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爲這樣,他纔會輸了一次又一次吧
冷野宇不能相信居然有人槍法這樣精準,他剛要去追,就被宮君澈喊住了。
“表哥,炸彈”
冷野宇停止了剛要追逐的腳步,轉身,在那一堆薔薇色的液體撿起了還在拼命倒數的定時炸彈。
拆解到最後,只剩下兩根線。
他的手指突然一顫。
時間還在飛快地縮減。
十秒
秒
八秒
“紅色還是藍色”冷野宇突然說道
“什麼”
“你喜歡紅色還是藍色”
“藍色”宮君澈看了一眼零羽輕,這樣說道。
“剛好,我也喜歡藍色。”冷野宇這樣說着,拿起一把匕首。
四秒
三秒
兩秒
輕,如果失敗的話,就讓整個世界一起吧
一秒
咔嚓
他剪斷了紅線。
嘟嘟嘟
計時器突然飛速地叫了幾聲。
嘀
計時停止在了最後一秒。
呼
在計時器停止了計時之後靜默的令人覺得害怕的空間裏。
趴倒在地的人緩緩擡起了頭。
“得救了。”
那三個字好像有萬千的重量,搬開了擋住了光線的黑色巨石。
那一瞬間,光源籠了下來
好像是黎明第一道曙光。
冷野宇再去查看噬爵的時候他已經死了。
沒有想到,再一次見面,也是最後一次見面。
如果早知道是這樣,倒不如再也不見。
下落不明,原來,纔是真的希望。
這樣看的清楚的真相,真是殘忍。
可是,也許這也是一種解脫吧。
活得太辛苦的話,就長睡吧。他也許也累了。
“謝謝你帶輕回來。”
房間。
冷野宇這樣對宮君澈說道。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他們的對話變得這樣深沉,好像他們都突然之間蒼老了一樣。經歷了很多事情,然後,又蒼老了。
“扯平而已。”宮君澈這樣說道。
扯平
嗯。
上一次,是他向君上求情,君上纔給了他和零羽輕最後的相處機會。
這一次,就這樣扯平了嗎
“輕醒了。”冷野宇突然說道,去扶她,“輕。”
“純”她的口近乎本能地喊出了這個字。
宮君澈和冷野宇同時僵硬了脊背。
她叫的人是純。
好像有些事沒有再問的必要一樣,冷野宇替她放好枕頭。零羽輕緩緩睜開眼睛,卻看見了冷野宇和宮君澈在自己的身邊。
“純呢”她揉了揉太陽穴,聲音有些不真切。
沒有人回答,或者說,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答。
零羽輕繼續回憶道:“密室,冰牀,純,紅輕的靈,那個故事都是我在做夢嗎”
冷野宇和宮君澈有些茫然地皺起眉來。
“那個哪裏纔是真的我在婚禮現場被純劫走的這件事,也是我在做夢嗎”
“他,劫走了你”冷野宇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明明已經做出了否決,爲什麼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