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媛小臉煞白,他可以推開她,但他怎麼可以丟掉她送的禮物
這比他冷漠對待她,更讓她難以忍受。
何況,這是她第一次滿心歡喜地送人禮物,打擊來得太徹底
鄭媛惱羞成怒,豁然起身,雙拳緊握,定定地看着宗政墨,臉上帶着受傷的表情。
“宗政墨,你混蛋就算你心裏有什麼不舒坦,對我有什麼不滿意的,你大可以直接說出來,你有必要一而再、再而三地矯情嗎你大爺的,老孃還不伺候了,你愛咋滴就咋滴,你願意一個人過就一個人過,老孃還樂得自在、樂得清閒大不了以後,我們分道揚鑣。”
鄭媛忍無可忍,這幾天憋着一肚子的抑鬱,終於如火山岩漿爆發。
氣氛陡然一僵。
鄭媛話音剛落,整個屋子裏的溫度瞬間低至冰點,空氣中隱隱滲透着暴戾的因子。
宗政墨一襲妖嬈如血的紅袍,無風狂動,臉上卻沒什麼表情,他不動聲色地走過來,以絕對的霸道強勢碾壓鄭媛的弱勢。
“你再說一遍”冷靜到極致的語氣,不怒自威的氣場。
讓鄭媛忌憚地緊了緊拳頭。
隨即,鄭媛強自鎮定地揚起脖子,胸脯不斷起伏,瞪大了眼睛,讓自己看起來非常有氣勢地,惡狠狠地瞪着他。
她有什麼好顧及的,她已經被踩到底了
她受不了他的冷漠,他可以將她毫不客氣地丟出去,他可以隨意扔掉她做的菜,他也可以不理她。
但他,怎能輕而易舉地扔掉她第一次送的禮物呢
“這不就是你現在的想法麼”
倔脾氣一拗,鄭媛忿忿地盯着宗政墨,“你一次次冷眼地看着我百般討好你,看着我巴巴地湊上來,將我的每一次勞動成果視若糞土,這種高高在上羞辱我的感覺很爽嗎”
羞辱
這樣就叫羞辱他只不過扔了幾件破衣服,她就要跟他分道揚鑣
宗政墨幽邃暗如黑洞的眸子更加深沉,森寒的語氣讓人如墜地獄,下顎倨傲:“這樣就受不住了,你覺得本王是在羞辱你”
“難道不是嗎”鄭媛挺直了胸脯,怒道。
“呵呵。”
宗政墨忽然邪魅一笑,逼近鄭媛,長臂一攬,頓時摟住鄭媛的纖細的腰肢,紅影微移,飛身飄至屋外的空地上。
他的眼神越來越冷,橫亙在她腰部手的力道越來越大,大得幾乎要將她的腰折斷,鄭媛仰頭瞪着他,依舊嘴硬道:
“你究竟想做什麼唔唔。”
她的話還未說完,他毫無預兆地出手緊緊扣住她嬌嫩的下顎,然後猛烈如暴風雨般地吻了下來。
絕對的粗魯和暴虐
毫不憐香惜玉,很用力,很嗜血
她奮力掙扎,想要抗拒,他施加的力道便會加重,下頷幾乎被捏碎,逼迫她喫痛張開嘴,接受他肆無忌憚地闖入,嗜咬
她無法說話,竭盡全力的反抗,卻只能換來一聲聲曖昧不清的呻吟,他卻冷冷地盯着她。
心裏不禁一陣苦澀、酸澀。
他這是在做什麼
她不要這樣
她拼了命地撕扯他後背的衣服,狠厲地踢他,踹他,沒有任何效果。
他卻抵着她連退數步,直到將她逼退到一棵樹跟前,一個旋轉翻身,將她強硬地抵在樹幹上,烙得後背皮膚生疼。
一把撕裂她胸前的衣服。
然後,雙手被禁錮住,雙腿被壓制,不得動彈半分,他的大掌毫不猶豫地從衣襟口滑進去
鄭媛駭然睜大雙眸,嘴脣直哆嗦,看着眼前這雙沒有沾染慾望的黑眸,只感受到深深的屈辱和無地自容。 宗政墨的眸色一片清明,根本沒有夾雜任何的情慾。
好痛,好難受
他下手又重又痛,沒有溫情,沒有留情,只有凌虐,只有掠奪。
這更像是一種變態的懲罰
她一直以爲女子只有在破瓜和生孩子時,纔是最痛的
可是,現在她不僅感受到了身體上的疼痛,心也很痛。
“唔唔放開”鄭媛全身上下被圈禁,痛得快掉眼淚。
他爲什麼要這樣對她
他爲什麼要這樣欺負她
這裏是王府的後院,周圍也不知道隱匿了多少的暗衛,何況他們兩人還是站立的姿勢。
她被他打擊得還不夠麼
他不高興,她都是想着法子想讓他開心,可是他呢
鄭媛越想越覺得委屈,豆
大的淚珠大把大把地往下掉。
又一記深吻後,宗政墨陡然收手放開她,一隻手仍舊託着她的腰,不至於她虛軟倒下,一雙幽暗的鳳眼邪惡地看着她暴露在空氣裏的白皙脖頸。
“這纔是真正的羞辱”宗政墨眉梢一挑,帶着幾分邪肆之意。
鄭媛氣得七竅生煙,抿了抿薄脣,卻只能用眼睛使勁地瞪着他。
他低頭,抵住她的額頭,火熱的喘息撲在她緋紅的臉上,嗓音低沉暗啞,一字一句道:
“就算想同本王分道揚鑣,你還沒資格提出來。你我之間,本王纔是主導的那個人。只有本王不要你的份,沒有你踹本王的可能。”
說着,宗政墨指尖微挑,優雅而尊貴地攏了攏她胸前破碎的衣服,順勢替她披上一件外衣,罩住那一片美好的春光。
鄭媛低垂着眼眸,身子不住地顫抖,抽抽搭搭地回答不上來。先前與他槓上的氣勢蕩然無存,看似柔順無比,其實心裏正翻滾着波濤海浪。
這段時間的溫膩,都快讓她忘記了九皇叔的可怕,忘記了他本質是一頭兇殘的狼,忘記了他那不容人拒絕的權威。
鄭媛突然想明白了,不管宗政墨是否愛她,也不管宗政墨如何愛她。他們之間不可能處於一個平等的地位。
他要的是絕對的強勢和掌控,而她只能成爲不斷地在他的五指山翻騰。
“放心,周圍不會有人看到剛纔的那一幕”半晌,宗政墨看着鄭媛可憐兮兮的樣子,淡淡開口,“他們早就自動隱匿了。”
鄭媛訝異地擡頭,頭皮一陣發麻。
宗政墨鳳眸深邃,冷厲地睥睨了一眼鄭媛,隨後他提着她回了鳳鳴軒。
一路上,鄭媛都噤若寒蟬,不敢再說話,也不敢再反抗,生怕再一次惹怒了這個暴虐無常的妖孽。
宗政墨毫不客氣地將她丟到了牀上,漠然轉身,冷冽地吩咐青黛青竹準備了熱水。
看着屏風後面足以容納兩三個人的木桶,鄭媛忍不住縮在被子裏,只露出一雙黑溜溜的眼睛,警惕地盯着宗政墨,戒備心十足。
“你又要做什麼”
他們剛纔已經這樣了,兩個人的心情都不好,她不希望在盛怒之下發生點什麼。
畢竟,做那種事最好雙方都在愉悅的狀態下,才能身心俱爽,否則就是受苦受折磨。
“洗澡。”宗政墨不悅地擰了擰眉,大步走過來一把掀開被子。
鄭媛驚恐地縮在角落裏,雙手死死地攏着衣服。
宗政墨二話不說,直接將她拖到木桶邊,撩起袖子試了試水溫,嘴角勾起一抹妖嬈的弧度。
三下五除二地將她身上遮羞的衣物脫得精光,鳳眼幽暗地盯着暴露在空氣中瑩白的身軀,鄭媛難堪地閉上了雙眼。
宗政墨停頓了半秒,提起她丟進了水裏,淅淅瀝瀝的水花濺起來。
鄭媛睜開眼,撲通了幾下,纔不至於喝自己的洗澡水,吶吶地趴在木桶邊緣,看着宗政墨飄然遠去的背影,傻愣了半天。
他真的只是想讓她洗個澡
最終無奈嘆息一聲。
她真是越來越搞不懂宗政墨這個人了,他的做法讓她完全摸不着頭腦
宗政墨負手而立,盯着之前被他丟掉的紅色蟒袍,妖孽無雙的容顏閃過一絲困惑和不解。
他不過隨手丟掉幾件衣服,她怎麼就跟炸毛似的爆炸了先前,無論怎樣對她,她不是都沒發火麼
宗政墨忽然綻放一抹魅惑衆生的笑容。
他何時變得如此幼稚,原來他竟然喜歡看到那個小東西,每天可憐巴巴地拿着各種東西來討好他。
他竟然會非常享受這種感覺,纔會刻意板着張臉故意不接受她的示好,也想看看她究竟會堅持多久。
宗政墨不禁搖搖頭,怎麼有種越活越倒回去的感覺呢
心裏打定主意,如果她明日再來,他不會趕她了,也不會再給她難堪爲難她了。
良久,宗政墨彎腰,將自己丟棄的衣服一件不落地撿了起來,動作輕柔,仿若抱着珍寶一樣。
院外的牆壁上,一雙花癡迷戀的眼睛放肆地注視着宗政墨。
“誰滾出來。”宗政墨鳳眼一眯,目光冰寒如刀般射過去,聲音冷冽。
洛玉登時嚇得半死,心臟撲騰騰直跳。
強自淡定地整理了一下稍微凌亂的衣服,又將本身薄透的輕紗拉低了少許,露出胸前大片的玉峯,小臉上揚起一抹嫵媚誘人的嬌羞。
確定自己夠美夠誘人,能夠輕而易舉地引起男人的慾望後。
這才擡高下顎,步履優雅地朝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