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特種作戰:幽靈部隊 >三七四 剪不斷,理還亂
    拍了n張照片,又聆聽了n位校領導的教誨之後,終於領到了紅彤彤的畢業證書。脫下禮服,蘇紅誇張的喘着氣,對陳靜說:“累死姐了,累死姐了”

    陳靜說:“少來了,逛街一口氣逛上幾個小時怎麼不見你喊累”

    蘇紅振振有詞:“那不一樣好吧逛街是消遣,但是參加這種活動,那是受罪”

    陳靜手腳麻利的收拾東西:“行了,別嚷嚷了,走啦走啦,解放了。”

    蘇紅笑嘻嘻的說:“是哦,解放了,再也不用跟學校打交道了”

    陳靜說:“別說得這麼絕才好,你不讀碩士了”

    蘇紅說:“等我有興趣了再說,現在暫時沒這個興趣。”

    好吧,天大地大,沒她的興趣大,陳靜也拿她沒辦法,這對好朋友拖着碩大的行李箱,和老師同學們道別,慢慢走出校門。

    曹小強的身影出現在學校門口,大步走向蘇紅。

    蘇紅明顯愣了一下,想躲,但他已經走到面前了,沒法躲,只好繃着臉問:“你來幹什麼”

    曹小強沒了以往的歡脫,面對着她,竟有幾分忐忑,問:“畢業啦”

    蘇紅哼了一聲:“明知故問”

    曹小強說:“我我幫你拿行李吧。”

    蘇紅說:“不用,我自己來就行”

    但曹小強不容分說,一手就將行李箱給提了起來:“去哪裏我送你。”

    蘇紅臉色臭得可以:“我請你來了嗎”

    陳靜搖頭嘆氣:“蘇紅,我先走了,你們好好聊聊吧。”

    蘇紅大聲說:“我跟他該說的都說完了,沒什麼好聊了”

    曹小強神情一黯,不知所措了。

    陳靜拍拍好友的肩,說:“別衝動,好好跟他聊聊。”揚手招來一輛出租車,有些喫力地把行李搬上去,嗖一聲走了。

    蘇紅的臉色越發的臭,瞪着曹小強,把他拽到一個糖水店,連珠炮式的問:“你來幹什麼我讓你來了嗎我跟你說得還不夠清楚嗎”

    曹小強說:“夠清楚了,可是”

    蘇紅打斷:“沒有可是我說過了,除非帶我到你的部隊去證明你沒有騙我,否則我絕不會再相信你,你必須牢牢記住這一句曹小強,也許我是喜歡嬉皮笑臉,也許我在很多時候都給人一種不正經的感覺,但是,跟你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絕對是認真的,每一個字都是認真的”

    曹小強嘴脣微微哆嗦着,他看到,蘇紅神情決絕,甚至可以說是咄咄逼人,她是認真的,他看得出來,從一開始就看得出來。

    半晌,他掙扎着說:“我我不能帶你到我的部隊去,不能”

    蘇紅氣得笑了起來:“那還有什麼好說的我都等了你三年了,三年裏我們只見過三次面,每次相聚之後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一面了,我連你是不是真的軍人都不知道,就這樣等了你三年”她指向成雙成對十指相扣的從門口走過的同學們,含着眼淚叫:“別人談戀愛一天二十四小時黏在一起都嫌不夠,我們呢我們一年才見幾次面,才通幾個電話別的女孩子傷心了,委屈了,遇到挫折了,男朋友總是會在第一時間安慰她,開導她,鼓勵她,而我呢我傷心的時候,我害怕的時候,我委屈的時候,連打個電話給你,向你傾訴都做不到每次你都是匆匆出現,然後又匆匆離開,你當我是什麼可供你歇歇腳的旅店嗎”

    曹小強除了歉疚還是歉疚。蘇紅說的都是事實,戰略停班的部隊,能有多少假期兩年時間,他們就見了三次面,加起來不到兩個星期,每個月只能通兩次電話,加起來只有十分鐘,確實是委屈蘇紅了。所以從今年開始他們就爲這個吵架,而且越吵越兇,蘇紅要求他立即轉業,按蘇紅的想法,他已經有五年軍齡了,又不是什麼技術兵種,要轉業還不容易就算沒有工作安排也不要緊,只要兩個人能在一起,她養他就是了。但曹小強知道沒這麼簡單,影子部隊的軍紀比任何部隊都要嚴得多,服役期內除非陣亡或者嚴重違反了軍紀而被清退,否則不存在中途通場的可能。但是,軍令如山,他又怎麼向蘇紅解釋這些再說,就算他願意冒着被槍斃的危險向蘇紅解釋這一切,蘇紅又聽得懂嗎

    蘇紅趴在桌子了,肩頭聳動着,帶着哭腔說:“我受夠了我真的受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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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曹小強痛苦地咬住嘴脣,咬得很重,都滲出血絲來了。他想安慰她,但是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只能僵硬的坐在那裏,看着天花板發呆。

    氣氛變得異常尷尬。

    進來喝糖水的人都詫異地看着這兩位,不明所以。最後老闆娘實在看不下去了,走過來不無責備的對曹小強說:“小夥子,你是不是傻了,女朋友哭得這麼傷心也不安慰一下”

    曹小強手足失措:“我我”

    老闆娘說:“你什麼你,拿出點男子漢的氣量來,再這樣小肚雞腸信不信我把你趕出去”氣哼哼的走了。

    這時蘇紅倒平靜下來了,擦乾眼淚,擡起頭看着曹小強,說:“曹小強,我再問你一遍,你到底帶不帶我去”

    曹小強緩慢而艱難的搖頭:“我我不能帶你去,絕對不能。”

    蘇紅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那我們沒什麼好說的了,你走吧忘了我,我也忘了你,重新找一個可以接受彼此所有缺點和任性的愛人,從頭來過,就當我們不曾認識過”

    曹小強嘴脣劇烈顫抖着,想說什麼,話到嘴邊又被堵住,千言萬語化作一聲:“保重”有些喫力的站起來,走向櫃檯,在老闆娘詫異的目光中掏錢買了單,然後快步走了出去。

    蘇紅仍然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的發着呆,似乎沒有留意到他已經走了。她神情悲傷而迷茫,哪裏還有半點以往的歡脫活潑她茫然看着對面那個空蕩蕩的位置,他就這樣走了連句解釋都沒有

    半晌,她像是從夢中驚醒,猛然跳起來不顧一切地衝了出去。

    極目四望,大街上人來人往,車流如水,無數對熱戀中的青年男女手牽着手招搖過市,在霓虹燈下情語喁喁,然而卻找不到那個總是樂呵呵的,可以縱容她無理取鬧的身影。她發了瘋似的尋找,卻哪裏還找得到

    陳靜很倒黴的遇上了大塞車,一路走走停停,直到天黑了纔回到家裏。

    陳虎和寧夏都還沒有回來,家裏靜悄悄的,陳靜把東西往房間一扔,然後把自己扔到牀上,不想動彈了。

    莫名的,她又想到了蕭劍揚。如果有他幫忙搬行李,她恐怕就不會這麼累了吧真是奇怪,去參加畢業典禮的時候她總感覺到他就在附近,卻又不見他的蹤影。難道他回來了,但又不敢見她

    她搖了搖頭,將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甩到腦後。她已經決定要忘記他了,還惦記這些幹什麼一個冒充軍人四處招搖撞騙的騙子,不配讓她如此掛念。

    只是,想忘記他真的很難,越想忘記想會記得有他的快樂。別的也許都是假的,但是跟他在一起時的快樂卻是真的,千真萬確,難以忘懷。她幾乎將所有跟他有關的東西都扔進了垃圾堆,唯獨無法把跟他有關的記憶清理乾淨。

    記憶總是最佔地方的。

    她苦惱以揉着太陽穴,想控制住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它們卻潮水般涌向她,似乎要將她淹沒。

    叮鈴鈴

    電話突然響了,陳靜跳起來走到大廳開燈,一看電話號碼,是趙晨菲打過來的。陳虎可是她的媒人,所以跟蕭凱華確定關係後她好幾次和蕭凱華一起上門來玩,一來二去就跟陳靜結下了交情,對這個多情而堅強的女子,陳靜是打心裏佩服的,她馬上拿起電話,清清嗓子:“喂晨菲姐嗎”

    趙晨菲那邊很吵,乒乒乓乓的似乎有很多人正在猛砸東西,還有慘叫聲、咒罵聲,這些聲音混作一團撞入耳膜,讓陳靜心驚肉跳,同時心裏又有些困惑,趙晨菲到底在哪裏她怎麼會去這麼亂的地方

    趙晨菲努力提高聲音叫:“是陳靜嗎我現在在陽澄湖大飯店,你趕緊過來一趟”

    陳靜也提高聲音:“你在陽澄湖大飯店你那邊是怎麼回事我似乎聽到有人在打架”

    趙晨菲說:“小劍回來了他正在飯店裏跟人大打出手,已經打傷了很多人”

    握着話筒的手狠狠一顫,陳靜失聲叫:“什什麼”

    趙晨菲簡直就是在尖叫,只有這樣才能讓陳靜聽清楚一點:“小劍回來了他喝醉了跟你公司幾位高管打了起來”

    陳靜啪一聲掛了電話,連門也不鎖了,一陣風似的衝了出去,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衝出小區,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陽澄湖大飯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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