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酒精的緣故,他的臉有些紅,眼簾微微垂下來,目光有些渙散,看不清楚神情。

    他只是這樣一口又一口,不停的喝着酒,形容竟有些憔悴的模樣。

    除了這些,倒是不像普通人喝醉那樣,哭哭啼啼,瘋瘋癲癲。

    許若悠愣了愣,卻沒料到這才幾個小時不見,那樣冰冷高貴的冷總裁就變成了現在這副黯然神傷的模樣。

    “喂,冷雪慕”許若悠猶豫了一下,試探着叫他。

    冷雪慕沒聽到一樣,繼續自顧自的安安靜靜繼續喝酒。

    許若悠皺着眉,伸手從他手裏奪去酒杯,冷雪慕的動作頓了一下,才慢慢的轉過頭,看向了她。

    “是你啊你來幹什麼”冷雪慕的聲音有些模糊不清,可卻依舊透着平日的冷意。

    許若悠頓時覺得自己多管閒事了,重重的放下酒杯,轉身欲走。

    “哐啷”身後卻忽然一聲響動。

    許若悠轉過身,便看見方纔還沒事人一樣和自己說話的冷雪慕,竟然已經趴倒在了吧檯上,周圍的酒瓶酒杯被他撞倒了一大片。

    許若悠只好止住腳步,回過頭重新向冷雪慕走過去。

    用冷雪慕錢包的錢結了酒吧的賬,再讓吧檯的小哥幫忙將冷雪慕扶到酒吧外,許若悠攔下一輛出租車,將冷雪慕送回到他和上官芊綿同在的那個小區。

    費了一年的力氣,許若悠才終於將冷雪慕連拖帶拽的搬到了公寓門口。

    她記得冷雪慕公寓的門鎖是指紋鎖,否則也不會將他到這裏。

    用冷雪慕的指紋打開門,許若悠艱難的將冷雪慕拖到了沙發上。

    等將冷雪慕放好之後,許若悠頓時覺得全身一陣虛軟,自己也虛脫的癱在了沙發上。

    這一放鬆,許若悠便覺得腳上鑽心的疼。

    唏噓着將鞋慢慢脫下來,才發現腳上已經磨出了四五個血泡,許若悠疼的臉都白了,趕緊將另外一隻鞋也脫下來,光腳踩在地板上,這才覺得稍稍緩過勁來。

    許若悠看看錶,這會已經快一點鐘了,她得趕緊回去,否則奶奶又該擔心了。

    正想在冷雪慕家裏拿雙備用拖鞋穿上離開,卻忽然聽見沙發上的冷雪慕好像在說些什麼。

    許若悠回過身,走到他跟前,彎下腰仔細聽着。

    “樂樂不要走不要走”斷斷續續的,許若悠只聽到幾個不清不楚的字眼。

    她皺着眉,打算不管他了,正要起身離開,冷雪慕的手,忽然抓住了她的胳膊。

    剛剛還醉的不省人事的冷雪慕忽然睜開了眼睛,那雙黑漆漆的眼睛定定的盯着她,那眼神灼熱又冰冷,火熱又憤怒,好像是一團燃燒的火,又好像是一塊千年不化的冰。

    他他這是

    許若悠下意識的覺得危險,急忙掙扎着想逃開冷雪慕的鉗制。

    可冷雪慕的手卻像是鑄了鐵一樣,強硬的紋絲不動。

    冷雪慕再一使力。許若悠驚呼一聲,整個人便被冷雪慕壓到了沙發上。

    “冷雪慕,你幹什麼放開我”許若悠一愣,感覺不對勁,奮力的掙扎着。

    冷雪慕的眼睛卻忽然有些發紅,他盯着許若悠,眼底似乎洶涌着一頭憤怒的野獸。

    忽然,他咧開嘴笑了,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齒。

    “白樂笙,你不是要走嗎爲什麼又要回來假惺惺的裝作重逢的模樣,你不覺得噁心嗎”冷雪慕的聲音好像萬年的寒冰,一字一句都讓人忍不住發抖。

    許若悠這才明白過來,他剛纔喊得,居然是白樂笙的名字。

    他和白樂笙,果然是認識的

    看現在這情況,兩人之間肯定有某種狗血的感情糾紛。

    不知道究竟會是什麼樣的關係呢

    許若悠心裏猜測着,手裏繼續奮力掙扎。

    開玩笑,她可一點也不想當白樂笙的替身,成了某個狗血感情故事的無辜受害者。

    可是她的掙扎對冷雪慕而言,那點力道,完全是可以忽略不計的。

    冷雪慕毫無預警,那微微泛白的脣,竟如他的臉色一樣,有些發涼。

    “唔冷雪慕你放開放開”許若悠奮力的推着冷雪慕,大喊着不斷掙扎,想喚醒他,可她的掙扎,她的呼叫都毫無用處。

    很快,就發生了

    她掙扎着,哭喊着,卻怎樣都無法喚醒肆意妄爲的冷雪慕。

    良久,許若悠終於沒了力氣,眼淚從眼角一滴一滴的滑落,她緊緊閉着眼,放棄了掙扎。

    平生的第一次,許若悠因爲喝醉酒,糊里糊塗的,所以並沒有什麼感覺。

    可這第二次,她卻有種要死了的感覺。

    許若悠疼的腳趾都忍不住蜷縮起來,整個人不住的顫抖,可那折磨卻還在不停的繼續着。

    耳畔漸漸只剩下冷雪慕低沉的聲音,那聲音越來越遠,身體也好像漸漸被抽空了一樣,什麼也感覺不到了。

    許若悠暈了過去,而冷雪慕也終於結束了。

    而後,冷雪慕,趴在許若悠旁邊,睡着了

    一室靜逸

    第二天早晨,許若悠頭痛欲裂的醒過來,稍稍一動,便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好像被碾壓過幾十遍一樣,痠痛無比。

    她慢慢睜開眼,卻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一張牀上,周圍的環境也好像有點熟悉。

    昨晚的所有情景顯現在腦子裏,許若悠頓時覺得渾身如同被扔進冰窖一般,冰冷刺骨。

    好半天,她才慢慢緩過勁來。

    怎麼會這樣

    她竟然再一次的被

    嘆了口氣,看到牀頭放着一件白色的浴袍,許若悠掀開被子,穿上浴袍,慢慢走出了房間。

    打開臥室的門,許若悠聞到一陣食物的清香,昨天下午就被冷雪慕拉去做造型,晚上在那個宴會上只喝了酒,什麼都沒喫,這會聞到食物的香味,便覺得整個胃都在翻滾着叫囂。

    許若悠走出去,看見餐廳的桌上放着一杯牛奶,盤子裏放着兩個煎好的雞蛋香腸,另外一個盤子裏放着幾塊吐司。

    許若悠慢慢走過去,剛到餐廳,便看見了從廚房裏走出來的冷雪慕。關注 ”songshu566” 微鑫公衆號,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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