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液瞟了一眼飯盒上多出了的排骨,手上的筷子停了下來。在許海雅還想再展現她可愛的一面時,林液一聲不哼徑直走了。

    “哎,林液,你怎麼不吃了”許海雅朝着已走出門口的林液叫喊着,突然覺得很委屈,眼淚就在眼框中轉着。

    喜歡她的男生多不勝數,她就像那高傲的美麗公主,爲什麼唯獨這個林液卻看都不看她一眼。

    剛打好飯的宋南在旁邊看着,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不知道他是說誰呢

    下午放學時,許海雅又追上了林液,拿出他中午那個飯盒道:“林液,你的飯盒,我幫你洗乾淨了。”

    林液麪無表情的接過飯盒,隨手丟到了一旁的垃圾桶,並說:“我不喜歡別人碰我的東西。”看也沒看她轉身離開。

    他不想和任何一個無關的人有交集,特別是女孩。喜歡他的女孩有很多,可他的心只有一個,且都被一個很小的丫頭填滿了。

    許海雅瞧着那抹高大挺拔的綠色身影,心被狠狠的刺了下,他隨手就丟了那個飯盒,就像厭惡她一般的甩掉,她覺得受傷了。

    宋南慢慢的移了過來,輕聲着:“許同學,別介意,我這個兄弟林液都是這樣對待的。”他要不要告訴可愛的班花美女,林液有心上人了

    許海雅擡起頭,對着這個長得不上不下的男同學,擠出了一絲苦笑。

    開學不久,伍月所在的學校就組織學生分批到大街上搞衛生,美其名:學習雷鋒好榜樣。

    伍月拿着掃把慢吞吞的跟在同學後面走着,心裏吐糟道:“做給誰看呢,掃掃大街人家就當你是雷鋒了,有本事叫學生天天去掃大街。”

    他們班的包乾區有點遠,得走到街盡頭的菜市場,那裏是最髒的地方。沒辦法,誰讓俺們老班想當模範班主任,那就得喫得苦,受得罪。同學們在老班的淫威下也只能在心裏抗議,爲什麼要他們喫苦去。

    “伍月,看招”杜文走了上前,揮舞着手中的掃把,就要往伍月身上落下。

    伍月順手揚起掃把擋了下來,掃把上還是掉了些碎碎下來,飄進了伍月的眼睛。伍月眼睛很是不適,眨了幾次都是刺着痛,眼框紅着瞪了杜文一眼,氣沖沖的說:“你是不是喫飽撐着了是的話晚飯的菜給我喫。”

    杜文感覺不對勁,湊近看到伍月眼框紅紅的,一想便知是自個兒的掃把惹事。卻不像做錯事般一邊逃開一邊說:“我幫你教訓教訓這可惡的掃把去”

    幾米遠的潭愛有點失落,即使是惹伍月生氣,杜文對伍月總是不一樣的,對她就是一般的同學,不會有過多的語氣表情。

    那天伍月有去請求老班調座位,可老班態度強硬的說了,伍月和杜文身高一般,換了潭愛就顯得突兀。

    到了目的地,同學們都很積極的做事,唯恐老班看不順眼。伍月也很認真的掃地,應該說很認真的記着英語單詞。她現在已複習到高一的課程,每看完了書就去找以前的班任陳老師換。

    就是這份認真,讓她忽略了旁邊那道熾熱的視線,應該說從開學那天一直就有人對她虎視眈眈。

    菜市場旁邊有一口井,那個年代還是有很多人靠打井取水用。那口井就是爲了方便市場裏的商戶而挖的,旁邊還有一個水桶,上面綁着一根很長的繩子,用於打水上來。

    不知爲何,那口井沒有蓋子,興許有人拿走忘了還回來,也許給偷了。

    幾個同學掃着掃着,就對那口井起了興趣。一個調皮的男生拿起那隻水桶,砰的一聲就丟到井裏頭,沒一會便提了半桶水起來。

    “哈,我長這麼大從沒玩過這玩意兒呢。”那男生很興奮的嚷嚷着,像見着了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

    “我來試試。”另一同學也跟着起鬨。

    “你試完到我”都嚷嚷着要玩玩。

    不一會,井邊便聚了一堆的學生,不想湊熱鬧的她也被田小冰拉了過去。瞧着個個都對水井好奇,伍月想也對,現在不看,過幾年都基本絕跡了。

    伍月也跟着捱到井邊,正要俯身往下看,突然感覺到有人在背後推了她一下,就在伍月要摔下去時,伍月條件反射的向後面看了一眼。

    就這一眼,她看到了一雙熟悉的眼神,那人眼睛閃爍了幾下,自以爲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卻躲不過伍月銳利的眼睛。

    “咚”一聲巨響,伴着小孩子的驚呼:“啊伍月掉下去了”

    伍月就這樣掉了下深不見底的水井,她一直是個悍鴨子,也許前世對掉下橋有陰影,對水多的地方都有點陰影吧。

    正想要掙扎着喊救命的人,突然手摸索到了一根繩子,那顆恐慌的心才定了下來,好險她還不想死,她還想再見林液。

    伍月覺得有千千萬萬的草泥馬狂牽而來,她又落水了,起來後一定要學游泳,必須的。

    聽到驚響的老班張老師,趕緊跑了過來,撥開人羣,瞧着裏頭情況,大喊道:“快,快拉她起來,給我,快”

    此時同學們才反應過來,特別是手裏拿着繩索的人,他本想試着打水的手都有點嗦着,嚇得丟給了張老師。

    伍月好快被拉了上來,只是一身的,好在是大熱天的,當是遊了個泳吧。此時老師,同學都吩吩的來關心問候,還有責怪的,伍月都沒聽得進一句。

    她的心裏頭正在咒罵着那罪魁禍首簡雁,她真大意,竟把這個小對手忘到後腦勺。快三十歲的人還被一個才十歲的小孩陰到,真的是笑話加丟臉。

    等着吧,我會讓你好看的簡雁,這麼小心就這般狠,差點害死她了。

    跑出去開小差的杜文,一回來便見着的伍月,和聽着同學的竊竊私語,臉色一沉,緊張的抓着伍月的手,大聲責罵道:“你找死啊,跑那近井邊幹嘛是不是有人推你了無緣無故怎會掉下去。”

    伍月瞧着那人甚是緊張,原諒了他的大聲,也給他的腦袋靈光點幾個贊,居然猜得到她被人推下去的。

    “死不了啦,我是感覺到有人推了我一下,沒注意到誰。”伍月說着,一雙大眼別有深意的望向簡雁,那人一臉無辜與伍月對視了下,馬上又裝作很關心伍月的樣子。

    “誰推的伍月,最好站出來,活得不耐煩了吧”杜文大聲的質問着旁邊的同學。

    “算啦,我得回去換衣服,可不想再感冒了。”伍月覺得有這樣的同位很不錯,很護她。

    伍月摔下井的事,很快傳遍了學校。也不知誰傳出了對伍月很不好的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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