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到樹林那段路,她也提起了警惕,時不時的張望着,看四周有沒有人跟着她。
可她什麼也沒看到,只有漫天的細雨,和風吹着樹嗽嗽作響。除了這些,還有她自個兒踏踏的走路聲,連林液的影子也沒瞟到。
不,前方遠處還有一對情侶在大傘下膩歪着,偶爾還能聽到女孩嬌嗔的笑聲。
這時的她不但不怕,還有種興奮的因子在躁動着,真希望那暗中捉弄她的人能再次出現。
而,林液早已悄悄的步入林中,他沒有打傘,任由雨灑到身上。在黑暗中,靜靜的觀察着周圍,生怕錯過一切發現那人蹤跡的聲響。
等了好一會,他看到了伍月,那人嬌小的身子顯得很飄零。撐着把傘,走得很慢,很慢,他有一股衝動,想上前陪着她走。
她已經越過他的正視線,可那暗中的人並沒出現,甚至沒聽到一絲的聲響,莫非真的是別人偶爾的惡作劇
當正他想轉身離開時,一陣的響動在這林中顯得特別刺耳。透過遠處的燈光,還是隱隱的能看到林中站着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
那人也沒打傘,背對着林液,手中像拿着什麼東西。林液心提了起來,眼一眨不眨的盯着他手中的動作,只見他做了個拉弓箭的手勢。
林液一個箭步,閃了上去。錯不了,是這個人在暗中搞鬼。他有什麼目的,又是想做什麼
心裏有很多疑問,但最主要的還是抓住他,就可以知道他是誰,到底是爲何要與一個小女孩過不去。
那人顯然也是個很敏銳的人,就在林液閃身而來時,就敏捷地作出了反應。他動作熟練而乾脆俐落的跨過樹林那個石階,跳下了一米多高的百步梯,穿到百步梯旁的蔓藤,沿着牆壁,消失在黑夜中。
林液追上去時,只看到了個黑色的背影,已走得很遠很遠。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手狠狠的敲到了樹幹上。就這樣讓那人走了,他不甘心,更不放心。
這代表着伍月時刻都被人暗中跟着,時刻都在危險當中。他不可能一直都在她身邊守護着,看來,他得找校治安部好好的談一談。
他看不得她有哪怕一絲的危險存在
走到伍月身邊,心瞅了瞅,他怎麼可以讓她陷在危機當中,如果那人是個變態怎麼辦
“林液”伍月驚叫出聲,他怎麼全身上下都溼透了,狼狽得像個落湯雞。剛纔發生了什麼事,他見到那個暗處的人了
“我沒追上那名男子,我很擔心你的安危。”林液顧不了自己,緊擰着眉心,說出了他所擔擾的事。如果她出了什麼事,他不敢想象。
伍月心裏咯噔一下,真有人這麼變態的捉弄她。但她還是裝作輕鬆的說:“別擔心,我們至少知道是名男子暗中跟蹤着我,是惡意爲之而不是鬧着玩的惡作劇。”
“嗯,最近都別一個人亂走動。我不在時讓杜文跟着你。”即使他很不願意別的男生接近她,可只要她好好的,其他都不算什麼。
兩人緊挨着走,心裏都像被紮下了一根刺,隨時都會一觸即發。猜不到那男子的意圖,誰又知道那人會在什麼時候出來作惡。
回到賓館門口,伍月腳步頓了頓,面前站着一個妖嬈的女人,打了把碎花小傘。她身上那件紫色緊身裙把她火爆的身材盡情的演繹了出來。
一年多不見,她變得更漂亮,更豔麗了,這是伍月心裏下的定義。
“林液,我們能單獨的說兩句嗎”女人嬌柔的問着,眼睛沒離開過林液半分。
此人,正是喝了毒藥都死不了的萬曉賢。
生命力頑強,堪稱打不死的小強。這也可以詮釋她對林液的真愛,癡心不倦。
林液瞥了一眼那人,眉頭皺了下,流露出微不可擦的一絲厭惡。
“沒空”很冷淡的聲音,牽着伍月的小手轉身離去,其實他連沒空二字都想省下的。
伍月回頭望了那人一眼,對上她憤恨的眼眸,因惱羞成怒而扭曲猙獰的臉龐。
抿了抿脣,給了她一個陰測測的微笑,意思是,即管放馬過來,她不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對已死過一回的人來說,真的沒什麼好怕的。
林液洗完澡出來,頭髮還滴着水。伍月見狀,踮起腳尖,雙手拿着條毛巾使勁搓揉他的頭髮,瞎搗弄着。
林液又好氣,又好笑,拿她真沒辦法,她這叫幫忙嗎
“看我怎麼弄的”他大手麻利的把她頭上綁着的髮帶扯了下來,雙手交差的撓着她的秀髮,沒一會功夫,整齊的頭髮變成了雞窩一樣。
“討厭,把我弄成個瘋子。”伍月嬌嗔着拍開他的大手,理順着自己的頭髮。
“就是要這樣,瘋子好,別人都不敢要了,只有我要。”林液又去搗弄她的頭髮,不給她理順。
“我和你商量件事啊,我和海雅姐十一假期出去旅遊。”伍月屈膝跪在牀上,拉着他的手,面對着他說。
只有她倆女孩的旅程,不考慮帶他們男生。
“不行,只能跟我去。”他都計劃好去哪玩了,她現在卻告訴他,要撇下他,一個人去瀟灑。
“不,我就要和海雅姐去”她嘟嘴撒野。
“別任性”他眉眼一橫,作勢輕斥,不給她機會逃離他眼線。
“有句話不是說,有人任性便有人寵嘛。”你不寵我,我敢任性嗎。她用手指颳了刮他高挺的鼻子,繼續撒嬌,以攻陷他的心。
“那我不寵你了,你非得和我一起。”他對她,有時很沒原則性,甚是隨心所欲。
伍月白了他一眼,施施然的爬回自己的牀上,不打算理他,就看誰能冷戰到底,誰就贏了。
接下來的幾天,林液把伍月護得密不透風。晚上也不加班了,而是陪着伍月一起上晚自習,粘得像麥芽糖。