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萌妻:霸道老公愛喫醋 >第2章 給以後的老公寫信
    伍月任由村醫擺弄着,也沒聽他們說了什麼,完全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看着眼前熟悉的老房子,泥磚砌牆,青瓦蓋頂,牆上掛着古董老鍾噹噹噹的報時。她掉下橋的這年年底他們家才住上的新水泥紅磚房子。

    她肯定自己回到了二十年前,只有八歲的她,腦子裏卻帶着被車撞死前的所有記憶。

    難道老天爺覺得她上世活得荒唐,讓她重活一次還是她命數未盡,把剩下的命以這種形式補回給她不管如何,她活過來了,這一次,她不想再走一遍那糟心的老路。

    還有那個總無條件對她好的傻瓜,她上世的老公林液。說起來她也有好幾個月沒見過他了,他如果知道她死了會難過嗎應該不會吧,她這樣的人早該讓他死心了。

    想當初也是她一心一意要嫁給一無所有的他,伍媽很不贊成這門婚事。不是因爲跨省的遠距離,也不是因爲男人沒錢,更主要是因爲兩人相差六歲。算命的說生肖屬相相沖,兩人結合不好。

    給愛情衝昏頭的人哪聽得進去,何況伍月不想相信那些無稽之談。沒有辦法說動任性的女兒,伍媽看着遠處那個高大脾氣好的男孩,對男孩伍媽是相中了的,嘆息一聲,語重心長的對伍月道:“是你堅持要嫁他的,以後不好就不能怨媽媽,怨媽媽同意你跟了他。”

    伍月的同學好友都勸着:你嫁那麼遠,我們就相當少了個同學。你一個人在那邊哪天死了我們都不知道。

    一語成讖,她那般死了,他們都知道了嗎

    但那一年,伍月還是在親朋好友的反對中,沒有婚禮,沒有祝福,一意孤行的跟着他從l市回了w市。

    林液今年要升初三了吧,她聽他說過他的媽媽是在這年的春天去世,然後因爲無心學業,初三畢業就早早出去打工了。

    這一世,她還有機會過重新的生活,又怎能忘記那個除了家人唯一一個無條件對她好的傻瓜記得上世伍媽曾老叨唸的一句話:你就只有你老公會對你好

    因爲頭傷得有點重,第二天伍爸就帶伍月去鎮上的醫院打破傷風的針。九幾年,有摩托車的人都很少,伍爸用的還是騎了一輩子的“寶馬”雙通槓的大碼自行車。

    伍爸怕女兒坐得屁股痛,很細心的在車後座墊上厚厚的一層麻袋。坐在後面的伍月瞧着伍爸背部那深藍色的襯衫被汗浸溼時,心酸得眼淚直轉。上一世,她是最讓伍爸操心的人,不管是上學還是嫁人,七十幾歲還總是念着她,記掛着她過得怎樣,總想讓他的那些子女過得好。

    而她是最不孝的,在家總是嫌爸爸買的菜不好喫,說話總和他衝着來。在校,總怕自己那很老的爸爸來丟她的面,回家總朝他嚷嚷:以後別來學校找我,人家的爸爸都很年輕的。長大後,有一次伍爸休克入院住了十幾天,她卻爲了跟一個男人不願回來看一看生病的爸爸。

    可無論她怎樣對他,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對她好,因爲她是他的女兒。

    伍月好想對爸爸說一聲對不起,這一世一定要好好孝順父母。

    伍爸爲什麼這麼老娶妻生子也是有原因的。他曾經就職於國家地質隊水汶系,在七十年代那工作是很好的。也因爲那工作需要大江南北的走動,而把婚姻大事耽擱了。

    據後來伍爸說他年輕時有很多女孩喜歡但他因爲居無定所而拒絕了。所以說人的命運就因爲一點點的改變而改變了整個人生。

    後來因爲伍爺爺是個地主,伍爸被單位以有成份停職回家,伍爸又爲工作折騰了幾年,最後能復職,又嫌京城那地方太遠太寒冷而提前辦了個退休手續,每月能領點小錢。

    在京城回來後,經人介紹認識了大齡女伍媽,再之後就有了他們一家子。本來伍爸在他們村子裏算是有錢人,只是在伍月高中時,伍爸被一鄰居女人那女人曾坐了幾年牢後回來的不知用了什麼方法哄着借了三十萬,家裏生活從此有點拮据。

    還有借條,給的還是高利息。再後來那一家人失蹤了,在落後的村子裏,人不見了就不見了。只是伍媽總會叨唸幾句伍爸傻,此時的伍爸便會唉聲嘆氣:說有什麼用。這也許是他老年的一個心結,連經營了一輩子的雜貨店都無心打理了。

    伍月既然知道有這一回事,等那女人回來找上門時就看誰道行深了,她是不允許有人再傷害到她善良厚道的父母。

    自行車慢慢的經過平橋,伍月瞧了瞧她掉下去的橋左邊,水還是平靜的向遠方流淌着。再瞧一瞧右邊,上一世,每次放學時,同學都愛湊一排站在橋一邊,看看誰跳到對面榕樹下的草坪上是最遠的。只是後來,伍月對那橋有了陰影,同學鬧着玩時,她就遠遠的走開,一個人獨自回家。

    伍月打完針後,伍爸還給買了一本十萬爲什麼,和一套時下流行的老夫子漫畫,說是怕伍月呆家裏悶着了。

    一模一樣的情節,上一世伍月還拿這些書在同學中炫耀了好久。只是這一次,伍月很感激的對伍爸說:“謝謝爸爸,我很喜歡你買的書。”

    伍月傷好得差不多時,九月開學了。伍月上的是鄉里的小學,共七個班,從學前班到六年級。伍月所在的三年級才三十幾人,還都是從學前班就認識,很多還是同村的。

    這天上數學課時,那些個簡單的加減乘除伍月真心不想聽,就託着下巴開始神遊着。後面是個調皮的男生,平時就愛捉弄伍月,看着她後腦勺柔順的絲髮,手就發癢。

    伍月知道這個小男孩在扯她的頭髮,不是特別痛她就任由他扯吧,沒意思了就不會扯了。記得上一世這個小男孩被她告到老師那罰掃了一星期的教室,後來有一學期都不找她說話。

    旁邊的一個同學看不過眼,以爲伍月不知道,寫了個大大的紙條丟到了伍月跟前。伍月拿起來看那歪歪扭扭的寫着:後面胖子拉你頭髮

    伍月笑了,瘦小的臉綻開了一朵花。她怎沒想到呢,給林液寫信,對,給以後的老公寫信。

    在課堂上這一笑太突然了,全班人齊刷刷的望着伍月。伍月感覺到無數的視線射過來,擡起了頭,正對上數學老師歪着頭皺着眉,銳利的雙眼透過那滑到鼻樑上的眼鏡從額頭上瞪視着自己,手裏還拿着準備丟過來的粉筆。

    完了,伍月瞄了瞄手裏攤開的紙條,頭低了下來。

    放學,伍月留下來打掃教室。丟紙條給她的伍玉華湊上來偷偷的問:“你那時笑什麼”

    伍月一副愁眉苦臉的說道:“還不是怪你寫得好笑”

    好笑嗎純樸的伍玉華同學表示不懂笑點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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