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值得相信。”噬爵的語氣沒有絲毫的猶豫。
冷野宇的瞳孔一點點睜大,又一點點緊縮。他以爲,他至少會給他一個交代,騙人的也好
可是沒有
所有的一切都證實了。
他們真的不是親生父
真相如此殘忍,毫不留情地擊潰了他的防禦。他本來以爲他可以做得很好,但是,證實真相,原來也需要勇氣。
那麼多本書上,寫着各種版本的死因。真相,卻在這裏。
不是冷野純
也不是什麼該死的詛咒
而是他,是他的父親是她的丈夫,親手殺死了她
“是因爲我不是你的兒嗎”冷野宇這樣問道。
因爲不是你的兒,所以才恨媽媽的嗎
“不要高估自己。”噬爵說道,突然問:“純兒在嗎”
“不。”
“那真是可惜了。我本來想要讓他也一起去見瑾然的。”噬爵這樣說着,突然掏出了炸彈,“你說,半個時之內,他會回來嗎”
從他按下開關的那一刻開始,炸彈上的定時器便瘋狂地倒數起來。
“縱使我不是,但是你忍心那樣對他嗎他可是你和初戀唯一的紀念品”冷野宇不可置信地問道。
“初戀不不不宇兒,你太單純了。我的初戀是你的媽媽啊。怎麼還會有其他的女人純兒,就是因爲純兒,你的媽媽纔會答應嫁給我不是因爲他是我的兒,而是因爲他是她和別人生的孩而她又偏偏不能嫁給他”
冷野宇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一直以爲冷野純是父親的私生,所以,殺死媽媽是可能的
但是
如果他是
那件事該怎麼解釋
接下的時間,噬爵一直都在園漫步,間或和冷野宇說着什麼,好像是回憶起了他兒時的趣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噬爵站在安瑾然和自己以前的房間發了很久的呆,然後出來。
就在同一時間,宮君澈抱着零羽輕走進了長廊。
彼此都望見了站在對面的人,時間宛若在這一刻停住了。
“還好好地活着呢。”噬爵看着宮君澈,彷彿有什麼記憶被挑開了
縱使費盡了心思置他死地,他卻還是好好地活着。
“姑父。”宮君澈有些艱難地吐出這樣的字眼。
“輕”冷野宇卻突向前。
宮君澈想起什麼,身體僵硬了一下,纔將還在昏迷的輕交給他,“她還沒有醒。”他說,“讓她多睡一會兒吧。有什麼事等她醒了再說。”
“倒不如也一起走吧。”噬爵的脣角浮現出單薄的淺笑。凜冽而殘酷。
宮君澈有些疑惑地問道:“去哪裏對了,姑父你怎麼會突然回來,這些年”
宮君澈還沒有問完,冷野宇就突然掏出了手槍,對準了噬爵。這一刻,宮君澈的眼瞳頓時擴張,想要說出口的話全然卡在了喉嚨。
“抱歉我不能陪你。”冷野宇看着噬爵,冰冷地說道:“我不能,澈也不能,輕更不能所以,你想去,就一個人去吧”
“表哥你怎麼了”宮君澈的發音變得艱難。
冷野宇將零羽輕再次交到宮君澈的手裏,“保護她走”
“表哥”
噬爵的脣角浮現出殘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