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步梯前面一點的路上,不是有一片樹林的嗎就在那裏,被人在暗中射了三箭。”說着說着,小臉就皺成了一團,很憋屈的樣子。
可憐兮兮的看着林液,小手又撩起睡衣,翻出肩膀被打那處,“吶,這裏還有個紅印子。”那人也夠狠的,那麼用力的射過來。
要是被她知道是誰,她一定還那人十幾二十箭,才能解恨。
“上藥沒”林液摸了摸她那肩膀處,“以後不能讓你一個人走夜路了,實在太不安全。”又是自責又是心痛。
內心深處卻在發狠的想,是誰敢動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兒了,這是要找死的節奏。
他一定要找出那人,讓那人知道招惹他們是錯的。
自從發生那件事後,林液再不敢掉以輕心,晚上再忙也抽空去接她回來。
伍月把手撐在桌子和頭之間,出神地望向窗外,想到來這裏還沒一個月,就天天有男士來獻殷勤,心裏頭無法不鬱結。
如果她沒有心上人,有人喜歡是件大好事,反之就成了困擾。
杜文就不用說的,習慣了是個跟屁蟲,老班呢,不知他打什麼主意,想什麼心思,總之有機會就找上她。
最最討厭就是那個傅涵了,那人很多時候就是強迫性的。總能趁她不備,往她包裏塞上好喫的好看的東西,晚自習時身後總有他的身影,去哪都能跟着。
拿起脖子上掛着的玉鎖,往嘴裏咬了咬,心裏悲了個催。
這不,她居然要跑來隔壁中醫藥學院的自習室裏,躲着那個傻大個。還給林液發了個信息,讓他來這裏接她。
她所在自習室大樓有八層高,她還特意的挑了個六樓,要拐兩圈進入的自習室,這樣,那人肯定找不到她。
藥學院自習的學生挺多了,一個教室基本坐滿人,可能和他們的專業有關,多背多記纔是硬道理。
“喲”還在沉思的人,沒料椅子突然一晃,像盪鞦韆一樣,嚇得輕呼出來。
這裏的椅桌都是雙人連座,旁邊沒人,讓她一時以爲自己沒坐好,趕緊的又坐坐穩點。
此時,外面突如其來一陣咚咚的如雷響聲,又像是初中時做完操,學生集體的往樓梯衝那種震撼感,前後持續了數秒。
那邊沒震停,椅子又蕩了起來,連帶桌子也有點偏歪。伍月這纔來了神,心裏納悶着。
這時其他同學都反應過來,有些人大叫:“地震了,快,下樓去。”說時遲那時快,所有人都嘈雜着衝出了教室。
伍月拿起書也跟着人羣離開,心裏有點慌,第一時間就想起了林液。正要掏出手機給他打電話,整棟大樓也開始晃了起來。有些人沒站穩,只聽啊的一聲,好幾人倒在了一起。
顧着看手機的人,沒注意後面有人倒過來,結果被人狠狠的砸在了牆上動彈不得。幸好,幸好,不是地面。
她死死的抓着手機,生怕被甩了出去。想要撥出去的電話也沒通,仔細一看,連信號都沒有。
“拜託,別再壓過來了,要扁成帶魚啦。”不知誰嚷了一聲,那種重力感才稍稍的輕了些。
伍月掙扎着站好,跟着那些人走下樓,手卻一直在撥着電話,只是,一直都閃退。
林液在附近高樓上辦公,感覺到大樓在晃動,聽到外面炸開了鍋的在嚷地震了。
二話沒說,直接奔出了大樓,朝伍月所在那棟大樓走去。邊跑邊掏出手機,那要撥號的手有點發抖,整個身體都緊繃着,心跳加速。
電話卻一直打不通
伍月走到樓下,卻突然的感覺不到晃動了。大樓前的空地上站滿了人,一羣一羣的在高聲討論着什麼。
只有伍月,孤零零的站在那裏,呆呆的一時不知去哪找林液。
這時,電話響了,是林液。
“餵你在哪裏”是林液急切的嗓音。
“在自習室樓下,對面有個水池的地方。”聽到他的聲音,伍月眼突然一紅,說出的話帶着哽咽。
“月月”林液從另一邊跑了過來,遠遠的就喊着伍月。
伍月聽到遠處的聲音,連電話也忘了關,朝那個白襯衫,黑西褲的人衝了過去,緊緊的摟住。
“我剛纔好怕,地震會死人,我又找不到你”她見着人就噼裏啪啦的說着,帶着哭腔。
“不怕,不怕,死了有我陪着。”沒事就好,他剛也是怕得要命,電話一個一個不停的撥。
“呸呸,烏鴉嘴,這不好好的。”伍月摟着林液,這才覺得有安全感,什麼也不怕了。
望了望這裏人山人海,熱鬧非凡。聽着有些學生大聲的說:“應該是輕微地震,嚇嚇人的,我一下樓就蠻好的,手機也有信號了。”
而另一個說:“我在一樓,感覺不到晃,聽到你們都跑了下來,才後知後覺的跟着出來。”似乎對地震一點感覺不到。
“可嚇死我了,剛纔這棟樓直晃直晃的,我都以爲這樓要倒了。”一個女生還心有餘悸的說着。
“回去吧有你在便好。”林液牽起她的小手,用柔得出水的話語說着。
第二天早上,就看到新聞上說昨晚g市發生2。5級地震。
很多在一樓的同學都沒所擦覺,更有些還是看了新聞才知道。直呼沒經歷過,不爽之類云云。
“昨晚你跑哪去了”杜文一改痞痞的語氣,質問起伍月,他昨晚可是瘋了般把整棟自習室找了遍。
別人都往樓下走,他一個人撥開一波一波的人羣,直往上走,就怕她傻傻的不知跑哪去。
看來,他得配個手機。
因爲,他後來碰到了舒老師,才得知她已回去。就一個電話的事
“我會告訴你,我跑醫大自習室去了嗎”嘿嘿,就知道他們都找不到。
中午,傅涵就屁癲屁癲的跑來,目的只有一個,要她的電話號碼。
又過了兩天,一個下雨的晚上,林液打電話來說,讓她一個人走回去。他遠遠的跟着,看那晚用箭射她的人還會否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