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謀殺遊戲 >第二十三章: 羔羊喫狼
    阿福消失了半個月,半個月後重回村子,來接他的是一臉燦爛的二妮子。

    阿福趁沒人看見悄悄捏了一把二妮子臉蛋,低聲說:“憨包婆娘開心什麼,撿到毛爺爺了嗎”

    “比撿到毛爺爺還高興,二哥真有手段,一下子就解除了我的後顧之憂。”

    二妮子看他的眼神充滿了崇拜和疼愛。

    阿福假裝很喫驚:“妹子,說啥子啊,我哪有手段,我這段時間去老同學家玩去了啊。”

    “去,跟我你還裝,你要知道,你再有手段也沒有我有手段,我是你的好妹妹。”二妮子像把阿福的小九九全看穿了般,阿福白了她一眼:“反正不管怎樣,只要你不嫁人就好。”

    原來這半個月裏,村子裏發生了一件大事,周元兒在張淼家喝酒,喝完後張淼老爸叫張淼送他回去。

    就在回去的路上,他趁着酒性把張淼糟蹋了。

    公安在被窩裏抓走了他,第二天也帶走了張淼,準備送到縣城區檢查,檢查屬實的話,周元兒不免遭受牢獄之災。

    發生這樣的變故,對二妮子來說無疑是絕地逢生,她當然有堂而皇之的理由解除與周元兒的婚約,她自由了。

    阿福笑而不言,過了一會,他說:“怎麼會這樣呢這不苦了張淼妹子了嗎”

    看守所裏,周元兒一眼迷茫,等待他的將是長久的牢獄之災,而他的未婚妻已經同他解除婚約,三十多歲的他註定要打一輩子光棍吧。

    阿福遞一根菸給他:“老表,你這是怎麼了,不是跟你說好了別心急嗎,難道你想試試藥力”

    周元兒抽着煙老淚縱橫:“我悔啊,我恨啊,我後悔爲什麼當時沒一瓶子把你砸死呢”

    他舉報自己酒後亂.性是因爲吃了阿福給他的藥,那藥本來是拿來對付二妮子的。

    可惜那晚上和張淼他爸喝酒一時興奮吃了,所以發生了悲劇。

    這個舉報讓村子一陣譁然,阿福迅速被帶走,警察順便拿走了他給周元兒的藥,看樣子阿是逃不了這個干係了。

    可惜下午沒到就放他回來了,理由是經過檢查那藥根本不是什麼春.藥,就是幾顆普通的醒酒藥片而已

    周元兒的這栽贓陷害很快被打破,沒幾天,張淼的檢查出來了,處.女膜破裂,內褲留有周的體液,周元兒被定爲強.奸罪,判有期徒刑4年。

    當週的事情塵埃落定的時候,二妮子的同學找到二妮子,約她去外面打工,二妮子想去,但被她父母反對了。

    二妮子的肚子也一天天鼓起來,苗條的身體也變得發福了許多,這讓阿心急如焚。

    初秋的夜,兩個身影依偎在一起,村後的小樹林,細雨霏霏,一把傘把愁雨遮在了外面。

    “二哥,怎麼辦,你想個辦法啊,我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了。”

    “放心,寶貝,周元兒都死在我手裏,這點小事我能解決的。”

    “額,我就知道,周元兒的事情是你弄的,嘿嘿,還是二哥厲害,老實交代,你怎麼搞的他,明明公安查了你給的藥沒有問題啊。”

    “藥當然沒問題,問題出在酒裏。”

    原來他那半個月根本就沒離開村子,而是躲在暗處,那晚尾隨周元兒去了張淼家,趁他們喝的酒醉耳酣之際,悄悄調換了一杯事先調製好的催.情酒,然後已經睡覺了的張淼被她父親叫起來送周元兒回家,接着周的藥性就發作了。

    “暈,你太壞了,唉,可憐我的小淼妹妹”

    “傻瓜,別自責了,以後對她好點,幫她找個好人家就行了。”

    噼裏啪啦,說着說着,後面的樹林裏好像有什麼野獸奔逃而去,嚇得二妮子驚叫着撲進阿福懷裏。

    張淼瘋了。

    從縣城檢查回來之後她就瘋了,見人就打見人就罵,那天碰到二妮子,發了狂般的把她撲倒在地。

    用兩個手狠命掐着她的脖子,掐得她快要斷氣的時候被二妮子媽看見,救了她一命。

    從那後張淼被家人鎖了起來,每天只聽見她在房裏哀怨的嚎叫聲。

    二妮子因禍得福,她父母怕她有遭到張淼襲擊,答應了她和同學去外面打工的請求。

    正好阿福也要出去了,就叫阿福帶她一起去,路上好有個照應,這正是他們所希望的結果,兩個人做夢都會笑出聲來。

    八月十五,好大的月亮,像一個銀盤一樣掛在天空。

    包穀地裏,快要成熟的玉米散發出淡淡的清香。

    四季豆一串接一串,掛滿了整棵藤蔓,幾個黃瓜靜靜躺在玉米杆的根部,脆嫩脆嫩的樣子。

    幾聲狗吠從寂靜的村落裏傳來,哪家的電視機聲音開大了一點,裏面是一首關於愛情的歌。

    明天要去打工了,今晚,他們來到這片玉米地。

    阿福把二妮子輕輕放平,盡情吻着她,這段時間來,因爲事多,他們好久沒親熱過了。

    二妮子緊緊摟着阿福,這個她認定的男人,今晚過後,她將要跟他浪跡天涯,做他的女人,無論今後怎麼樣,她跟定他了

    其實,人生,換一個角度看,也是很美妙的,只要自己快樂,其他的就不要多想了。

    阿福的興趣上來了,他迫不及待的把她放平,然後爬上去咔嚓,一把柴斧剁進了他後腦勺,阿福悶哼一聲,撲倒在二妮子身上,滾熱的鮮血已經如注般澆了下來。

    張淼一臉殺氣,拼命拔着夾在阿福頭骨裏的斧頭,兩隻眼睛充斥着復仇的熱血,二妮子與她對視一眼已嚇得全身癱瘓。

    張淼終於拔出了斧頭,滴血的斧頭毫無憐憫餘地,向二妮子揮來,二妮子伸手去擋,半邊手掌在血光中飛落在地,她們到現在還不明白,他們的計劃早被張淼窺破,那晚在小樹林後面偷聽的正是張淼。

    “兩個人被張淼砍成重傷後,一起住進了醫院,因爲發生這樣的事情,兩人都不可能在村裏呆下去了,阿福遠遁他鄉,在一所學校裏做了廚師,二妮子也打掉孩子,嫁到了外省,從此很少再回瓜田村”

    警察盯着電腦,幽幽說到,我也嘆了一口氣:“人在做,天在看,人就要做人做的事情,一旦亂了倫理綱常,那就一定會遭到報應”

    “但這是一個法制社會,沒有誰可以跳過法律,做一個裁決者比如張淼,在這件事例中,她就在扮演一個所謂裁決者的角色。”

    警察還在拿張淼說事。

    我冷笑一聲,盯着警察,問他:“如果張淼當初沒有出手,誰又會爲她主持公道,人有時候,就是被逼迫犯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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