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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6章 被控制,當衆殺人

    “沒想到在我泱泱大國之中,居然還存在着這樣一樁驚天冤案”

    宗政墨鬼魅若狐的鳳眼淡淡地掃向景帝,語氣中似乎透着一股無奈的妥協,“罷了,不過一樁陳年舊案而已,皇上不想重審就不審吧,何必故意指責臣造反呢”

    景帝氣憤交加,心胸之間傳來撕裂般的劇痛,目光不減凌厲,一一掃過逼迫他的太子、臣子,對着大殿外吼道:“禁衛軍何在將這些亂臣賊子通通給朕拿下”

    片刻,一隊身穿鎧甲的禁衛軍手執兵器衝了進來,緊接着,又是一隊人馬從偏殿快速奔進來,與之對峙。

    兩隊人馬頓時劍拔弩張,刀劍相向。

    景帝駭然瞪大眼眸,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渾身頓時涌上一股從未有過的無力和挫敗感,那種任何事都不被掌握在手心的感覺,讓他驚懼、恐慌

    而宗政墨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似乎看到景帝喫癟心情頗好。

    “父皇,你一直教導兒臣在其位便要謀其政,要將天下百姓裝在心裏,體察民情,有冤能上達天聽。不管當年的趙氏冤枉與否,查過方知,若是就此不了了之,必致於謠言四起,守疆的將士寒心,百姓離心離德,不再信服朝廷的處置。對於父皇的德名和江山穩固皆有損傷。”

    宗政乾目光灼灼,毫無畏懼地看着景帝,不復往日的小心謹慎。一瞬間鋒芒畢露,猶如出鞘的寶劍鋒利無比。

    “請父皇接納羣臣的諫言,下旨替趙氏一族翻案”

    景帝怒到極致,看着他親帶的禁衛軍居然人制住,胸腹間血液翻涌而上,喉頭一甜,一口血差點噴將出來,卻被他努力壓制下去。

    而太子一口一個爲國家社稷着想,竟然將他至於不仁不義的境地。景帝高居皇位多年,沒想到反被羣臣被自己兒子逼迫如斯。

    也不知是太子韜光養晦步步做大,還是鬼門宗已然到達無所不能的地步

    景帝瘋狂屠戮鬼門宗之人,削減其力量,讓他們沒有能力謀害他,沒有力量篡奪他的秀麗江山,沒想到,趙穎想做的卻是替趙氏一族翻案,不惜利用太子。

    趙氏一族的案子是景帝心中的逆鱗,任何人都不得碰觸,現在卻在他毫無準備的情況下,昭告了天下,讓他想掩飾都來不及。

    一世威名,全都毀在此次封禪大典之上。

    景帝,即將變成天下人的笑話

    凌厲的目光出現一絲迷茫,隱隱看到殿外正站着一個妖嬈美麗的女人,那熟悉的模樣赫然是記憶中趙穎的容顏,當景帝定了定心神,正待仔細擦看之時,殿外卻什麼人影也沒有。

    滿殿之中,葉振逸從始至終未曾發一言,默默地品嚐着杯中的清茶,一直用溫潤清冷的眼眸注視着這一切。

    景帝突然蒼老了許多,真正嚐到了孤立無援的滋味,他已經沒能像當年那樣,強悍霸氣地否決一切他不想聽到的意見了。

    若是這次負責守衛的是百里玄將軍,或許他還不會如此被動,可巧的是,百里玄居然突然病倒了。現在想來,一向身體強健的將軍突生惡病,怕也是有心人的傑作。

    景帝知道,趙家已經被掀到檯面上,無論他多麼希望這件事情永遠長埋地底,永遠被歷史忘記,都是不可能的。

    再怎麼僵持,結果只有兩個。要麼強勢鎮壓,將一切的人一切的言論用非常手段壓下去,可是,如何能堵住羣臣之口,堵住悠悠天下之口。

    要麼

    “朕准奏昔日的鎮國將軍趙雲連同族人、趙家軍或有冤情,於三日後大理寺、刑部、都察院重審趙氏一案。主審之人便由”

    景帝頓了頓,眼眸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太子,最終化作一聲無力的嘆息,虛弱地指着跪在下首的太子,道:“這主審之人便由你負責,太子,好自爲之吧。”

    宗政乾心中一凜,暗潮涌動之間,叩首道:“父皇,兒臣謹遵教誨,一定秉持公平公正的態度,絕不放過此案中的一個奸邪之徒。”

    景帝冷冷一笑,話鋒一轉,“在重審之前,朕必須親自見一面鬼門宗的宗主,她若是沒有出現,朕便收回聖旨想必,憑藉太子的本事,一定有辦法將她帶到朕的面前。”

    “是,父皇”宗政乾微微一愣,畢恭畢敬地答道。

    景帝閉了閉微澀的眼睛,無力地揮了揮手,宗政乾順勢退回到座位,眼眸餘光淡淡地掃了一下葉振逸。

    葉振逸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只要景

    帝公開重審趙氏一族的冤案,趙家的冤屈定然大白天下。

    到時全天下必定會認爲是景帝刻意隱瞞此起冤案,而太子在無意之間發現趙氏的冤屈,將它搬到檯面上,景帝不得不秉公辦理,下旨重審,爲趙家正名。

    人們心中的正義只會偏向太子

    葉振逸陰寒一笑,不是畏懼趙家功高蓋主麼若是太子的風頭壓過天子,那結果是父殺子,還是子弒父呢

    這樣的後續發展,很令人期待

    葉振逸深深地看了一眼高座之上萎靡不振的景帝,俊雅如玉的臉龐現出一抹異常溫和的笑容,笑意之中卻又帶着一絲冷冽,整個人恍若披着仙佛之衣的魔鬼

    宗政墨慵懶地把玩着手中的杯盞,漫不經心地看着葉振逸微妙的表情,邪肆一笑。

    注意到宗政墨的視線,葉振逸擡眸,雲淡風輕地一笑,只教人捉摸不透。

    男人的戰場已經偃旗息鼓,似乎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只等着趙穎出現在景帝面前,這場昔日慘烈的冤案便可平冤昭雪,徹底昭告天下。

    明堂殿內又恢復了初始的笑聲晏晏,衆人觥籌交錯之間,卻隱藏着一種詭異的氣流。

    彈指之間,朝廷的局勢已然發生了反轉。

    鄭媛眼波流轉,絕美清麗的臉龐洋溢着明媚的笑容,幽幽地環視了一圈神色各異的人,微微勾了勾嘴角。

    皇帝,這種高風險高壓力的職位,本就是一把雙刃劍,既能生殺予權,豪奪別人的性命,又能讓前仆後繼的人爲了這個位置反噬其精血,性命,血肉,心力。

    鄭媛對於景帝本就沒什麼好感,只是身在這種帝王君臣之尊卑的世道,即使對景帝再不滿,也只能隱忍在心頭。

    想起景帝曾經夥同太后對她下毒之事,鄭媛對景帝的恨意潘然上升。

    尤其想到景帝對九皇叔的所作所爲,步步緊逼,以她作爲威脅,奪兵權,暗殺,想到這裏,心中的恨意又增長了幾分。

    九皇叔從不曾想過爭權奪位,他所有的強大隻爲能護住自己的性命,他甚至幫他平定邊疆的戰亂,即使從小到大,遭遇過景帝與其生母傅太后的多方迫害,他依舊沒有肖想過那一把龍椅。

    鄭媛握住杯盞的手緊了緊,身體裏漸漸涌起一股無語言表的憤怒、仇恨,雙眸之中漸漸涌起了一股暗沉之氣。

    此次,皇親女眷單獨設座,九皇叔不曾在她身旁,正與周圍的大臣小聲地談論着什麼,亦是沒有發現她的反常。

    這時,一個小肉糰子如一陣風般跑了過來,抱住她的雙腿,軟軟糯糯地叫道:“王妃姐姐,這裏面一點都不好玩,你和恪兒一起出去玩,好不好“

    鄭媛無意識地瞥了一眼身旁有些模糊的人影,只聽得一個小小的聲音,繼續說道,“恪兒已經告訴過公主母妃,她也同意我來找你玩”

    公主母妃,是什麼鬼

    鄭媛猛力地搖了搖頭,想要清醒一些,可是看到眼前這張酷似太子、酷似景帝的小臉,心裏的恨意更甚,滔天的憤恨無處可發泄,只想焚燬一切可以焚燬的東西。

    “啊啊啊“一聲聲小孩淒厲的慘叫突然響徹整個大殿,無比詭異。

    所有人登時愣住了,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幕。

    只見,鄭媛眼神陰森冷漠,臉上帶着嗜血的殺意,白皙的手上握着頭上的髮簪,一下下地刺向宗政恪瘦小的身體,鮮血飛射四起,濺到她的臉上、衣服上

    殷紅的血液順着髮簪直流,與她渾身刺目的紅色交相輝映,顯得異常可怖。

    衆人被這詭異恐怖的場景嚇傻了,誰也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徹底失了言語。

    一個美麗的女人正在極其殘忍地殺害一個毫無反抗之力的孩子。更何況,這個小孩還是太子的兒子,是景帝的小皇孫

    宗政恪睜着烏黑圓溜的眼睛,直愣愣地瞪着鄭媛,小嘴大大地張着,再也合不上,死不瞑目。

    那是一個無辜小孩子的生命啊

    緊挨着鄭媛而坐的女人個個驚恐,忘記了喊叫,身子不住地發抖,生怕這個可怕的女人會連同她們一起殺了。

    鄭媛清澈的眼眸完全被黑暗掩蓋,渾身上下散發着駭人的暴虐之氣,隨手將小孩子的屍體扔在地上,一步步地朝着景帝走去。

    她的動作很緩慢,但與旁人無異,手中依舊握着帶血的髮簪,紅的刺目的鮮血,步步滴落在地上,妖冶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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