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月被看得莫名其妙,順手把手中的鋼筆敲了兩記他的頭,繼續低頭做筆記道:“說,有什麼事”
“他們都在說別和你走得太近,會倒黴的。我最近一直運氣很棒,所以再試試靠近點會不會倒黴一點點。”杜文不輕不重的說道,表情卻有點不悅。
不知哪個欠揍的傢伙一傳十,十傳百,說伍月這人天生就是倒黴相,誰和她接近誰跟着倒黴。
最有資格說她的只有他杜文。他每天基本都粘着她,好不好見不着嗎只烏虛有的事也能說成真,真是愚昧,大家居然都去湊熱鬧,添把火,鬧得哄哄動動。
伍月微微擡起頭,不明所以:“誰說的什麼會倒黴我身上有黴氣”
杜文坐回了自己的位子,翻了下白眼:“我說你天天盯着書看不煩嗎不會有空去聽聽八卦”
“沒意思,我又不是八婆。”伍月最討厭那些是非精,長舌婦,只是杜文說這個,莫非與她有關
杜文涌上一鼓無力感,人家當事人都不在意,他在意個什麼玩意啊
“整個年級的人,都在傳,誰和你接近誰倒黴,說你天生倒黴相。”杜文無奈的告訴伍月。
“哦有這回事,我說呢。”最近宿舍有幾個不熟的女生,看到她總離她遠遠的,她還以爲她有狐臭呢,有事沒事就聞一聞身上的味道。
“說你遲鈍,笨蛋吧,什麼都不知道。”杜文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搖了搖頭。
“不礙事,清者自清,濁都自濁。怕我話,最好都躲遠點,省事。不怕我的自然會和我要好,比如你,對不對”誰那麼無聊,撒播這樣的謠言。
伍月表示好懷疑,哪個看不得她好,希望孤立她可偏偏她不在意,不介意,就算天下人都不理她,不和她玩,不是還有一個林液在嗎
想到林液,伍月不自覺的一笑。但是,誰要針對她,她還是要知道的。
“那當然,我可是你最好的同位,草包二人組是永遠不會散的。有我罩着你,放心,誰都不能孤立你。”杜文聽聞伍月那話,激動地嚷嚷道,臉上還閃過一抹得意。
“嘿嘿,行啦,有你罩着,我就安心,別吵了啊”其實對於是誰希望同學都躲得她遠遠的,伍月心底早有了一個人選。
伍月沒有把掉井裏的事告訴林液,林液自然也不會告訴她,有好多女生給他寫表白信。
又過了好些日子,學校一切穩定下來後,伍月尋了個機會出去找網吧,這年代應該叫電腦室。她知道這一年全國各地都會有互聯網,就不知道這小地方跟不跟得上潮流。
上一世,伍月也是上網很早的一批人,只是別人都在網絡上混出了一片天地。伍月卻把精力花費在了網戀上,而這個網戀卻伴隨着她那黑暗的一生。
這次,她不會再想,那些情情愛愛,害人不淺的東西。她要利用網絡去幫她賺第一桶金,或者很多很多的金子,銀子。
當然,她是有計劃,有想法的。
說起初戀,都說是甜蜜的,伍月卻想說:那是一種說不清的滋味,酸甜苦辣都有,哭時還能嚐到鹹味,難過時又有澀味。
伍月剛上網時,認識了一個同齡的男孩鍾。鍾很會哄小女孩,伍月就像一張白紙般純,很快就迷戀上了鍾。
她給他寫信,送禮物,還打了條很漂亮雪白的圍巾寄了過去。她越是迷戀,鍾越是對她冷淡,漸漸就沒了下文。
伍月知道鍾已不喜歡她了,也就當是做了個夢,反正也沒見過,時間久了就可淡去。
就在伍月不再找鍾聊天時,一個長得很可愛的男孩加了她爲好友,原來是鐘的同學兼好友。
男孩叫多遠,很奇怪的名字,個性簽名上還寫着:有多遠走多遠。長着圓圓的臉,圓圓的眼睛上戴着一副無框眼鏡,鼻子也是肉肉的像一顆圓圓的蔥,嘴型也圓圓的,一笑就露出一口白白的牙齒。
伍月很好奇,飛快地回了他一條信息:“你加我幹嘛”
嘀嘀嘀那上面的一隻加菲貓頭像閃爍着,秒回了一句,“我喜歡你這樣的女孩”很直接的給了答案。
小女孩的心思很單純,誰不喜歡別人說喜歡自己
“哈哈哈你認識我,見過我麼不過你那頭像跟你相冊上的照片很般配。”伍月調侃道,和加菲貓一樣圓秋秋的。
事實上,到後來認識的加深,伍月是越發的覺得,多遠很像加菲貓,說話總裝深沉,有時還是個有強迫症的完美主義。
只是多遠最初要這個頭像的原因卻是:他原來喜歡的女孩叫貓。
“以前鍾總在我面前提到你,久而久之對你就就得非常的熟悉。”加菲貓頭像總在第一時間閃爍着:“你的網名也和你非常的襯,跟你本人一樣給我一種淡淡的感覺。”
二人你來我往的聊着,特別的投緣,特別的開心,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意味。
那時的手機還沒有網絡,倒很流行發短信,伍月爲了和多遠聊天還特意的去開通了五百條的包月信息。
兩人不管上課,睡覺前都要聊信息,你一句我一句的回着,不赤樂乎。只要哪一天沒聊信息,兩人都會渾身不自在,伍月也慢慢習慣了多遠要即時的回信息。
如果有一會沒等到回信息,伍月還會發脾氣,也許多遠有意見,可是他還是一味的遷就她。正如那時的他說:“你是我的寶貝,我的小公主。”
後來有一段時間,伍月還常常埋怨多遠,如果不是他把她寵壞了,她就不會變成自私自利,以我爲中心的性格。
看,以前的伍月就是這樣的性格,無關多遠,她就是那樣的人。
那時的多遠上高三,正是忙學習的一年。伍月高二她初中就停過一年學,不懂事的人卻一直要多遠陪她聊天,以她爲第一。
她還要多遠考到和她一個省的大學,這樣兩人就能見面,解了兩地相思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