦海裏,我的心裏,我閉着眼睛都能將你瀟灑鬼魅般的身姿畫入畫中。你看,畫的像不像啊”

    宗政墨狐疑地看了一眼鄭媛,上次懲罰她畫畫的事,一直到現在都沒畫出來。這次,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

    宗政墨低頭朝畫像看去,只是一眼,差點沒氣的吐血。

    這上面的鬼東西就是他

    想他清絕出衆的絕世容顏居然被她畫成了一張燒餅臉,兩隻眼睛一大一小,頭髮倒是黑色的,只是一根根的倒立,整個人從脖子以下都是紅色的。

    整張畫除了黑色,就是紅色。

    她竟然還標註了一行小字:此人便是狂霸酷炫拽的九皇叔,宗政墨是也

    什麼話

    “這裏沒有紅色的墨,所以我特意將胭脂塗抹成你衣服的顏色,本姑娘聰明吧”

    鄭媛偏頭瞧了一眼自己古怪的佳作,無辜地眨了眨眼睛,一臉驕傲地說道。

    宗政墨面色一沉,冷聲問道:“你的眼中,本王就是長成這樣子的”

    鄭媛眸光一亮,輕扯嘴角,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紅脣輕啓:“不,九皇叔你比我畫的要俊美得多。”

    宗政墨總算覺得心裏好受了些,可鄭媛接下來說出的話,讓他又有了掐死她的衝動。

    “我只是畫出了你的神,沒有畫出你的韻。”

    畫上的人比個要飯的叫花子還要醜,這女竟敢大言不慚地說畫出了他的神。

    要是他的神格長成這樣,他可以不用活了。

    宗政墨陰沉地盯着鄭媛,眸色中染上一抹黑沉,指尖一挑,將桌上的畫紙揉了個粉碎,一發未言地將鄭媛轟了出去。

    鄭媛黑着一張小臉,使勁地拍着房門,氣壯山河地吼道:“宗政

    墨,你究竟是幾個意思,老孃不就是早上肚子餓了,你纔沒有成功地喫掉我,我也沒有喫掉我。你就對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沒天理啊,你這個天殺的負心漢。”

    越說越傷心,到最後嚎啕大哭起來。

    可是,她鬼哭狼嚎了半天,宗政墨好似沒有聽到一般,如老僧坐定般淡定。

    唉,宗政墨軟硬不喫,油鹽不進,她現在哭暈了,這男人估計都不管她了吧。

    晚上,鄭媛仍舊睡在鳳鳴軒,宗政墨依舊休憩在閣樓。

    接下來的三天,鄭媛想盡了各種辦法,甚至親自下廚,洗手作羹,換着花樣做了很多好喫的,宗政墨連看都不看一眼,直接連人帶碗給扔了。

    哎喲喂,鄭媛頓時一陣肉疼,好心全被譁了狗。

    她現在完全成了狗不理包子。

    鄭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小手撐着下巴,眼珠子不停地轉動,想到她前幾日特意在水雲坊定製了一批衣服,正好最近每天面對九皇叔的冷眼諷語,不如今日出去取衣,順便散散心。

    思及此,鄭媛突然精神大振,立馬吩咐下人備好馬車,簡單地喫過午飯,便帶着青黛、青竹出了大門。

    坐上九皇叔的專屬馬車,鄭媛對着駕車的侍衛吩咐了一聲:“去衣品軒。”

    侍衛揮動馬鞭,馬車快速地走了起來。大街上雖然行人絡繹不絕,但是一看到是九皇叔的馬車,還是自發地讓出一條道來。

    鄭媛伸手掀開簾子朝外看了一眼,嘴角微微上揚,小臉上暈染着明媚動人的燦爛笑容。

    街道上,商鋪林立,叫賣聲不絕於耳。僅此一眼,便知京都的繁華。

    隨後,鄭媛淡淡地放下簾子,車內青黛青竹念念不捨地收回視線,她們鮮少有出門的機會。

    聚香樓二層雅間,葉振逸和東宮太子宗政乾,以及鄭媛的大哥鄭蘅執杯痛飲。

    葉振逸一襲白衣勝雪,正坐在窗邊的位置,微微轉頭,便看到了鄭媛燦若陽光的笑容,不由怔了怔神,視線不由自主地追隨着馬車而去。

    溫潤的眼眸閃過一抹異色,他已經有多久沒見過鄭媛如此明媚的笑容了,好像自從她嫁給九皇叔之後,這樣的人,這樣沒有陰霾的笑,便不在屬於他了。

    葉振逸緩緩地閉了閉眼,心底被掩藏的悲傷無邊地蔓延開來。

    他甚至痛恨他現在的雙重身份,人前他是溫潤如玉的武狀元兼京兆尹,人後他卻是可以任意殺人的鬼門宗少主。

    葉振逸手中握着的白玉杯緊了緊,再睜開眼眸,眼神無波地注視着馬車漸行漸遠。

    “呵呵”身旁穿着一身黑色錦緞長袍的宗政乾,探頭看了一眼外面,忽然低低地笑了起來。

    “葉大人,不過一個女人而已,何況還是一個已經屬於別人的女人,你就算再流連忘返,你爭得過九皇叔嗎他若不想放手,你又能怎麼辦呢只能怪造化弄人,不過,你能娶到護國公的女兒,也是不錯的。那沈碎雪並不比鄭媛差。”宗政乾淡淡地看着葉振逸,輕啜了一口清茶。

    雖然,葉振逸是沈敬那個老匹夫的女婿,但他並不隸屬於沈貴妃一派。

    這樣的人,他自然是要好好重用

    葉振逸心中冷笑,面上沒有任何表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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